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治疗(1 / 2)
留在依旧呆愣在那里的莫磷霖,重度抑郁?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难道今天取找他的时候没有发现吗?莫磷霖此时深深的陷入自责之中,莫磷霖挪动僵硬的步伐坐在了医院里冰凉的椅子上。
感受着上面的冰凉传遍全身,但是此时不管是什么冰凉都抵不过心里的冰凉。他不敢想象,如果汪君弘有什么意外,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自己以后恐怕都会沉浸在自责之中。
莫磷霖坐在椅子上,还是有些坐立不安。现在已经是凌晨了,莫磷霖依旧坐在外面。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目光没有一丝色彩的看着那些护士急急忙忙的推着车,往急救室里送进一个有一个的人,有很多,有车祸的,有火灾烧伤的,当然,也有想不开自杀的。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如果等待出来的是抢救失败的话,那不如,就这样一直等下去,那样的话至少还有一线的希望……
莫磷霖最后还是站不住脚,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想要平复一下自己此时的心情,但是却是没有什么用。莫磷霖此时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就算今日的时候,汪君弘把他拒之门外,他都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就在此时,这种感觉异常的强烈。
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你的胸间,压的你不能喘气,不能呼吸,就像针扎的一样疼痛。最后莫磷霖还是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一拳狠狠的垂到了墙上,墙没有丝毫的变化,这个医院也没有因为他而抖三抖。只是莫磷霖的手此时却是磨破了皮,敲流了血。
但是这并不能宣泄出他此时心中的愤怒。时光在一点点的进行着,医院墙上的钟表的秒针在一点点的走动,分针也在挪动,时针也在挪动,等待永远是漫长且无趣的。
但是次数,莫磷霖只想汪君弘能够安全的度过这一关,能够坚持下去。不然的话,这可能会成为他心中远远的一道伤疤。一道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疤。
汪君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是哪里呀?首先入目的是一片洁白墙壁,而且鼻尖霓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然后她便知道这是医院了。
可她心中奇怪:我不是自杀了吗?怎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难不成有人救了我?像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去救我?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早早死掉了才对。
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一会儿,然后下意识的将头转到一边去了,她觉得自己看到了莫磷霖,为什么要用觉得呢?因为她那样对莫磷霖,她才觉得莫磷霖不可能会来,任何人都有可能,唯独他莫磷霖是最不可能的。
心中嘲讽着自己眼花的同时,意识开始模糊了,然后她慢慢的睡了过去。
在朦朦胧胧的睡梦中她感觉有人在拿毛巾很细心,很温柔的为她擦拭着身体,动作十分轻柔,就像在呵护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一样,让她在不知不觉当中想起了她的母亲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她的那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温暖,踏实。所以那一觉她睡得莫名的很安稳。还梦见了母亲跟她那些快乐地生活,嘴上不知不觉的张开了,很柔和,开心的笑容。这样正在认真的帮她擦身体的莫磷霖感觉自己眼花了,这突然的笑容,让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女的突然变得很不切实际因为在平时这个女的无论怎样对他都是很冰冰的样子,感觉她很讨厌自己,可自己却又偏偏不受控制的去自找虐,不为别的能只能够为了见到他,哪怕是一面都可以让他开心很久了。
慢慢她的眼睛睁开来了,她看见到了莫磷霖,当时她有点惊呆了,她想过很多人,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过是莫磷霖。
当时她的眼睛里面有太多的复杂,当时她莫名的觉得有点自嘲,她想过太多的人,想我在梦中是哪个人这样对她,但她怎么样都没有想过,在睡梦中那样对她的居然是莫磷霖,更何况她那样对莫磷霖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最后她自杀后到医院旁边守着的人,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她汪君弘都这样对他莫磷霖了,而他莫磷霖居然还这样的回报她,她汪君弘自己告诉自己说,至少她自己是无法对这样对待过她自己的人,她无法释怀的。
她笑了一下,那笑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感与无奈,还有自嘲。
汪君弘啊汪君弘,你已经可怜到这种地步了吗?
在最后来只能来救你的人竟然只有莫磷霖!
她静静的坐在那,一语不发了。
而莫磷霖那里,他正在惊喜看着她,莫磷霖正在惊喜汪君弘醒来的惊喜中。莫磷霖又看见汪君弘笑了一下那笑似哭非苦。
总只是乎有许多无法去述说的情感与无奈,莫磷霖皱了皱眉头,他非常讨厌这笑容,莫磷霖觉得她整个人都被披了一层又一层用语言去无法诉说的悲伤之感。
他立马把这讨厌的感情丟到一边,然后关心的上前去到旁边问:“怎么样?身体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亦或者身体还存其他的异常吗?”
汪君弘没有回来,她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空洞而又迷离,就像一只没有灵魂的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似的。
而莫磷霖也好像不需要她的回答,然后他自顾自的又开口说:“如果身体有问题的话,你要告诉我。”
汪君弘依旧不闻其事,眼睛继续望着前方,然后莫磷霖走到她的旁边,然后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汪君弘依旧没有理会他。
莫磷霖把汪君弘的头转过来,一脸认真又严肃的说:“你为什么要自杀?”
汪君弘终于有点反应了,她垂下眼睛,但依旧没有开口,她别过脸去,看向窗外,窗外似乎有什么很好看的东西吸引着她,莫磷霖也看向窗外,窗外的那里只有一个盆栽,在盆栽的上方有一朵未开放的花苞。
没有什么好看的很简单,很朴素,在过去一点就是蓝蓝的天空。
莫磷霖叹了一口气,他不想强求于她,但是他又希望知道她为什么想去自杀。为什么不好好的爱护自己,为什么让他如此担忧。
心想:假如,假如没有他那次跟着她到家里,没有看到她想要自杀的行举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可能看到的是她的尸体了吧。莫磷霖忍不住的才了个冷战,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他怕他看到这样的局面,可能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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