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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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刻意地摆造型,便自是一副好景,摄影师“咔咔”地按下快门。

赵延沛之前曾将夏岩的戏服都准备了一套,收藏在家里,这回可都派上了用场。他真想霸占夏岩的生生世世,于是每一套拍一组照片,演绎生生世世的爱恨纠葛。

自从在电影节上出柜以来,两人的CP粉极速飙升,网络上每天都有不知道多少篇关于两人的小黄文诞生。

最近赵总裁就迷上了小黄文,某一天也不知怎么一时手欠,点赞了一篇。从此以后他的微博下就一片黄,全是来推销小黄文的。

赵延沛乐此不疲,不光自己看,还带着夏岩一起研究,至于研究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夏岩多年瑜伽生涯令他身子十分柔软,可以随意解锁任何姿势,这让赵延沛非常的满意,一下给夏岩报了五年的瑜伽课。

网友们的脑洞是巨大的,总能想出各种新奇的玩法,什么车战、野战、捆绑PLAY,都不在话下。还有个别出心裁地想到了在吊床上,结果差点没把吊床给弄塌。

夏岩每天都在他不同方法的折腾下要死要活,忍无可忍地控诉,“……能不能……有个正常一点……的姿势……”

赵延沛正将他压在桃花树上,两腿环在自己腰间,边亲吻着他的脖颈。

夏岩一手环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撑在桃树杆上,减少赵延沛身上的重量。

赵延沛舔着他的喉结道:“昨天还有个网友说,某地方有这样的风俗,父母在女儿成年之后给他们建立一个性|爱小屋,专门让她幽会各种男孩子,我也替你建一座性|爱小屋怎么样?专门幽会我,就在这片桃林里好不好,多浪漫,嗯?”

夏岩没有出声,被他唇舌弄的气都喘不匀了。

赵延沛得不到回应,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伴随着夏岩急促地呻吟,桃花簌簌飘落。花瓣沾在他汗湿的脸上,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衬着一点嫣红,极其的诱人。

赵延沛倾身吻去那一瓣桃花,咬碎的花瓣带着一点清苦的味道,他含住夏岩的唇将花瓣渡了过去,“阿岩。”

“嗯?”

“你是不是还有两幅画没有完成?”

一组十二副图,画了十副,他不说夏岩都快忘掉了,问道:“画什么呢?”他这会儿脑子已经完全被精|虫占据了,根本想不起来还可以画什么。

“再画幅桃花吧?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好。”

《红楼梦》里有没有这句诗都无所谓,此时此刻,他最想庆祝的是他们的于归之喜。古老的《诗经》里有那么多美好的句子,唯有这一句,最最纯粹欢乐。

电影之后,夏岩便没有接任何的通告,为婚礼作准备。

他要补偿赵延沛,亲手设计一场完美的、独一无二的婚礼。从请柬、喜糖、伴手礼盒、到婚礼现场,都是他一个人设计。

赵延沛也想帮忙,可他对这些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便只能负责邀请亲友,写请柬,试礼服这种小事了。

礼服是请国际著名的设计大师量身定做的,男士的礼服相比于女士的婚纱,没有那么讲究,他们这两套也是走低调而奢华的路线。

赵延沛是黑色,夏岩是白色,剪裁合理、制作也极其的考究。量身订制的衣服穿起来自然是合身的,但是夏岩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绕着赵延沛打量了圈,“我觉得领口上可以绣个logo,你看怎么样?”

“你设计好了?”

夏岩拿过画板,“我画了几个样式,你看看哪个好?”

一种是以他们两人的属相虎,和姓名首字母结合;另一种是以花和首字母结合,有木棉和茉莉两种设计。每种设计都画了几个图案。

赵延沛觉得每个都爱不释手,琢磨了会儿,选了一副茉莉的图案。

夏岩问,“为什么会选这幅呢?”

“你喜欢花,咱们就以花为标志。木棉是你第一次见我时候的花,虽然也有代表性,可是我当时并没有看见你,不能算作定情。”而且当时只是夏岩单方面的情感,有点不太也。接着又道,“‘茉莉’谐音‘莫逆’,象征我们十年友情、莫逆之交,就选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嗯。”夏岩取出彩铅来,用金色线条将茉莉花边勾出淡淡的形状,然后将“ZX”两个字母涂成淡金色,华贵却又不会太过张扬。

“就定了,用这个作为婚礼的logo。”

赵延沛让设计师将logo绣在衣领袖口处,——白色茉莉花的图形简单大方,上面以金线绣着“ZX”字母。

之后夏岩又给他看了伴手礼盒。金白色相间的六边形礼盒,里面插满了盛放的白色的玫瑰花,中间放着喜糖、喜饼、香氛蜡烛等,十分别致。

赵延沛揽过他,亲吻着他的额头,“阿岩设计的,总是最好的。”

**

今年的春天来的格外早,才刚五月份,夏天已经悄悄的来临。

花涧里的蔷薇悄悄然爬满了花架,你争我夺地开放了。这是一种洒潇的花儿,开的时候婆婆娑娑、密密匝匝;落得时也轰轰烈烈、洋洋洒洒。

烟霞阁里的三角梅也提前开放了,远远望去犹如朝霞夕锦,令人目眩神迷。绣球花开满小径两旁,蓝雪花装点了月亮门,风里裹着栀子花和茉莉花的香味。

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赵延沛和夏岩的婚礼举办的很低调,只邀请了亲戚和几位至交好友,隋唐夫妇、秦淮夫妇,还有骆浚。

本来夏岩也邀请了席暮,只是自从《星际帝国》上映之后,席暮便转向国外发展,好久没有回国了。倒是骆浚带着他的妻子出席,她挺着个大肚子。

夏岩听到她和秦淮聊天,知道她已经怀孕快九个月了,算算时间,果然是奉子成婚的。

夏岩又想到那天在酒吧里席暮的神情,也不知怎么地就问了骆浚一句,“小暮最近怎么样?”

他看见骆浚的表情滞了下,眼里有抹痛丝飞快地闪过,看来他对席暮也并非是无情的。

夏岩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女子,她是真的爱骆浚吗?如果知道真相又该怎么样?她会为了孩子继续留在骆浚身旁吗?又或者会做出别的选择

他忽然有些后怕,因为想到当年自己也差点娶了杨怡宁。以前没有找到真爱时,觉得和谁过一辈子不是过?如今找到真爱了,才知道婚姻不是将就,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完满。

他望向赵延沛,眼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庆幸这一生遇见他,让他的生命如此的完美。

赵延沛感觉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牵起他的手送到自己唇边吻了吻,“阿岩,有你真好。”

婚礼在花涧里的草坪上举行,绣球花开满了小径两侧,粉、蓝、紫的渐变色交织成一道绚丽的彩虹。连接着小径的是一条洁白石子铺成的小路,小路两旁搭着一道道半圆形的花环。

花环上插满了鲜花,以香槟色玫瑰为主调,辅以白玫瑰、粉玫瑰,华贵而不失清雅。

花环搭成的走廊一直延伸到婚礼正中央,以巨大的logo作为背景。logo也是用新鲜的香槟玫瑰插出来的,华贵非常。

香槟玫瑰的花语是,——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台下是亲友席,白色的椅背上系着香槟玫瑰和茉莉花包扎成了花束,香气沁人心脾。

伴随着音乐声,赵延沛和夏岩携手走了过来。

赵延沛穿着黑色的礼服,合理的剪裁衬出他挺拨的身材,头发用发胶固定了起来,露出刀削斧斫般硬朗的轮廓,手投足间蕴涵着难以言喻的轩昂气度。平日总是带着几分冷峻威严的脸上挂着笑容,正是人逢喜事,春风得意。

夏岩穿着同款的白色礼服,头发也剪短了,流海没有用发胶固定,柔软地垂下来。戴着金属框的眼睛,更衬得五官清隽秀致,有种古代王孙公子的贵介优雅之感。

两人手牵着手,共同握着一束白色马蹄莲的手捧花。

白色马蹄莲的药语是,——忠贞不渝、永结同心。

他们身后跟着两个小花童,是隋唐和苏是的双胞胎儿女隋意、隋心。一个穿着黑色的小礼服,一个穿着白色的公主裙,乖乖地跟在两人身后,粉琢玉砌的小脸,十分惹人怜爱。

到了台上后,司仪问,“夏岩先生,你愿意和赵延沛先生结为伴侣,无论贫穷和富贵,无论痛苦和疾病,都敬他爱他,一辈子不离不弃么?”

这一回夏岩凝望着他的眼睛,没有任何犹豫地道:“我愿意!”

司仪又问,“赵延沛先生,你愿意和夏岩先生结为伴侣,无论贫穷和富贵,无论痛苦和疾病,都敬他爱他,一辈子不离不弃么?”

“我愿意?”

司仪说:“那么两位,请对您的伴侣说一句话。”

司仪将话筒递给夏岩,他接过话筒,凝望着赵延沛,“那一年,我在木棉花树下见着一位少年,那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这一生能拥抱那个少年,便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从此之后,别无所求。赵延沛,我爱你。”

赵延沛拿过话筒,清了清嗓子,有多年配音经验的他,嗓子竟然有些发紧,“……我这一生做的最有眼光的一件事情,就是认识了夏岩。之前的十年,我们是莫逆之交。之后的十年、二十年、无数年,我们是鹣鲽情深。《诗经》里关于爱情最浪漫的过程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最好的结局是‘百岁之后,归于其室’。阿岩,我想与你有拥有最浪漫的过程,也拥有最好的结局,我爱你。”

台下宾客掌声雷动,台上两人相视而笑,脉脉深情。

晚上九点,宾客已经安歇了,两人回到房间里,良辰美景,洞房花烛,被子床单也是大红色的。

这一天折腾下来,比工作还要累,但心里却从未有过的踏实,赵延沛拥着夏岩,“去洗澡?”

夏岩说:“延沛,我想先画一副画。”

赵延沛便替他拿出了画板素描笔,与他一起坐到沙发上,“画什么?”

夏岩没有说,拿起画笔勾勒起来。

赵延沛先去卫生间里放了一缸热水,又准备好了浴巾睡衣,甚至连牙膏都准备好了。

出来时见夏岩还在画,这回不是一束插花,而是一座花园。

琳琅满目的鲜花彼此簇拥着,层层叠叠的色彩令人眼花缭乱。花圃丛中有一条小径,蜿蜒着到一座小木屋边。小木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丛碧竹。

赵延沛双臂环着他的腰,下巴虚撑在他肩头上,闻着他脖颈间的气味,十分的沉迷。

等夏岩停下笔来,握住他的手,在旁边题写着,“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任是万紫千红开遍,总有凋谢的时候,唯有竹子一年四季长青,耐得住寂寞,方守得了长久。

他们两个之前都拥有过不同的风景,可从今往后,便只有彼此。绿衣捧砚也好,红袖添香也罢,都不再追逐,只想与这个人一世幽然独处。

——等我老了,鹤发苍苍了,依然能陪你一起,执手看花,笑对流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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