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奶茶随身携带莫大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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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能总部小岛, 审讯室。

田甜进去的时候, 古大师等人正在互相商议着什么,蓝星的领袖大师布特首先看到了田甜,然后正在喝茶的他一口水喷了出去。

“噗!田大师你这是什么造型?!”

古大师等人闻声望去,等他们看到田甜此时头顶白毛小狼崽,怀抱黑毛小猫咪的形象时, 顿时都笑了。

“哈哈, 恭喜田大师又多一异兽!”

“哈哈, 应该是安慰田大师又得辛苦养小异兽了!”

“九霄冰云狼啊,之前没人养过, 但这种潜力高的异兽,从来都不好养,估计田大师要多费心思了。”

“田大师啊, 等你家这只小狼长大了, 你考虑异兽结亲吗?我家的异兽也是只狼呢!”

田甜:“……不, 不考虑谢谢!”

她头顶上, 被刚刚那位大师的话惊得有一瞬间炸毛的莫天纵, 听到田甜的回答后,立刻毛发顺滑了, 他蹭了蹭田甜的发丝,心里发甜。

田甜坐进高台上的审讯席,把莫天纵拿下来放在桌子上, 摸了摸他的脑袋, 随即和古大师他们询问起那件需要她决定的事情。

莫天纵趴在桌子上, 在田甜摸他头时摇了摇尾巴,然后他看着田甜转头去忙工作,又看了看舒服地窝在田甜怀里的焦糖,他身后摇晃的尾巴,慢慢就不摇了,甚至有点蔫地耷拉了下去。

他盯了一会焦糖,在焦糖感觉到转头看过来时,他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假装心里有点羡慕的不是他。

然后莫天纵听到了旁边的古大师的声音,他正在说:“……我们看了直播视频,确实如网友们所说,海兰德的养子德兰,曾在事后试图救过天纵,但没能成功,厉曲和卡特也说,他们确实收到过地图情报,只是现在无法证明,地图情报是不是海兰德让德兰送去的,所以不能作为减刑的证据。”

布特接着道:“如果要证明,只能用精神系异能对他们两个进行审讯,但我们讨论来讨论去,觉得这件事还是你亲自来比较好,毕竟现在民众最信任你,你审讯出的结果,大众不会去质疑。”

但要是换了别人,甭管是哪位大师审讯,结果都会招来一部分民众的质疑,根本无法服众。

田甜点头道:“那带他们进来吧,我亲自来。”

一旁站立在侧,专为大师们传达命令的几位异能者,立刻快步走出去了一个,准备提审海兰德父子。

田甜想了想又道:“开启直播吧,把这次审讯的过程全部呈现给大众,尽力挽回异能总部的公信力。”

在红玫瑰的本森等大师试图掀起战争后,虽然总部仍有白大师等进行过抵抗的英雄,但不得不说,本森等人的行为,还是让民众对异能总部的信任降低了很多,甚至影响到了他们对各自公会大师们的信任度。

就像布特说得,现在除了田甜能让全世界的民众由衷信任以外,其他任何大师都已经办不到了,哪怕是白大师来处理这件事,民众们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不会那么信服。

所以田甜才让开启直播,想要通过这次的审讯,为异能总部挽回一点公信度。

虽然她此时压根不需要这些,只要公布审讯结果和判决是她做出的,民众们哪怕有不理解的,也绝不会先对结果产生质疑,他们会去认真地了解审讯过程和判决,等自己终于弄明白后再发声,而不是什么都没看,就由着心意来,变成一个个只知道喷喷喷的智脑侠。

直播开启后,田甜肃容宣布了这次开启直播的原因,也讲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让民众们尽力互相转告,让更多的人见证这一次的审讯。

大家当然照办,很多人甚至把正在睡觉的家人都叫了起来,有些公司甚至直接由老板组织员工一起观看,在耀靖、蓝星、圣光等公会,异能公会的大楼外,已经开始直接播放起了直播投影。

在全世界的关注下,海兰德和德兰被带到了审讯室进行复审。

海兰德一进来就看到了田甜,几乎是第一眼,他就认出了她是谁,心里立刻激动起来。

他挣脱开了抓住他肩膀的异能者,一下子扑到了田甜的审讯席前,激动地哭喊道:“田大师!田大师你相信我!我真得是个好人!我帮了耀靖很多,我让德兰去做了很多好事!我不是坏人,你不要处罚我,你不要处罚我!”

喊到最后,海兰德几乎声嘶力竭,显然,他之前已经看过了杯塔里那些接受刑罚的犯人,从内心恐惧着那个结果。

德兰没能挣脱开看押他的异能者,他含着泪哀求道:“田大师!田大师!爸爸说得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求求您,不要惩罚爸爸,求求您!”

德兰哭求着几乎要给田甜跪下了,脸上满是泪水。

海兰德激动地嘶喊道:“对,他可以作证!他可以作证!”

田甜看了两人一眼,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让他们安静下来,随后开始先行进行审问。

她道:“海兰德,把你从接触红玫瑰的改造体起,所做过的一切事情都交代一遍。”

海兰德赶忙开始讲述,他从乌章公会的大师和会长,一意孤行要和红玫瑰公会合作讲起,讲到他自己其实根本没参与过人体实验,甚至整个乌章公会都没几个改造体,战场上那些派出去的改造体,其实都是亚特曼公会传送给他们的,因为红玫瑰还不是那么信任他们,并没有教给他们太多人体实验的技术。

之后他讲了自己在战场上的一切,从开始算计耀靖和圣光,讲到被亚特曼的首领诺德囚禁,再讲到他派出德兰为他探查外面的局势发展,后因痛恨红玫瑰对他的不管不顾,和诺德的囚禁夺权,他曾让德兰帮助耀靖的探查小队抹消过痕迹。

后来知道了复活失效后,他又让德兰探查了地图等情报送往耀靖蓝星基地,之后还让德兰在亚特曼散布过谣言,当然,德兰最后居然跟去想要救活莫天纵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在听说后,海兰德甚至惊讶不已,他根本不知道德兰什么时候又多了一系异能。

德兰则是回答,他那系异能是在刚开始帮海兰德探查时,因为经验不足,不小心被红玫瑰的异能者发现,导致他们攻击击杀,他濒死时激发的,他那时怕爸爸担心,所以就没有告诉海兰德。

海兰德不由神情复杂地看了德兰一眼,如果德兰当时告诉他这些事,其实他根本不会担心,他只会去考虑怎么才能最大化地利用德兰的新异能,来得到最大、最多的好处。

田甜之后又询问了德兰,德兰的说法和海兰德是一致的,他甚至在进入战场前,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改造体,他以为海兰德所说的改造体,就是和他一样,都是因为模样古怪而被人欺辱打骂的怪物,海兰德只是因为好心所以才接济了他们,就和他当年收养了自己一样。

直到进入战场,探查过红玫瑰后,德兰才知道了改造体是什么,但那时海兰德已经被诺德囚禁,为了能继续帮助他的养父,德兰也不敢去做什么。

而且真要说起来,德兰甚至都不知道改造体是违法,不被允许的。

德兰出生在乌章帝国一个偏僻又封闭的小村庄里,小时候家境贫困,父亲早逝,母亲精神有问题,平时对他非打即骂,而村里的人,皆因为他好似透明人一样古怪的模样,习惯性排斥他,欺辱他,如果不是后来海兰德为了竞争首领一位,在乌章帝国里到处演说做公益,无意间碰上了德兰,从而收养了他,德兰现在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可以说,是海兰德把德兰从地狱一般的生活里解救了出来,但也是他,把德兰教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对他唯命是从的……忠诚属下。

德兰被海兰德收养后,就一直被他以身体虚弱为理由,关在家中施行名为疗养,实际为囚禁的封闭教育,他灌输给德兰必须对他忠诚的理念,洗脑德兰对外面世界的理解,他甚至不允许德兰使用智脑学习知识,或是接触外界的讯息,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培养一个死忠于他的属下,根本不是正常的收养关系。

德兰平时的生活,除了每日练习异能,就是为海兰德做饭洗衣干家务,等他的养父回家后,再服侍他的养父休息。他根本不知道,和他同龄的其他孩子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也不知道他根本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

对于德兰来说,他最大的是非观,就是爸爸做得一切都是对的,反对爸爸的人都是错的,直到他这次跟着海兰德进了战场,接触到了许许多多的事,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人,才慢慢明白过来,爸爸以前教导他的,似乎并不都是对的。

德兰哭着交代完了自己的事情,田甜等人沉默了一会后,才纷纷用谴责地目光去看海兰德,对于他这种自私自利,把养子培养成了死忠属下的行为,感觉非常愤懑。

桌子上,莫天纵在德兰讲述的时候就转过了身,此时他看着站在审讯席下哭泣的德兰,有些情绪起伏,一张苍老的面容,仿佛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如果当年没有养父的收养和教导,莫天纵想,现在的他,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子?

田甜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莫天纵下意识摇了摇尾巴,表示自己没事,田甜这才继续审讯。

海兰德并没有在意古大师等人瞪视他的目光,他只是盯着田甜,激动地喊道:“你听到了田大师,我是清白的!我没有做人体实验!我最多只是知情不报,你不能判我去受刑罚啊!”

旁边的德兰被“刑罚”两个字刺激到了,他一下挣脱了压制他的异能者,扑倒在了田甜的审讯席前,大声哭喊道:“求求您不要让爸爸受刑罚!求求您了田大师!让我去吧!我去替爸爸受刑!求求您了,不要让爸爸受刑!”

喊到最后,德兰甚至开始语无伦次地哭道:“都是我做得!不是爸爸做得!我前面的供词是假的!是假的!爸爸不知道!求求您了,不要让爸爸受刑,让我去吧,求求您了……”

德兰跪在地上砰砰地向田甜磕头,祈求大师们能放过他的爸爸。

旁边原本也在喊自己无辜的海兰德,此时怔住了,他转过头,看着跪着地上为他哀求的德兰,脸上甚至浮现出了茫然。

之前的第一遍审讯里,海兰德就已经知道了,那些他重视的团长,那些他曾大力培养信任的属下,都已经把他供了出来,只为了他们自己能够减刑,或者是少受点刑罚。

海兰德看着德兰为他砰砰的磕头哀求,心里几乎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他曾经最信任的人,全都背叛了他,甚至不惜往他身上泼脏水陷害他,而他曾经只是当条狗来养的人,此时却在为他卑微地祈求,甚至不惜以身代他去承受刑罚。

海兰德茫然了一会,忽然就就红了眼眶。

他冲过去一把拽起德兰,猛地推开他大吼:“滚!滚!我用不着你!你滚——!”

海兰德歇斯底里地大吼,通红的眼眶里隐隐浮现出泪光,他凶狠地瞪着德兰,不让他再去跪下。

德兰大哭着扑倒在他脚下,抓着他的裤脚哀求:“爸爸,爸爸让我去吧!一切都是我做的!您不知情!您不知情!”

海兰德一脚踢开了他,红着眼嘶吼道:“我说了用不着你!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你能知道什么?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

海兰德猛地转身看向田甜,急切地道:“是我做的!不管他的事!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田大师,你、您不要听他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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