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太子觐见(2 / 2)
风寄尘又是抱拳微微一弓腰,算是敬意。
“来人,为北荒太子上座!”
从始至终上官璇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这北荒太子,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也许只是夜清歌最近时常在她耳边提起此人,所以她就难免会多感兴趣几分,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好奇他绸缎下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见。
总之就是这么单纯地多看了几眼,一个不留神,眼神收回来的时候划过对面,只见顾岂那个家伙确是面色不太好的看着她,她眉心一皱。
这是怎么了又?今天自打她们又在宫中相见,他就异常的古怪,一直板着一张脸。
“呵,陛下,这北荒太子,远道而来,这宴会又有些冷清了,不如就叫在场的小姐们,上来表演表演才艺,热闹热闹,一来暖暖场子,讨讨母后的欢心,二来……也让北荒太子看一看我们莫安女子的风情风貌!”恰逢时机,这皇后适时的提议,眼神含笑的看着风寄尘,有时不时的瞟向毫不自察的夜清歌。
皇帝自然是会意的,连忙应和“是啊!皇后说的好,就这样吧!今日才艺最高者,朕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台下众多贵女们皆是激动不已,因为她们知道,今天晚上她们的主场算是到了。
多少人都是心照不宣的认定,今晚就是陛下还有皇后娘娘为四公主和北荒太子定亲的台阶,虽然公主的风头她们是万万不敢抢的,但是这不是还有三皇子殿下吗!舒贵妃可是要在今晚为三皇子选妃的!她们哪一个不是卯足了劲的想要一举展露头角!
上官璇嘴角微勾,看来今晚是有好戏看了。这第一个上场的是也不只是哪家的小姐,跳了一支飞天舞,舞步轻盈,姿态绰约。
只是这古时候的舞啊,终究是来来回回就那几种动作,看一遍是新鲜,之后的几位小姐也舞着大同小异的步子,那就着实有些无聊了。倒是这太后,陛下还有皇后看的倒是很尽兴。
“风太子,我这莫安的酒菜可合你胃口啊?”一边观赏着舞蹈,一边还要聊上几句,只是话才说出口,夜政渊才察觉到自己这话多有不妥,毕竟这北荒太子蒙着眼睛,这小姐们舞的再美,也是看不到啊!
于是他尴尬的碰碰鼻子。
“甚好。”风寄尘淡淡而又不失敬意的回了一句,云淡风轻,仿佛立于这喧嚣尘世之外。
终于等这台上的小姐舞完了这一曲,夜政渊忙开口道“光是舞蹈了,倒是片面了些,我莫安的女儿家们音律也是通晓得很啊!素染丫头!你不是最善于抚琴吗?上来弹一曲!”
这舞蹈看不见,听曲子总可以了吧!他不禁在心中想着,甚妥。
被点到名字的霍素染,没有意外,她的琴技在帝都一众小姐中如果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毕竟她第一才女的名声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也是为什么其他小姐们大多是选择跳舞,而不肯弹琴的原因了。毕竟谁也不想往枪口上撞啊,这同样是弹琴,那必然是要拿出来比较一番的,谁又有哪个自信能把霍素染这帝都第一才女比过去?所以大家都有着自知之明。
霍素染这才幽幽的起身,今日她本就是低调的很,不仅话少,甚至在太后的寿礼上,还可以的花了心思,求了一个不怎么出挑的结果,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不想给皇后机会。
今晚的心思,每个人都不少,尤其是皇后!她不仅仅把上官璇安排到夜清廷的身边,宣告众人这太子殿下与忠勇侯府的联姻是铁了的,可是爹爹又在之前就急于把她送进宫中,为的就是让她贴近夜清廷。而此事也是得到过皇后的默许的。而今天,她最大的心思,除了要将四公主和北荒太子的亲事定下来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要她做太子侧妃了。
这也是爹爹的心愿,只是她不明白,自己堂堂天下第一才女,丞相嫡女,是何其的尊贵身份,难道还抵不过上官璇吗?自己完全是有那个资格做太子正妃的,就更不要说她甚至连正妃之位都不屑于。她甚至不能够理解一向骄傲的爹爹为何会那么情愿她去给人做侧妃。
就算是爹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站在太子的阵营,那也不代表他不能为自己的女儿争取一下尊荣的地位啊!凭什么要她甘居上官璇之下。
甚至是皇后的心思也一样让她难以理解,这忠勇侯府不过是小小的侯爵,如今的侯爷上官宏也只是个礼部的侍郎,掌管的职务并不多打紧,对于太子来说,那自然是她这个丞相之女更加有帮助,远超过上官璇。可偏偏皇后和太子看起来都很在乎和上官璇的婚约,不要说什么狗屁早就有的指婚!他们宁可要她这个更有用处的丞相之女做侧妃,也不肯拉下上官璇,就说明,这其中必有蹊跷。
只不过,不管怎样她也是断不会如了他们的意的。
她的心中,早就有了想要之人!即便是父亲的命令,她也不惜去违背。
思索过后,内侍们已经摆好了古琴,她落座正殿中央,双手微微一个起势,四下一片寂静,当指尖与琴弦相触的那一刹那,清脆的琴声便从指尖钻了出来,悠长动听。一时回荡在大殿,所有的人仿佛都沉迷在了这音色绝美的琴声之中。
素手微微一个撩拨,在平坦的音符之中,有了一个活泼的起伏,又好像是夜晚寂静的海面上突然跃出来的一尾海鱼。
意境之美让人久久难以回神。
与其说是在听一场弹奏,倒不如说,是将周身的景色都抽离,来了一场灵魂的周旋。琴音缭绕,不知何时那双素手一扬,琴声也跟着戛然而止,就像是梦中忽醒,猝不及防。
“啪,啪啪啪!”四下掌声拍的热烈。
“这霍小姐的琴声还是那么的动听啊!”
“能将古琴弹成这个程度,实在是不易啊!”
“唉!只是这曲子啊单调些,次次宴会次次也就是这么几首……”
“嗨!你懂什么!这琴技好啊!即便是相同的曲子,那也是百听不厌啊!”这一旁的贵家公子们都在窃窃私语着,他们都是些闲散的人,平日里不愁吃穿,又不必如朝做官,凭着各自有本事的老爹,就在这帝都里没啥吃喝嫖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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