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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嫣没吭声,转首拿过架子上的外袍,披上走出,来到露棚下。

不远处的男人就这姿势盯向她,见她盖上锅盖子,好半天过去才又开口。

“醒了?”

尽量不往边上去,拉过外袍衣结,动手悄然拢住。

夜空开始闪电,伴随似有若无的雷声。他半边臂膀淋了雨,却是无谓。目光灼灼,面对面伫立。

“饿了没?”

继续问了一句,倒比什么时候都固执。知道躲不过,纪嫣垂首,轻叹,似无可奈何。

“这么晚了,你回去吧……”

说完从杂堆里找出伞,擦去上面的灰,抬手递过去。他没接,连看都不看。

“真不给我机会?”

站着没动,气势俨然。这家伙生就一股霸道之气,对上谁都一样,只在她面前已是收敛。

纪嫣什么都明白,心里头乱,不知如何与他闹到这样的地步。看来以往长辈教导没错,未出阁的姑娘实在不可与生人走得过近,近了于理不合,更会……

紧了紧领口,秀眉拧起,任那风雨交加。声音轻,但却很清晰。琢磨片刻,方才启唇。

“我已有婚约,于你不公,且……”

他接过伞丢到一旁,眼都不眨。神色炙热,口气笃定。

“就算你嫁过人,我照娶不误。”

越说越不避讳,越说越直接。连那略微撑起的面皮也给他的话捅了干净,一时踟躇。

“你……”

能如何,这家伙就是认了不走。她转过头,打量外头的天,以往这个时辰已经开始做绣活,可是今天有了他,一切都乱了套。

无言而立,纪嫣又静得一刻,没了法子,只能再次相劝。

“回去吧,天色已晚。”

他没再开口,自顾自去看火。这男人独居惯了,什么都能做。以往一个人懒得动手,今天为了她,倒是没脸没皮,什么都能上手。

“你不吃东西?”

挑眉看她,深深一眼,见人不动。径直寻灶台旁搜寻吃食储备。湿了大半边胳膊,火烤着似是暖了些。

他做这么多倒不为自己,来之前总想着要在这丫头跟前彻底使回气性。但真正见着她,发现自己竟半点脾气都没有。

怕不是吃定他,也甘心被她吃定。

为了不让对方觉得自己赖着不走,烧水拿面,那般高大的男人杵在灶台前,轻车熟路,一副很自然的语气。

“我给你煮面,吃过再走。”

半下午上山又帮她提些东西,简言之就是对方越别扭,他越要做。来来回回,在瑞老太到山下养伤的阶段,逞够了德行。

对此某姑娘是有些纳闷,甚至更多的是不解。虽然对于他人帮助应该感恩,可是这太出格,她纪嫣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只道那人太凶,她要说不,看架势定当没完。纪嫣不敢惹他,遂一声不吭,由他去了。

婆婆不在,活还得照做。她不是懒散之人,以往婆婆在时有人聊天说话,日子过得充足轻快。如今婆婆不在,一个人待在这儿更加只能靠干活来打发时间。

和罗劼住一个山头,二人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尤其对方还刻意出现在她跟前,见的次数也就更多了。

时不时搭两句话,姑娘懂规矩,再怎么也不会邀他到木屋做客。有时见多了,她干脆只听不言。或者两人一块儿杵在果园,直到无话可说,方才各回各屋。

其实他人挺好,就是脾气臭了点。时常没好脸色,偏生还来得莫名其妙。

这是人家小姑娘的理解角度,换了对方,只见天觉得她是白眼狼。对她好,除了谢就是谢。帮忙拎东西,总说不用。搞得他跟热脸贴冷屁股似的,愈发没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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