6.丑闻(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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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排场超大,气势超强,后面紧紧跟着好几个西装男,其中一个还狗腿地替他拿着西装外套。

过了会儿,会议室里又出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阮思澄曾做过调查,认出一个正是院长,一个是医疗器械的负责人,还有几个科室主任。白大褂们与黑西装们两拨精英有说有笑,走廊里充满他们的欢声笑语……与阮思澄这边形成鲜明对比。

双方打了一个照面,科室主任恭敬地道:“王院长。”

阮思澄也站住脚,叫:“邵总。”

本来也想叫王院长,想想还是别去蹭了。至于邵君理,两人都是在朋友圈留过评论的关系了,铁得很,是应该打招呼的。

与王院长一起站在正中间的邵君理也转过身,挑挑眉毛,问:“你近视?”

“哈???”

阮思澄发现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个谜。

伸手摸摸眼镜腿,阮思澄说:“不太严重,双眼各100,平时不戴,今天开车。”

邵君理点头:“嗯。”

阮思澄又说:“我这已经很厉害了。码农哪有不近视的?”

邵君理说:“我。”

阮思澄:“……”

你是码农……她想:好吧,这很可以。

邵君理回想了下刚才阮思澄紧赶慢赶追在科室主任后面说话的样子,问:“现在澎湃不好推吧?”

“……”在邵君理面前,也没办法硬扛着不承认,阮思澄心一下子就酸酸涩涩,垂眸,小声回答,“邵总,您那天说,会越来越好的,可是我看不出在越来越好啊。”

明明越来越差了。

她毕竟在“眼疾诊断”这项目上花了16个月。这是她想的首个项目,她希望可以落地并且实现最初目标——帮助因为眼疾而没办法再看世界的患者们。她也愤怒过、郁闷过,想凭什么让王思任还有初颜拿走功劳,然而最终她想起了她的初衷,那是很单纯很单纯的一个念想。

现在,白做了。

同时,从个人来讲,产品不被医院接受,想要跳槽也更困难。只能凭着一张嘴说,无法给出好的业绩。

邵君理低头,看着阮思澄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尖、红红的嘴唇,说:“你的事情自己考虑。”说完,绕过阮思澄等,拔脚走了。

一大群人呼啦啦地立即跟上。

阮思澄:“……!!!”

真是酷到没有朋友。

不对,是酷到没真朋友,假朋友肯定还是不缺的。

邵君理和院长并排往外面走,阮思澄和销售人员还有那个科室主任拖在后面,距离五米,各走各的并不打扰。

双方转进一楼大厅,邵君理经过白色的问诊台,忽然脚下一顿,站住了,伸手从问诊台的透明罐子里捏出什么东西,转身看看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阮思澄,忽然抬手一抛,说:“别哭丧着脸。”

“???”阮思澄本能般伸出两手捞住,摊开一看,是一颗糖。

问诊台上给人的糖。

对方抛完扭头就走,可她忽然间好受许多。

是啊,要觉得苦就吃颗糖。

邵君理,表面酷霸狂拽,而且好像有精神病,内心其实十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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