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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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第九章

其他雇佣兵看到自己的同伙险些毙命,吓得呆立在原地,一脸的惊恐之色。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如果你们放我们走,我们就放了这个人。”

布林德对面前的雇佣兵说道。

“你们先放人再说。”

雇佣兵们见识了卡尔玛的本领,有些惶恐地说道。

双方互不相让,就这么僵持着。

此时,布鲁诺子爵的骑士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骑士,皮肤黝黑,看上去身强体壮。

他看了看被围住的几个人,心中竟有些叹服。

这三人被数百雇佣兵团团围住,竟然镇定自若,毫无惧色。

面对众多全副武装的雇佣兵,能做到面不改色,绝非易事。卡尔玛在林子里生活久了,每天与猛兽交战,这阵势还真吓不倒他。另外两个人在无形中受了卡尔玛的影响,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那个皮肤黝黑的骑士看着他们,一脸严肃地开口说道:

“你们是泰诺兰子爵手下的人吗?主君爱惜人才,你们若是投降,定会饶你们不死。”

“到底要说多少次你们才能听懂啊?我们跟泰诺兰子爵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只不过是路过这里而已。”

听布林德这么说,骑士眨了眨眼睛,还是不相信。

“什么关系都没有?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也太巧了吧!我看,你们就是泰诺兰子爵埋伏下的杀手。”

布林德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牌子,递给了那个骑士。

“你看看这个,应该就相信我说的了。”

骑士看了看布林德递过来的牌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么说,你是马可纳雇佣兵团的团长布林德?你们到黑暗森林中给皇帝陛下寻找草药,经过这?”

布林德给他看的,正是能证明雇佣兵身份的雇佣兵牌,雇佣兵牌上写有布林德的名字以及身份。

听到骑士这番话,队伍里的其他人也大吃了一惊。为了寻找草药,远征队进入黑暗森林,数月未归,其间音信全无,举国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所有人都觉得远征队凶多吉少,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他们。

“等一下,我先向主君禀告。你们看着这几个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明白了吗?”

骑士吩咐手下看住三人,急忙去向布鲁诺子爵禀报。

布鲁诺子爵的阵营。

宽敞的帐幕旁边竖着一面旗帜,随风飘扬。

旗帜两侧摆放着桌椅,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布鲁诺子爵。

一列骑士整齐地站在布鲁诺子爵的前面,负责保卫他的安全。布鲁诺子爵身后还有不少护卫兵。

护卫兵的身后就是之前的战场。

战场上尸横遍野,还有不少受了伤的活人。这些人想跑,跑不了,想死,死不了,在死人堆中不断发出呻吟声。

布鲁诺子爵手下的雇佣兵,押着在战斗中被俘虏的泰诺兰子爵的士兵和骑士,来到帐前,等着布鲁诺子爵问话。所有的俘虏全都被五花大绑,面如死灰。

布鲁诺子爵看着一个个狼狈的俘虏,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家都辛苦了,再坚持一下,等我们抓到他们的主子就可以庆功了。”

“是。”

骑士们异口同声地大声答道。不费吹灰之力,打了个大胜仗,布鲁诺子爵一方气势高涨。

侍者来到布鲁诺子爵身边,帮他卸下身上的盔甲。厚重的盔甲下面还有一层皮衣,脱下皮衣之后,就能看见布鲁诺子爵那一身的肥肉,正往外呼呼冒着热气。天气炎热,里三层外三层的穿戴把他捂得够呛。

“总算能喘口气了。”

布鲁诺子爵摊开手,扇着风。他的胳膊和腿上全是汗。

“主君,前面遇到了点状况。”

这时,那位皮肤黝黑的骑士,单手托着头盔走了过来。

“什么事,博德?”

博德走上前来,将布林德出示的雇佣兵牌递了上去,把大致经过描述了一遍。

看到雇佣兵牌后,布鲁诺子爵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把他们带过来。”

“是。”

“主君要见他们,带过来,让他们跟着我走。”

博德对手下的人命令道。

布林德长出了一口气,还剑入鞘。

卡尔玛一直用短剑抵着雇佣兵的脖子,见布林德收起了兵器,皱着眉问道:

“布林德,这些人信得过吗?”

博德冷着脸,说道:

“骑士是不会说谎的。”

卡尔玛听了这话,还是不打算放开人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怎么能让人相信?当初的凯吉子爵不也是堂堂骑士吗?可他卑鄙的行径恐怕连市井小民都会唾弃。

那骑士见卡尔玛不拿自己的话当回事,有些恼羞成怒。

“卡尔玛,放开他吧。反正咱们也没有其他选择。”

布林德开口说道。

卡尔玛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步,将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之前一直被卡尔玛用刀抵在脖子上的雇佣兵,心有不甘,愤怒地瞪着卡尔玛。

“这些都是尊贵的客人。不得无礼!”

博德严厉地斥责了那位雇佣兵。

雇佣兵们给他们三个让出了一条道,但是始终警戒着没有散开。一行人来到了布鲁诺子爵的帐前。

布鲁诺子爵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走来,眼睛一直盯着布林德。

布鲁诺子爵看到布林德,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好久不见啊,布林德。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五年了,这道疤看着眼熟吗?”

布鲁诺子爵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右侧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朵的位置。

布鲁诺子爵身形圆润,看上去很温和,而脸上的这道疤,给他增添了几分威严。

布林德皱了皱眉,说道: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挥剑,到底是怪挥剑的人,还是该怪那把剑呢?”

“当然要怪人了。如果这个人背后有人指使,自然要怪背后的元凶。我若是怪那个受人指使的人,和怪那刺伤我的剑有何分别?”

“我只是个身不由己的雇佣兵,无非就是听主子差遣。子爵大人要是怪罪也不应该怪到我的头上,要想报五年前的仇也应该找当时的主君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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