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 六爷,出手干净爽利(3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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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歌心底清楚,单凭一个录音,根本无法证明任何事,她也很镇定,只是没想到盛爱颐另辟蹊径,居然直接给她扣了个嫌疑人的帽子。

没定罪,只是怀疑,却已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盛爱颐抬手扶了下耳侧的头发,声音自始至终多温润轻缓。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坐在她身侧的许家夫妇,只安静看着,京家既然送了入场票券,自然是邀请他们来看戏的,所以就是许鸢飞被指责,两人都没动作。

就是观众面面相觑,方才察觉到今天这出戏的不寻常。

难怪就连素来不爱进梨园的段公子都出现了。

此时……

殷长歌紧张得攥紧水袖,“师傅,我们只是有点小摩擦,我怎么会耿耿于怀,这般怀恨在心……”

“既然殷小姐也觉得是小摩擦,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刚才不指别人,偏说是我下毒?”

没出声的许鸢飞忽然开口。

殷长歌暗恨咬牙,她怎么又冒出来了。

“我只是合理怀疑,当时我们就是吃了你的东西,嗓子才出现灼烧感,甚至腹痛,把你作为嫌疑人,不是很正常?”

“我这么做,总需要一个合理的动机吧。”许鸢飞笑着开口。

“我们之前确实有点矛盾,但是当时我是占上风的,我已经压了你一头,根本没必要再报复你。”

“除非我是心理变态,不喜欢的人,就要赶尽杀绝。”

“这件事我在场,我能证明,当时确实是许小姐占上风。”段林白忽然开口。

“而且是某人先挑衅的。”

“先撩者贱,这个道理大家应该都懂的。”

众人偏头看他。

怎么哪里有戏,都有他?

而且喜欢全程参与的。

段林白是个简单直接的人,他既然承认了这个事,那必然不假。

既然许鸢飞和她争执,已经占据上风,是没必要下毒,除非是打压得狠了,想要报复,这种可能性才大。

殷长歌心底怄着火,这段林白怎么冒出来了。

而且他说话,更是毫不留情,居然脸先撩者贱都冒出来了。

此时的许鸢飞再度开口。

“况且就算是我想下毒,我当时也不知道你是否会吃这个东西,因为甜品并不是以你的名义定的,梨园光是演员就有百余人,我怎么就能保证,要把这口毒蛋糕,精准无误喂进你的嘴里?”

“我也没那个本事,在京家的地盘上,安插自己的内线吧。”

“你也应该也清楚,我和寒川关系不一般,我犯得着公开得罪京家?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一句寒川?

昭示了两人关系的不一般,京寒川嘴角缓缓勾起。

而此时认真看戏的段林白冒了一句,“背后这人可能是个智障。”

殷长歌脸一黑,偏又不能反驳,担心暴露自己。

就在这时候,坐在许鸢飞身侧的宋风晚柔声说道:

“其实整件事看起来有点复杂,大家不用拘泥于什么京家,还是网红老板娘,其实只要看到,这件事发生后,谁是最终的获益者就行。”

“人都是利己的,做事都有原由的,没人会故意把自己推进火坑,也没人会无缘无故为他做嫁衣,冒着犯罪的风险,成全别人。”

“按照这个推论,大家自己斟酌就行。”

……

傅沉盘着串儿,偏头看向身侧的人。

这小狐狸,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给人捅软刀子了。

而且这番话……

看似绵软无力,实则才是最狠的。

现在的人很多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正如她说得,一件事结束,谁获益,许鸢飞投毒,冒着坐牢的危险,费劲心力,就是把别人推上了主角的舞台?

她莫不是个傻缺。

整件事初初看上去,有点雾里看花,不太真切。

宋风晚这番话,才是切中要害。

因为这最终的受益者,可不就是站在台上的人。

“整件事下来,只有小梅老板嗓子坏了,其余人都安然无恙,你虽然是受害人,但是并无大碍,用一个苦肉计,将自己摘干净,还能把锅甩出去,很划算啊。”

宋风晚笑道。

殷长歌指尖收紧,刺破水袖。

其实原本大家都听得很糊涂,就是因为宋风晚这番话,所有人就和回过神一般,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古怪。

“宋小姐分析得有道理啊,所有事都得看最终获益人,那个老板娘实在没动机。”

“除非那个老板娘傻缺了,犯法投毒,毁掉自己一辈子不说,还要得罪京家。”

“这事儿八成是梨园内部矛盾,她就是无辜被牵扯,也是够倒霉的。”

……

殷长歌深吸一口气,“宋小姐,您说话得将就证据,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但也不能如此偏私,就把脏水往我身上引吧。”

宋风晚勾唇笑着,她今日穿了一件正红色的毛衣,大过年,图个喜庆。

只是这颜色,将她凤眸都衬得殷虹带血般。

眼神温润无害,又好似蕴蓄着一股朔风。

“那我先给大家厘清一下,我们之间的纠葛好了,说你为什么会选择许小姐当背锅侠。”

他们之间的纠葛?

此时大家都看出的出来,许鸢飞与京寒川关系非同一般,这殷长歌与她有矛盾,怎么和傅三爷的未婚妻,也有勾连?

这女人到底是得罪了不少人?

“其实我和她不熟,唯一一次对话,还是在医院里,如果这么算的话,我们之间怕是说不上有什么牵连。”

宋风晚语气很轻。

“但是我曾经撞破了你为难小梅老板,说她不配与你争角儿,甚至警告她,老实低调做人,那时候……”

宋风晚话没说完,有人就急着打断辩解。

“不是,当时我们就是对一个角色有点争执,我不是在为难她,艺术创作中,对角色理解不同,发生争端很正常……”殷长歌就知道这件事必然会被提起,心底着急上火。

宋风晚努努嘴,趁着她解释的间隙,喝了口水,润了下嗓子。

反而是傅沉眸子冷却,“殷小姐,她的话还没说完,中途打断别人,不太礼貌吧。”

“您想说什么,待会儿自有时间给你陈述。”

“如此迫不及待,不仅是心虚,怕不是心虚?”傅沉摩挲着佛珠。

宋风晚倒是没任何不悦,“没关系的,殷小姐想说,就让她先解释,你不用生气。”

“我不是生气,我是觉得她这种举动,显得格外没教养。”

傅沉声线清冽温吞,众人觉得,一句没教养,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已经足够打脸,没想到他又抛了一句:

“她也是京夫人的徒弟,这般作态,是在打京夫人的脸啊,说她治下无方,管教不严!”

众人都道傅沉心思深沉,就是没想到……

这般狠绝。

不过是打断一句话,已经被他上升到打京夫人的脸?

果不其然,殷长歌身子虚晃下,只觉得眼前有点花白之色。

段林白则伸手抵了抵身侧看呆了的二傻子,“看到没,这对夫妻不好惹,一唱一和的,简直能把人吓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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