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策:怎道殊途人不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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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尔佳柒醉闻言亦是笑得欢,花儿虽美却命薄,红颜多薄命不过如此。执杯盏徐徐呷着,亦不怎般拘礼。接过蜜饯搁入口中,贝齿轻咬,甜味尽散“不凶不凶,不过是管着严了,可不皆为了这几日之事。”复轻呷口水,亦不客气,找人拿了个蜜饯塞入口中“若真胖了那我如今倒不知成啥样咯,定是吓唬咱呢。阿玛说入宫享福,哎,这当真要享福可难着呢。”

陈善带着泪花回来的,整只烧鸡吃却给了那丫头一只腿外都是完好无损的,捧着它一瘸一拐的往回走,两颗眼珠子水汪汪的又不敢哭。

傅佳清欢闻其言,敛下眸少倾未语。想着阿玛额娘在入宫前的话,红了眼眶。半晌吸了口气,眸里星点未消。“享福的且享着,他们乐他们的,咱们且乐咱们的。”

转而把手里蜜饯一并塞给那人。“姐姐往后定会享福的。”对其甜甜一笑。

瑚尔佳柒醉瞧人红了眸,心下亦是殇然,转而手中见蜜饯,对人吟吟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收下咯,愿能借你吉言。”撤下腰间荷包,里头本便是拿来装瓜子儿的,如今正好装这蜜饯。细细系上,复而抬眸谓人“喏,我可还不知你唤何名呢,这姐姐妹妹的倒是难分,我是瑚尔佳氏柒醉,若不嫌弃唤我小名儿阿七便好。”

傍晚时分才起,江鹤心懵懂中恍以为是在云南府中,半撑起身唤声“时见”,揉着眼又问一声“?阳,喂了吗?”

池鱼归渊,炊烟唤子,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圆,温暖的夕晖自长窗打入,晚风徐徐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幽香。忽得醒过神来,目光逡巡一圈,立在眼前的哪是什么时见丫头,自然也没有?阳。哑着声,“郅儿……几时了?”

接了丫头递来的茶水润喉,听一声“酉时四刻”点了点头又问“阿姐呢?”郅儿再答“娘娘在碧桐书院”。

“是么……”答非问,突然间没了话,换了常服卸了妆,只随意用些清粥小菜,坐在门前淡看晚霞。

小安子搬了座椅铺上厚厚的垫子后坐在院子里静待,不时地打量跪着的两人。坐了好一会儿只感觉有些坐不住了的时候,才见哪位陈小主一瘸一拐的行了回来。忙让人过去扶着点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小主可是让奴才好等,不知小主这是去哪儿了,也不知会一声连带着您屋子里的奴才受过挨罚。”

“对,对不起…”陈善头回觉得应付人是个累差事,腾出只手抹抹脸,也不在叫人扶了“是我出门走的急,不甘她们的事,您行行好,饶过她们这一回吧”话里还带着哭腔,说了几句也说不下去了,才断断续续地说是想家了。

傅佳清欢藕臂环上其腰,予之一抱。“清欢,傅佳清欢。”须臾在怀,怀里淡淡香气,更是忆起往日在额娘怀里撒娇。滴出泪来。半晌直起身,袖拭。仰脸莞尔。“嗯,往后就叫你阿七。”不远处嬷嬷骂骂咧咧地叫着,颔首福身。

湖光山色两相静好,比之皇城金碧辉煌这里好似更多山水婉约。绿树成荫,波澜跌宕,不必打扇儿便觉凉气袭人。敏妃瞧着天色还早,知晓自己这侄女儿贪玩,特意着人跟了梨昕往水上去玩。又寻人问了几句小仙鹤那边儿的情况方止。于廊中撑一简陋小床,铺一竹席遮一床绿纱,右手侧染三柱薄荷香驱蚊,右手侧放一冰盆儿纳凉。拉了南歌来帐中,丝扇玉骨在手轻摇,乐呵呵,“今晚便歇在这儿才叫好。”

小安子瞧人楚楚可怜的模样,知道这位与哪夏小主江小主关系甚好本不想多得罪,可眼下储秀宫正是立规矩的时候,若是放纵了今后还如何说教其他小主。再说了放过他们那当初谁又能放过我。“小主应该知道这宫里的规矩吧,况且前两天才出了事储秀宫上下都受了罚,小主这时候犯错让奴才很难办啊。”

所居之处于后湖东岸,正是散热得很。膳罢,莞修仪携媵往竹薖楼,莲步徐徐,经院中翠竹,桐树,闻人道是这天然图画便是以这翠竹闻名。启祥院中花草自远远比不上,念着这改日可得让人往院中种几株竹才是。再几步便见得有玉兰盛开,掩不住欣喜上前细瞧,要说这玉兰如今亦不过就广玉兰与紫玉兰还开着,八月倒是错过了。

款款而至竹薖楼,远眺西山群岚秀丽壮观,中正观得那玉泉万寿塔影,近而又看后湖四岸风光,景色万千,亦是宜人,景如其名,天然图画,此时亦高兴着能居于此。如今虽是夕阳欲颓,可依旧闷热,执扇轻摇,待了好一会儿,方携媵归。

至屋内,接过睡醒小人儿,抱人上塌,瞧人那微红眸子,轻拉了人手“怎的,可是想额娘了”闻人咿咿呀呀喊着,嗤笑出了声儿,拿起一旁拨浪鼓与人嬉闹。

瑚尔佳柒醉与人一抱,倒是微愣了神。入宫这般久此人乃所遇第二,前后相差这般明显,当初冷了心儿如今亦是暖了。待人起身出了亭子,遂起身朝人喊着“清欢,清欢,可莫忘了阿七。”这才言罢,便被嬷嬷拉了手,复训了几句,微吐着丁香舌儿,咕咕囔囔怨着气儿,后拉着人回宫。

这才一入宫门便见一旁几位婢女嚼着舌根,亦是好奇的很,正打算上前便被嬷嬷拦下,自个上前问去,罢,便拉着我回屋。一路扇着扇被人拉着,螓首左右瞧着,面上与人相比倒是轻快不少。到了屋,人又是披头盖脸一顿训,道是那方才便是秀女犯了事儿,拉着人坐下身,复倒了杯茶水递给嬷嬷,左右扯了一些好话给人听着,待人压了气出了屋,方松了口气,一头倒在榻上,微揉着生疼的脑袋,喃喃自语,“这秀女倒也不好当咯。”

小安子这才从储秀宫出来不过几日,便闻得那闹出了事儿,倒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近来事事与安子反冲?这改日可得寻几位姐姐问些长福气的玩意儿寻来送人才是。正寻思着便见嬷嬷前来唤人,吓得一个激灵跑上前去,便是接过一沓服饰,道是这送往储秀宫秀女主子们的,闻人言倒是一喜,可不正好去探探人,亦不再吱声,拿着一沓衣服便往储秀宫去。

一入储秀宫便见得几位宫女围着闲聊,本不愿搭理,却闻得罚过二字,心下一惊,遂加快了脚步往前。直至院中,忽见的安子,正欲上前却见旁亦有一女子,瞧人模样装扮想来是位秀女。本想着乃是那小主有事,却闻得二人对话着实一惊,半晌才回过了神儿。匆匆上前将手中衣裳递给人“小主安好,公公安,奴婢前来送刚洗好衣裳”垂首敛眉,叫人瞧不出神色,言罢便匆匆而离。

本是前去瞧人,如今倒对人身份起了疑,随手拉了位宫女“姐姐可知储秀宫管事乃何人?”人闻道是安公公,笑送人离,而后面上笑意全无,撑着宫墙徐步往前“安公公……安公公,倒是好一个安公公”忆起那日与人相遇之景,如今倒觉得自个傻得可怜。止步转角入一暗处,跌坐地上,埋头怀中,亦不知乃何时同屋一宫女瞧见,方捏了袖口胡乱擦了眼,随意扯个慌倒是挨了嬷嬷骂,复理了服饰与人回屋。

陈善小眼蓄满了水,可不敢哭。一味强撑着,面上夹着笑同人说“都是我自个不说才叫您为难的。”瞧眼那两个挨罚的小宫女。“我要出门她两也拦不的,误了规矩也是一样的大事儿,我……”我了半天才想出话来“她们因我而受过,明儿好得伺候着,您怜一怜她两罢,我愿来领这个罚。”一时瞅见哪几人,话一出口也只有咬牙来承,垂头不丧气,头次觉得难“知道您不好办儿,这会陈善来领罚,张了记性,下回也不敢了。”

小安子闻言冷冷一笑“小主这话言重了,他们两个伺候主子不尽心和该受罚,怎么敢让小主替罚呢。奴才也有心放了他俩不过宫里规矩不能坏,也为了让您张长记性。,还有这俩奴才也长长记性,奴才只能狠下心来了,小主您可千万别怪奴才。”复对身后人喊到。“来呀,传杆子把这小太监打二十板子,至于小主的贴身宫女掌嘴二十,小主虽然不能罚但奴才请您把这顿罚从头看到尾。”言毕身后太监嬷嬷一拥而上板子声巴掌声响彻储秀。

主子去了圆明园倒也闲下来。皓月念着那日喜忧参半,坐在椅子上腿荡悠着,终是忍不住,跑向储秀宫。才跨门进,就见几个嬷嬷掌嘴声,板子声,吓的一抖。踮着碎步走往安哥哥身后,想要张臂抱上,却想起那日里人慌忙跑走,抬手扯人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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