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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丫头倒觉新奇,擦掉手背上的口水,随即捡起地上的残剩。数了数篮子,差不多够阉一坛酒。这才收手停下,将剪子等物品裹好收回包袱中。

看黑狼还在摇尾巴,姑娘微微一乐。摇摇头拍拍它的脑袋,伸手提起篮子,虽是有些沉但还过得去。转身往旁走,只是才将没走几步,忽地感到手上一轻,那篮果子又给罗劼一把夺了过去。

抬眸,对方轻松提过,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了。

一时无言,她张了张口,只能快步跟上。掩去刚才那份尴尬的沉默,二人在日头下并排走在一起。

“公子不必劳烦,我自己来就好。”

急匆匆追上他的步伐,伸手欲夺。哪知他根本不理,也没有说话。姑娘拗不过,只能跟上去由了他。

许是听她这几日老是打听瑞婆婆的消息,罗劼像是忽地有了领悟,行走中淡淡看她一眼。

“明日孰风寨过淮节,你可以下山。”

她一愣,加快步伐下意识道。

“什么?”

外来人不明白,淮节是边境等地的大日子,许多人皆爱出户窜门。那天孰风寨里没规矩,家属亲友女子都可以来。

“北南山一带的大节,只此一次,喝酒驻足。”

“那我……”

“不想看瑞老太?”

看出她的犹豫,挑眉问了一句。那般自然的对谈,提起瑞婆婆,纪嫣就像来了精神。眸子闪了闪,抬头。

“想,可以吗?”

他看也没看她,兀自走在前头。

“穿男装。”

这回换她不明,听得一头雾水。

“啊?”

等到领悟过来再度解释。

“可是我那儿没有男装,可不可以不……”

步伐减缓,他的语气意味不明。

“你想不穿?”

察觉自己在说什么,姑娘的脸唰地一下红透。赶紧摆摆手,摇头。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有。”

他又一次阻道,停下看她,从红红的耳根到微润的侧脸。上下打量,大方直言。

姑娘一顿,脸由红转白,再由白到粉。一副手足无措的架势,愣得一时。娇娇的个儿,微微垂眸,什么话也说不出。

怎么个意思,本以为他许她下山是心存好意。可是说到底怎变成穿他的衣裳,孤男寡女,平白无故,这怎么能。

再者说……

看出她的犹豫,罗劼少有的默然。末了知道她顾忌,想了想再丢下一句。

“衣服没穿过,要就来拿。”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园子口,倒留下姑娘一脸愕然。想说什么说不出,忆起他的话,再到分离多日的瑞婆婆……

女子默住,人在日头下静了良久,风吹得额角发丝纷飞。纤柔一柳,像失了神,一时没见再说。

感觉他步步紧逼的步伐,她本能反应往旁挪。待到这迫人的气场终于来到身前,逃无可逃,只能面对。

呼吸喷洒头顶,是男人的气息。兴许离得近,她感到无以复加的笼罩感。微微抬起头,默默转向别处。

云层散开,起伏飘然。风不大,全让他身体挡了去。迎面而来吹不到一丝风,用心感受,原来他真的好高大。

静了半响,不言不语。连那刻意避开的眼神都能感觉到炙热,碍于那日的经历,姑娘抱住篮子不动声色退后些许。

天色变化快,聚在空中浮云朵朵。

她继续往后退,待后背抵上院门,无路可去。微蹙眉,暗里较劲的小模样估摸又在心底怨他。

罗劼看着她,一贯的态度。微低头,抬手抵上她身后的院门。

这样姿势,仿佛能感受到他胸膛处散发的热气。纪嫣当然不肯,气势里带了灵性,抱住篮子,直接开了门锁。

她进院了,只留给他一个纤薄的背影。身板小,身姿却不错。听说这丫头会跳舞,不知那娇盈小腰动起来会如何。

罗劼一顿,意识到想远,收起心里头燥,只握了拳。心情如同天气,难辨滋味。

就这么站在院门口,看她如何面色如常搁下篮子。又绑了围兜熟门熟路出到院中生火烧水。模样淡定,五官细腻清秀,只那眉眼中的纠结,看在眼里实在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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