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被护短大佬泄愤的炮灰的亲妈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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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叶梨站在窗口的时间长了, 一直站在一旁侍奉的小丫鬟褚茯苓,也忍不住凑了过来, 低下头, 正巧看到了正翘着兰花指,与人砍价的褚观鸿……

哦, 现在好似是叫褚观江了。

褚茯苓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是知道褚观鸿是怎么改名的, 一开始褚观鸿还尽量隐瞒着, 不愿意改名, 也不愿意外人知晓自己被“去势”了。

奈何《葵花宝典》流传的太广, 最初的版本更是几乎人手一份, 铺子里有盗印的, 价格也十分便宜。褚观鸿一出手, 大家就知道他练的什么功,更知晓这一位,定然是“鸡飞蛋打”了。

既都“鸡飞蛋打”了, 这个“鸿”字, 岂非名不副实?自然要改名做“江”。

最开始褚观鸿还要挣扎一番,与人解释,可时日久了, 人人都这般认为, 褚观鸿最终疲于解释,更懒怠看那些人自以为隐晦的嘲笑,便直接改名做了“褚观江”,离开褚家那许多人, 独自上路。

越城褚家没有了,他的妻子朱氏为他生下的一儿一女,俱都不肯认他这个被“阉割”过的父亲,朱氏更是极尽她这一生会的肮脏语言来辱骂他,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发|泄她的愤怒和情感。褚观鸿带不走妻子儿女,就只好自己上路。

许是只有一个人,褚观江越发随着自己的心意去行|事。穿红衣,涂脂抹粉,兰花指什么的,也就成了正常之事。

虽然这般行为的确遭人嘲笑,可这《葵花宝典》,剑法无敌,在同阶之中,他们嘲笑他,他就敢跟他们打上一架,将那些人俱都打趴下,何人还敢嘲笑?更何况这世上还有其他与他一般修炼了这宝典之人。时间久了,大家都习惯了,便也见怪不怪。

褚观江的行为也就越发改变不了了。

此刻正在挑拣着花手帕的他,完全不知晓楼上的亲生女儿,看向他时奇怪的目光。

叶梨自然发觉了褚茯苓过来了,看到了楼下的人。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些,又看了一会,确认褚观江整个人的心智仿佛都发生了变化,受到了惩罚,便转身过去,看了一会趴在桌上的醉鬼,确认对方仿若戏精附身,轻易不会醒。

于是就令褚茯苓去叫小二过来,送上一碗醒酒汤,直接灌下去,那天元宗的内门弟子这才“醒”了,道别离开。

……

走在天元城的街市上,褚茯苓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她该庆幸的,褚观江当年犯下那样的错误,现下只是被去势后,自在生活,已然很不错了。她不能奢求更多。

至于父女之情……褚茯苓对此很是复杂,她其实,并不想要这样的出生。

即便不是因为夫妻相爱而生下孩子,最起码也该是相敬如宾之下,生下她才是。可她的出生,偏偏那样的肮脏。

褚茯苓努力将自己的那些情绪都挥退,紧跟在叶老板身后,看着叶老板要如何行|事。

叶老板在天元城已经玩了小半个月,将整个天元城都混熟了。这小半个月多是在花钱,现在么,也该赚钱了。

她这小半个月认识了很多潜在客户,很快就招呼着这些人,开了几个小型的交易会,可以戴着她给的隐藏身份的卡牌,参加交易会进行交换。

当然,她自己自然不会携带这个卡牌。

如此一来,那些人便都安心了许多,在交易会上,也颇交易了几件他们心仪的东西。其中,他们最心仪的,还是这位远道而来的叶老板,交易过来的几种剑招等,其中的女子可以修炼的《葵花宝典》,最是令许多女子心仪。

而这些宝典上的防盗手段,更是让他们放心购买。

叶梨的小型交易会悄悄地开了八|九场后,就将她和褚茯苓身上带着的打算交易的东西给卖光了,另外还交易到了许多灵石和珍稀之物。

且不提叶老板,单单是褚茯苓,如今跟着叶老板赚钱,也颇有身家。

单单是中品灵石,就有上千块,法器也不只是叶老板给她的那两件,她现下靠着自己的交易,也有了一身中等品质的防御法衣,一件低等银铃法器,还有各种典籍书籍,各色灵植灵草的种子,也有了上千种。不可谓不身家丰厚。

二人还另外做着大宗的倒买倒卖的生意,单单是赚各地的差价,就很是能赚得大笔的灵石,这生意,如何能不做?

那些和叶梨这些日子交好的人,有的是为着这位叶老板的“风采气度”而来的,回去算一算叶老板能赚的钱财,只叹一声少年英才,将来更要交好;

有的是心存不轨的,算着叶老板这些日子赚回来的钱财,不禁就起了歹意,盘算着在天元城内,不好动手,但一旦叶老板出了天元城,他们想要做什么,可就由不得这位叶老板了。

叶梨和褚茯苓对此知晓的一清二楚。叶老板是向来不怕事的,褚茯苓是经历的这种事情多了,更觉“黑吃黑”是一样非常赚灵石的“好生意”,权当做不知,只等着那一日的到来,好狠狠的赚上大笔的灵石。

二人身上的灵石袋子鼓了,不免就在天元城里,将她们之前看好但没买的东西买了下来。

比如些稀有灵植的种子或幼苗,比如在其他地方没见到的书籍,比如各种奇特的卡牌,比如在其他地方赏玩不到的东西,俱都买了下来。

那背后盯着二人的人,可不就越发的上心了吗?只等二人出城。

叶梨也正等着要抓好时机出城。

褚茯苓道:“叶老板,咱们何时出城?”

她们平时可从没有在一个城市里,住上超过三个月的时间的。

叶梨把|玩着手中折扇,想了想,才道:“明日下午罢。等出城了,然后再回来。”

褚茯苓就明白了,先出城一回,是黑吃黑,将那些妄想不劳而获、算计她们的人给教训的魂归地府,再回来,一则是为了脱身方便,君不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则,只怕就是为了天元宗轩辕道人的五弟子楚重云,以及六弟子闻风雨了。

叶梨的确是这样想的。

原本按照剧情,这个时候,正是云豆豆在门派里骄纵恣意的时候。

全门派都宠着她,护着她,门派的女修早就知晓了云豆豆的品性和脾气,俱都把自己往丑里装扮,还不能叫云豆豆看出来,尔后避着云豆豆行走。

云豆豆在门派里只有师兄们陪着她玩,没有女修陪着她玩,心下颇有些孤独寂寞,便求着她五师兄和六师兄,陪着她去捉个灵宠来玩。

楚重云和闻风雨对小师妹最是宠爱有加,闻言自然答应了下来,带着云豆豆,就出了天元城,捉到了一只寻宝灵猫,不但能讨云豆豆欢心和笑容,还为云豆豆带去了大把的机遇。

叶梨也去那个寻宝灵猫可能出没的地方去看了几回,一无所获,便觉那是云豆豆的机遇,只怕旁人去,是寻不到那灵猫的,便也暂时放弃,只买通了天元宗的洒扫的杂役,叫他们盯着云豆豆。

果然,即便大师兄去世,师父震怒,可在楚重云和闻风雨看来,最重要的还是小师妹。

在师父震怒,闭关修炼后,楚重云和闻风雨为了安慰受到迁怒的小师妹,就哄着云豆豆,要去给云豆豆寻个灵宠。

云豆豆还是把自己藏在黑色的帷帽和黑色的面纱后,抽噎道:“那如何能行?大师兄才去了,师父还在生气,闭关前更是勒令我要在门派修行,不得胡乱外出,我、我怎能胡乱出去?”

闻风雨不在意道:“小师妹从前不也跑了好多次吗?都不怎么听师父的话的,只要不受伤回来,师父哪次说过小师妹?至多是我和五师兄受点罚。可只要小师妹欢喜了,我和五师兄受点罚,又算什么?”

云豆豆还在迟疑。

楚重云已然道:“小师妹只将自己关起来,这总不是法子。若是寻个灵宠,小师妹有了灵宠陪伴,也能安定下心思,好生修炼。将来一旦结婴,这容貌,小师妹还能自己给自己捏一张绝代风华的脸,岂不美哉?”

闻风雨也反应过来的,拿着小师妹爱美一事,哄着小师妹答应。

云豆豆原本并不肯答应,可心头总有一种想法在,要去,一定要去。等去了,就能寻到属于她的机缘。

因此即便是顾忌着自己的一张其丑无比的脸,她还是答应了这件事。

***

楚重云等人,自然是不在意身边的不起眼的杂役弟子的,因此不知晓这些不起眼的杂役弟子,很快就把他们的消息卖给了叶梨。

叶梨于是就知晓,五日后,他们就会去往天元城外的望月山去游玩,捉个灵宠回来。

这还多亏了闻风雨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就招呼手下人去收拾东西,只待五日后,就可带着小师妹出去玩。

叶梨这才定下了出城时间。

褚茯苓如今对叶老板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听得叶梨的吩咐,立刻就点了头,也自顾自的去收拾东西,当然,还要隐晦的放出消息去,让那些打算算计她们的人,能提前有准备。

她现下是筑基期初期修为,对外表现出的修为,是练气期中阶,身为一个丫鬟,算是不错的了;叶老板是金丹期修为,对外表现出的,则是筑基期圆满的修为。另外二人都是剑修,身上更有卡牌和法器防身,并不惧有人敢来算计她们。

到了第二日的下午,叶老板果然带着小丫鬟出城去了。

那想要算计二人的几波人,也随后跟了上去。

有的跟的紧,有的跟的远,有的想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不想黄雀之后,更有灵蛇捕雀。

叶梨带着褚茯苓,则是先快了一步,提前设下了阵法和陷阱,等着那些人上钩。

——虽则论武力值,叶老板是不怕这些人的,可是,能简单些,为甚要那么麻烦呢?

那天元城里的其他识得叶老板的人,有当真与叶老板交好的,想着去提醒上一回,也算尽了自己的心,不意那一波接着一波的人跟了上去,顿时看得目瞪口呆。

心中只叹,希望叶老板运气好些,能真的逃脱吧。

同时也各种警醒自己,万万不能像叶老板这般,太过招摇,惹得那有心人都惦记上了。

倒也有几个终究不忿,提起法器就朝着城外而去,定要帮一帮那个为人豁达、风流潇洒的叶老板。

……

却说叶梨这次也是没有想到,天元宗看起来也是名门正宗,天元城里的人也都看起来光鲜亮丽,出了天元城,那些人却都变了一副脸孔,各个都算计着要将这位在天元城里没有根基的“叶老板”,给打杀了,取了这叶老板的储物卡牌自己用。

更有那心狠的,琢磨着定要让其他人轮番上,一个打劫一个,最后定是积攒起一大笔的财富来,身上也没了保命手段,再上前去黄雀在后。

奈何叶老板是个“黑吃黑”的高手,这次在天元城里如此照耀,为的就是能吸引来一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好来个黑吃黑,赚上一笔,自然是做好了各种准备。

因此三天后,叶老板将那些前来算计的人,都处理了个干净,自然也赚了大笔的灵石和卡牌、法器。

那前来帮忙的几个,不禁擦汗,苦笑道:“还当我们能来帮一帮叶老板,竟不知叶老板自己心中就有数。来了这里,竟还要叶老板救了几回,真真是我等托大了。”

叶梨却笑:“是我要谢谢诸位有情有义才是。”

然后打量了几位几眼,每人送上一本适合他们的功法,以及一张高阶储物卡牌,在他们要推辞之前道,“能得诸位高义相救,是我之福。只将来山高水远,不知何时能再见,这些东西,虽说是身外之物,也是我的一番感激之情,还请诸位万万收下。”

这次是来了四五个想要来给叶梨帮忙的。他们互相看了看,想到未来一段时间,他们的确是不好去天元城了,眼前这位好友,只怕不但回不了天元城,连形容都要遮掩一番,将来再见之日,不知是何时,只能哀叹一声,收下了这份重礼,然后又送了叶梨几样自己能拿得出来的礼物,才各自分开。

那四五名修士,原本互相之间不过是点头之交,经此一事,反倒觉得彼此可交,竟是一路行走。

待走了半日后,才有一人将叶老板送的高阶卡牌拿出,想着要看看这从未拿在手中的高阶储物卡牌,究竟是何等样好东西,拿在手中时,才“咦”了一声,道:“这里面竟装了东西。”

原来叶老板送他们的高阶储物卡牌,并不是空白卡牌,里面装了些灵酒、灵果,虽不是什么要紧东西,但他们都知道,这是叶老板亲自做的。且高阶储物卡牌,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要紧的东西了。要知道许多修士到了金丹期,都未必能有一张高阶储物卡牌随身携带。

此番不禁唏嘘,觉得自己这个朋友,没有白交。

“就是不知晓,将来是否还有一日,能重见叶老板。”

***

叶老板看着来帮她的几名修士,各自离开,这才放心。

她打量了一眼褚茯苓,又看了看自己,便对褚茯苓道:“这次我们扮做姐弟。”

褚茯苓这化妆术学了许久,也试着给自己画过男子妆容,学着叶老板做男子行止,只是到底有些毛病改不过来,就有些犹豫。

叶梨道:“你就扮做重伤的小白脸,腼腆羞涩的那种,应当不难。”

褚茯苓:“……行、行吧。”

小白脸,就小白脸吧。

二人再次入城时,就是一个戴着面纱、额上一点朱砂的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搀扶着受伤的弟弟,姐弟相携入城,似是在躲避什么追兵。

有人瞧见了,也只叹美人遮面,竟不能看到真容,可惜,可叹。并没有以为,这二人就是天元宗一直在追查的叶家母女,更没有以为这二人是之前在天元城赚的盆满钵满的叶老板。

褚茯苓对叶老板,越发心服口服。

二人来了天元城,只是暂住几日,待到消息传来,楚重云和闻风雨已经带着云豆豆出城了,叶梨这才带着重伤的“弟弟”,出了城门,取出灵马,疾驰赶去了三人去往的望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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