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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比例不足,稍等 这还是她第二次来他的住处, 上次是关于瑞婆婆的事求助。待到此在外小心敲门,黑狼嚷嚷几声, 不足多时他便踢门走了出来。
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到来,甚至衣物都早已准备妥当。
纪嫣有些纳闷,远远站在院子外也不进屋。直到某人将那叠衣服递给她,伸手抱过。简单打量一眼,发现那衣服实在大得惊人。
也对,他那般高大的身型,衣裳肯定也宽。据说这还是他最小的一件,当初做了忘记穿,再拿出来已经穿不下了。
狐疑抬眸,所以这究竟是多少年前的衣裳。
她没敢问, 屏了屏表示感谢。自顾自抱起那身墨色袍子,离开他的院门口, 回屋动手改良去了。
他说明日晨起在门口等, 到时一起下山,还是那个时辰。纪嫣点头应了声好, 转首将目光落在那叠衣服间, 默默研究整改方法, 道谢离开。
这么大的衣裳, 要如何改才能真正合身。
兀自钻研, 回屋拿剪子来回比划。姑娘家心思细, 爱做手工活。折腾大半宿,用碎步做了条宽腰带。再将衣服剪开缝合,除去大半材料,终是落成。
彼时已经过了子夜,纪嫣累得抬不起胳膊,就这么趴在木桌上,握着剪子睡着了。
烛火随风晃动,四周静谧安然,月亮高挂,风轻云淡。
即便头一夜再累,翌日她依旧会准点醒来。习惯成自然,早早起床打水洗漱。再烧火做了些粥,窗外晨曦洒在桌前,对着瑞婆婆那张古老的铜镜,姑娘将发丝梳成高髻,灵巧地套了条墨色束带。
衣裳改过了,剪去不少,套在身上刚巧合身。纤薄玲珑的身板儿对着镜子转一圈,总觉哪里不对。拧眉思索良久,低头看胸,这才领悟到关键。
穿男装就得像样,否则一丁点不好都说不过去。她是个细致的姑娘,做事总爱做到彻底,服服帖帖不留一丝折痕,就像对待衣服一样。
转身进内间用裹布小心处理一下,缠得仔细,这才觉得妥当,去灶台边揭开锅饮了碗粥。带着给婆婆准备的补给品,点点清楚,就此开门出了屋。
北高坡的清晨空气清新,伴随天边的日出,打在脸上笼成一道暖光。鸟儿划过长空,叽叽喳喳雀跃欢腾。低头给院门上锁,转身抬眸就见罗劼从山上走了下来。
他今天穿了身灰色束衫,依旧干净利落。宽肩窄腰,颀长高大。乍一看,眉目间皆是硬气。脸像刀刻般有棱角,难得一见的不羁,倒是好看中带了不少霸气。
纪嫣就这么静静地瞧着他,直到他走近方才拎着包袱偏头。几捋不安分的发丝拂在额角,融融软软。一张小脸因为发髻的关系尽都暴露出来,脖颈修长白皙,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少年。
只是那异常平坦的部位,罗劼意味不明地扫了眼,蹙眉不语。纪嫣见他没说话,顺着那道视线看过来,落在胸前,不自觉红了脸。不及说,一溜小跑,人也埋首走在前头。
这小丫头,看不出还挺有心思。不过姑娘始终是姑娘,扮得再像也逃不过男人的眼。
他俩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身后的男人脚程快。没过多久就赶上她的步伐,见她将包袱抱在跟前,二人视线冷不丁撞到一起。
她本打算沉默,可见着他,想起这身打头,突地有些好奇。
“罗公子。”
清脆的一声唤,对方却未回头。
“请问……我为什么要换男装?”
傻姑娘倒挺后知后觉,换了才想起来问。罗劼面无表情拎过她怀里的包袱,一把搭在肩头。
“男人太多,你去不方便。”
他答得简洁,女子也有些怔愣。习惯他伸手就来的举动,倒念做他是好人,乐于帮忙。垂首又想了会儿,姑娘仍旧不解。
“听说其他家属女眷也会去……不是只有我一个姑娘。”
她打听得倒广,罗劼闻言始终没有看她。简单明了,就落几个字。
“你们不同。”
是吗,有何不同。难不成是出阁与未出阁的区别,这样想,她似乎是懂了一点。默默吸了吸鼻子,挺直背脊走在小道间。
而某人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往她跟前暼,觉得哪里不对,转念想,又好像哪里都对。
莫名烦躁,想到要带她进孰风寨,心里没来由的不畅。都是他一股脑应下来,听不得对方隔三差五的打听。但真要带她进那种地方,总觉周遭的繁杂都跟这干干净净的小姑娘格格不入。
她理应待在深宅大院,安静的闺阁,而不是这种鱼龙混杂的土匪窝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不打算让她再度来此一回。
跟着罗劼,倒是没人敢多看她一眼。毕竟她身旁这位大爷可不好对付,眼神就能吃人,谁还敢瞧?再说经过瑞老太的事,流言蜚语总有不少,这么漂亮一个小美人儿,今日淮节罗老大都带她下山了。实则什么意思,似乎不用说也能明白。
只这姑娘单纯,以为真就是来看瑞婆婆这么简单。备了不少老人家用的东西,待到医馆老李的住处,踮着脚去他身后抢包袱。
他也会逗她,拿高打量。看她着急抢不着包袱又拿他没辙的模样,失笑。
好在他手上事情也多,不等纪嫣开口就将包袱递回给她。顺道指明老李的位置,让她探望完人别乱跑,一会儿再过来接她。
丫头就这么点点头应了下来,在顶上一排汉子狐疑的目光中,一溜小跑往医馆内去了。
留下某人冷冷抬眼,触上那群目光,旁人一触,再不敢多往这头看。尽都收起眼神做回自己的事去。不远处的齐二笑眯眯站在原地打量,瞅着自家老大的神情,一个不及,眼中笑意渐深。
瑞老太被安放在医馆内的单间,里头有小厮医徒照顾她。养了多日精神倒还不错,纪嫣去的时候她正在喝药,瞅见熟人,眼底闪着光。
“纪丫头?”
“瑞婆婆!”
姑娘小跑上前,老者不再喝药,直起身一把握住她的手。看清楚来人,碎碎念感叹。
“哎哟,你怎么来了?”
她顺势坐在床头,瞅着老人的状态,虽然绑着夹板却精神奕奕的模样,微微回握。
“我特地来看您,给您带了补给品。脚伤还疼吗?快让我看看。”
说罢就想去检查她的伤,哪知老人不动,拍着她的手背不住安抚。
“不疼了,多得老李的药,已经好了大半。”
她不信,打量半天,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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