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猛之举(1 / 2)
楚叶的声音来的有点猝不及防,顾岂很明显的感觉出自己身上上官璇娇小的身子猛然一僵。
她只觉一股电流从脚底直直冲到天灵盖,仿佛将自己劈了个外焦里嫩。此时她们这番香艳姿势,楚叶要是没有产生什么旖旎误会,那就算不上个正常人了!
自己仿佛进来的不是时候!楚叶生平第一次有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的想法。
不过,他家世子何时也这般……随意?
换作平时,以世子洁癖的性格,寻常女子根本都近不了身,更莫提触碰世子了!若有,只怕刚一近身就被世子以内力振飞出去了。可现在,这上官大小姐,不仅碰了,还碰的这么彻底!他该说是自家世子变得娇弱了,还是该称赞这上官小姐威武生猛?
上官璇撇眼看着楚叶一边端着托盘,一边还仿佛下巴不听使唤,愣是合不住的样子很是凌乱。
楚叶跟随顾岂多年,跟了这样一个贼精的主子,若说这情商自然也不会比那老狐狸低上太多“哎呦!属下眼睛进沙子了,好疼,哎呦,什么也看不到啊。好疼啊。”说着抬脚就奔向门外,逃出这个是非之地,连地上的瓷杯碎片也顾不上。
他怕自己再晚点,打扰了世子的好事,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唔……”上官璇松了牙齿,无比懊恼,只觉得自己今日所为实在对不起她前世影后的称号,毕竟加上前世自己也算是活了小三十岁了,面前这个小子看起来也就十九左右罢了。可她竟然就在这么个小子面前几次三番失了分寸,乱了心神。
“呵,看来能作死的人,这个世上也就只有本世子一个了。”虽然嘴唇被咬到出血,可他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皱过一下眉,就好像感觉不到疼,仍有精力面不改色眉目含笑的调侃着。
上官璇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转眼一想,得,原来这狐狸是在说能被她咬死的也只有他了……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随后又翻了个身,从他身上“扑通”翻到了软榻上。
“大概也只有你,有这作死的本事吧。”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顾岂有这种能把人气到恨不得咬死他的本事了。
“分明是你昨日借着酒气,先咬了本世子的左肩,还爬了本世子的床,今日甚至又占了本世子的便宜。你说我该不该咬回来?”他指着自己的左肩,哀婉叹息着,上官璇顺着看去,果然在那个位置水青色的薄衫被染上了一圈殷红色的齿痕。额……那是她咬的?
“昨个儿……昨个儿,你我都醉的不省人事。你定是做了梦!你说是我咬的就是我咬的,那也真是太亏了!”上官璇已经无力去回想她昨天究竟有哪些伟大行径了,只是可以肯定昨夜那场大醉,确确实实是醉得实在,只道这酒真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呵,璇儿赖账也无所谓,左右不过是多了道小小伤口。只是本世子虽大人有大量,却也不会就这样便宜你,不如让你多做几日竹林的粗活。也算是体谅你的报恩之心,如何?”顾岂起了身,半靠在身后的木雕床头上,轻轻拍打着身上褶皱的衣袍,似笑非笑的看向上官璇。
“你!”且不说这什么报恩不报恩的,都是他诓骗来的,就是真的报,谁还会没事闲的买一送一?
瞧她一脸吃了黄莲,苦水上反的表情,一阵好笑也只好埋在心里“你若不肯,不如把那只玉镯偿了我?”
“那镯子其实也不怎么值钱,最多也就换一座小城罢了。”他说的很是轻松又不屑,但听在上官璇耳朵里却是千层斑斓。
什么?这镯子竟然这么值钱?皇后送她时,她还没怎么在意,只觉得不过是个普通首饰。却不想……于是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了反应,一手将那镯子狠狠的往手臂里撸了撸,再拿衣袖掩住,那作态,就好像生怕别人抢了去。
“咱俩儿谁跟谁啊,谈钱多俗,多伤感情啊。来来来,我们去吃早饭吧!”上官璇打着马虎眼,一边说着,一边抓了抓头上乱糟糟的头发正欲逃出去,右腕却被他宽大的手掌拉住,那力度说不上多用力却是轻易挣脱不开。
“就算要去吃饭,那也要先洗漱整理啊!”他揉了揉额角,话里却是浸满了笑意,对眼前人的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朝屋外低声唤了句“楚叶。”
楚叶自刚才误闯了自家世子的“云雨现场”便一直忐忑不安,这下听见自家世子在唤自己,立马换了一盏漱口茶,再打了盆洁面水要进屋去,后又思索了一阵,想到那个威猛无比的上官大小姐还在里面呢,便觉不妥。于是又回身再准备了一份这才舒了口气迈步进去了。
他一路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心中确实汹涌澎湃,他家世子果真不一样的霸气,这上官大小姐谁人不知,那可是未来太子妃啊!世子居然连太子的女人都敢睡!啧啧啧!
虽然太子不论样貌才情还是气度,还真是都跟自家世子没法比。但是,世子这样突然睡了人家未来娘子,说出去,总归是有辱英明的!
“你在干嘛?”顾岂冷冽的声音直接把独自陷入YY无法自拔的楚叶给震了回来。
他一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给世子斟的漱口茶居然溢出了许多。立马回了神,端了茶杯递向顾岂“世子。”
顾岂接了茶杯,顾自在一旁漱了口又洁了面,换上了另一身崭新的水青色锦袍,这件锦袍同昨天的颜色相似的很,款式却大不相同。这件的款式比起昨日要繁杂了些,多了不少盘扣和璎珞。可穿起来仍然气宇轩昂。
上官璇接过楚叶递向自己的茶杯也跟着漱了口,洁了面。等她做好之后顾岂那边已经束好了发,用了同色系的锦带在发尾绑了起来。
她坐到了妆镜面前却发了愁。檀香不在,这墨竹居里有没有侍女,她自己自然是不会梳那些古人繁复冗杂的发髻,这可如何是好。
光是把自己原有的乱糟糟一团的发髻拆开就费了她不少力气,及腰的长发,她自己拿了木梳通起来很是不便,有时袅了几根头发,硬是扯得头皮生疼,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镜子里突然闪过一抹水青色,继而一只温热的大手便抢走了她手里的木梳。顾岂一双纤长的手指,游走在她三千乌丝之间,黑白对比煞是分明。上官璇曾几度怀疑这双手的真假了,毕竟这般好看的手还是长在一个男人身上真的是不多见哪。
他的手很灵活,不出半刻钟便盘了个编发复杂却样式简洁的发髻,对着妆镜看了半天这才满意的放下了木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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