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被遗忘的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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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善表达,即使她心善,心慈手软,她总之披着麻木不仁,冷漠无情,与小魔女形象最为符合的外衣,无人知道,她其实非常好骗。

一句好听的小莲莲,一朵不值钱的蓝莲花就能将她收买,让她的世界从此不再有其他异性靠她太近。

大概是他知道她好骗,所以一直都在骗她,骗她火川素很好消除,利用她的好骗,让她一直心无愧疚的潇洒了很长时间。

她松开了他的小尾指,一点一点的推入水色莲花堆里,冷漠无情的起身,步履蹒跚的朝小树林走去。

白袍男子安静的伴她左右,却不再说话,事到如今他知道说什么话都无法弥补。

她躺在治疗床上,安静的闭目休憩,白袍男子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一旁。

一个时辰后,她悠悠转醒,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她在拼命寻找出口,最终却在深渊前徘徊。

她的世界里的光明是来源于闪亮的蓝芒,失去了蓝色,就只剩下了黑暗。

“缈哥哥——”她冷漠的声音褪去麻木,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赫连丫头想说什么就说吧!”白袍男子不忍看她柔弱的样子,低头长叹。

“缈哥哥之前不是说过,你新制作的驱梦散加了血便会忘记血液所属之人的记忆吗?那种驱梦散还有吗?”她微启红唇,有气无力的问起白袍男子不久前告诉她的某个小发明,黑曜的眸光已经变得黯淡无光,视线开始呆滞,渐变空洞。

“有,赫连丫头想清楚了?”白袍男子明白黑衣女子的用意,心如被刀划了一下,有些刺痛。

“想清楚了,那种言而无信又自私的男人忘了最好。”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念叨,他在心中不单止言而无信还自私,无比自私。

他最后和她念叨的话,是要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活着。

他自己一走了之,却要承受痛苦的人在煎熬中活着。

她只要在雪地里多待一两个时辰,就可以顺其自然的跟他下冥府算账,她所承担的痛苦,就只是一时半刻,他却要她留在世上,让她在无数个日夜,无尽的煎熬中挣扎,这种自私的男人,记着做什么?

“赫连丫头,玉寒也是为了你好,你还年轻。”白袍男子实在不忍心,那种驱梦散一旦服用,雾梦烟都无法恢复,将来要是后悔也没有办法,他必须要让她慎重考虑。

“他就很老了吗?就只是大六岁而已,又不是大六十岁,轻视生命的人,最讨厌!”黑衣女子面上一片麻木,毫不再乎的反驳,没说一句,如刀绞的心,无声的滴着血。

她自己惹到的火川素,是她自己活该,那是她的劫难,本该由她来承担,他插什么手?她求他这么做了吗?

她年轻,他就很老了吗?要是知道会弄成这种境地,她绝对不会让他插手,不相信他的任何话,然后潇洒被反噬,丢下一句躺着说话不腰疼的遗愿给他,让他好好活着,尝尝她现在感觉。

黑衣女子再三催促,白袍男子见无法劝得动黑衣女子,只好照做,他也怕黑衣女子之后无法承受这种痛苦导致轻生,再三犹豫后还是决定给她服用驱梦散。

黑衣女子面无表情的伸出沾着血迹的手,微颤的递给白袍男子,“他的血,拿去。”

白袍男子压制剧烈颤动的心,小心翼翼的从她掌心处刮下血渍放入药盅里,和白色的驱梦散一同研磨,随后拿给她服用。

黑衣女子拿着白色瓷瓶,眯眼看了看里面白色夹红的粉末,波澜不惊的面容,泛起冷漠的涟漪。

“驱梦散只有黑色和红色,缈哥哥以为我不知道?”黑衣女子以为他拿其他药物来糊弄她,态度骤变,猩红的眼,闪动着萧杀的疯狂。

“这是新制的驱梦散,我之前有和赫连丫头的说过,赫连丫头之前还说无药可救太过危险让我拿来压箱底的,新制的驱梦散当然和旧的不同,我何曾骗过赫连丫头?”白袍男子拿出一个灰尘遍布的古铜色盒子放在她的身旁,耐心的解释。

黑衣女子的眸光渐渐恢复之前的呆滞,安静的回想遥远的一些事情,她低头握了握白色瓷瓶,小声的问道,“无药可解,就是永远都不会记起了是吗?”

“是的,赫连丫头你还是想清楚点吧,千万不要冲动,以后要是你后悔了,我也没有办法。”白袍男子见黑衣女子犹豫,再次劝说。

“那种男人,我一辈子都不想记起!不牢缈哥哥费心!”黑衣女子红唇微张,毫不犹豫的将瓷瓶倒转,将瓶中药物猛灌口中,含着泪花用力咽下。

“赫连丫头——”黑衣女子过快的动作杀的白袍男子措手不及,他以为她刚刚的动摇,会有周旋的余地,却没想到她根本不想考虑。

黑衣女子口中的粉末很快消融,她闭上眼睛,等着药效发挥。

她脑海中的蓝色身影越来越少,妖孽般的俊容渐渐消失,温柔的声音,消失,收藏过无数次的蓝莲花,开始模糊。

他烙在她记忆深处的许多话,被清空的一干二净。

她忘了水玉寒是何人,也忘记她的另一个名字,水赤莲。

关于他的一切,全部消失,仿佛他不曾存在过她的世界那般。

最后消失的是一道听了无数次,已经印入灵魂深处的呼唤,“小莲莲——”

黑衣女子眉心一蹙,助力药效加快发挥,用力抹除最后的痛苦来源。

那道呼唤的余音快要完全消失之际,她紧闭的唇,开启了一条细微的缝隙,隐约听见传来模糊不清的两个字,“喜欢——”

黑衣女子的呼吸微不可见的加快,不一会又变得均匀。

白袍男子见她已睡下,撬开了她手中紧握的瓷瓶,走出厢房,留她一人在里面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黑衣女子有了动静,白袍男子听到动静急忙赶到厢房前。

“吱呀——”

房门被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拉开,里面出来一名步履轻盈的黑衣女子。

“缈哥哥,你眼睛怎么了?怎么红红的?昨晚又通宵制新药了?”黑衣女子上前查看白袍男子的眼睛,关怀的问道。

“是,谁让赫连丫头不肯帮我,每次只知道来坑我的药,连搭把手都不肯。”白袍男子擦了擦眼睛,用力挤出一抹勉强算的上笑的笑容,顺势接话。

“我每次就拿一点点,缈哥哥不要总是记着,我又不懂医术,要是弄错了药材,岂不是砸了缈哥哥神医的招牌。”她摘下腰间的折扇,潇洒大气的摇了摇,眉宇闪动的英气,洋洋洒洒。

“是是,就你借口最多,下次赫连丫头再来拿药,我可要收钱了。”

“缈哥哥不要这么小气嘛,最多下次再获横财时给一半给缈哥哥,就当是药钱了。”

“横财?赫连丫头以为横财想要就有的啊,还是给我打下手保险一点,要是赫连丫头一辈子都遇不到横财,我岂不是很吃亏?”

“不会的,我可以和缈哥哥保证,上次有人送了我一千万亿,还没用多少呢,不过忘了被我藏哪了。”

“一千万亿?赫连丫头你开玩笑吧!澜帝的国库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一千万亿,赫连丫头从拿得来那些钱?”白袍男子的哀伤不经意的被横财的话题给驱散,那一千万亿的惊天数目,更是惊得他目瞪口呆,他知道黑衣女子从不说谎,这种无人会信的话,他深信不疑。

“没有啊,之前去南翼时揭了一张悬赏令,悬赏金就是一千万亿。”

“一千万亿的悬赏令,这是什么罪犯身价那么高?赫连丫头,这种悬赏令还有吗?”

黑衣女子白眼过去,一脸鄙夷,“缈哥哥,你不是视金钱为泥土的吗?见钱眼开可不是缈哥哥的作风。”

白袍男子侧了侧身,笑的如沐春风,“百万千万那些都不能称为钱财,一千万亿的话,可以勉强侧目。”

黑衣女子摇着的扇子都摇出逼视的弧度,“悬赏令就没有了。”

“那赫连丫头那笔悬赏金放哪了?赫连丫头刚刚可是说过横财分我一半的,五百万亿,我也勉为其

难收下下了。”白袍男子拿过她的扇子,悠然的扇了扇。

“缈哥哥,我说的是横财,悬赏令我可是凭本事揭的不算横财,再说了我不是刚说我忘记藏哪了吗?”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记?赫连丫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白袍男子折好扇子,轻敲黑衣女子的掌心,语重心长的教育。

“啊——”黑衣女子突然痛叫了一声,按着额头,踉跄的退后几步。

“赫连丫头!你怎么了,头不舒服?”白袍男子见黑衣女子按着脑袋,用力的甩,以为是驱梦散出了什么问题。

“没,没事,没事了,可能是没有睡好吧,头有点不舒服而已,没有什么大问题。”黑衣女子坐在石阶上休息一会后,抽痛的脑袋,痛感很快消除,再起身,跟个没事人一样,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白袍男子让黑衣女子多留几天让他好好检查,黑衣女子算了时间说要回凰凌山,浴室拒绝了他的好意。

白袍男子有意无意的提起蓝衣男子,测探黑衣女子是否记得,最终的结果,他勉强安心也就没有强行留着黑衣女子。

一直笑着说话的白袍男子,在她转身之际,脸上才再次浮现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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