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甄石死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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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江出大事了?什么大事?是不是爹出什么事情了?

邬江眼下是邵州守军左护军在云州与朝廷军大战,前几日刚还传来战报说是爹派了大哥正在与谢家军的谢小将军对阵,两人尚且在你来我往的试探拉锯当中,怎么才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现在就说大事不好了?

甄玉匆匆往主帅营赶着,心中焦急的一条筋死死的绷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绷断一样。

他步履很快,周建只是一开始匆匆的跟了他几步,发现自己和甄玉之间的距离约拉越大,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追赶甄玉,看着地上散乱的与雪堆混合到了一起的褐黑色粉末,周建摇了摇头调转步头朝着七队兄弟们吃饭的方向赶去。

他们刚刚还在吃饭,就有传话的侍卫来说豫王殿下请甄玉过去,只是到处都找不到甄玉,让他们帮个忙。周建和段弘杨几个乐的跑腿,分头行动,才让周建在伙房中找到了甄玉。

“怎么样,找到玉哥了?”周建在茅厕附近看到了段弘杨,段弘杨连忙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我看那传话的侍卫脸色不怎么好看,玉哥知不知道是什么事?”

周建摇摇头:“不知道,侍卫没说,甄大哥也没说。”他拍了拍段弘杨的肩膀,安慰道:“知道你担心甄大哥,你先不要急,咱们先把晚饭吃完了,否则明天没力气去伙房干活。有什么事等甄大哥回来再说吧?”

段弘杨从小跟着甄玉一起在邵州军营里长大,又是一起从玩世不恭的纨绔蜕变成了现在能够独当一面的小将,可以说感情是非比寻常,比跟叶哥还要好。

那侍卫口口声声说的邬江出事……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说不定是要让甄大哥从军粮之类的事情,定心定心。”周建继续安慰,嘴上虽然这么说,他拍着段弘杨肩膀的手却在微微发抖。他亲眼看到那传话侍卫的脸色……能被豫王说是大事的,绝对不会小到哪里去。

甄玉直接运用了轻功,气喘吁吁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主帅营,连腰臀附近的伤势都不管不顾。守门侍卫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都不用甄玉说什么就主动避让开来让甄玉进帐。

甄玉的脸色更加难看,不声不响地掀帘进去,却见整个军营高阶一些的军官都在这儿,连晚饭都没有吃的样子。

事情肯定不小。甄玉心道。

叶挽同样在其列,她眉头紧锁,看向豫王的眼神似乎欲言又止。

她起初听到消息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向褚洄确认了一遍又一遍。他们比收信官更早接到消息,因为有日行千里的识香蜥在,战场上的事情风云变化莫测,若是不能第一时间掌握消息只会比旁人更慢半拍,导致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是以暗阁才会培养识香蜥这种东西,以掌握第一手的资料。

她两天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彼时甄玉还因为伤势躺在床上,褚洄也表示暂时不要告诉甄玉。但是现在整个镇西军军营的高阶将官们都已知晓此时,在瞒也是瞒不下去的。

“豫王殿下,传甄玉来……是有何要事?”甄玉脸色难看,强打起精神来毕恭毕敬地问道。“可是我父亲那边的事情?父亲和朝廷军大战手上了吗?”

豫王深深地看了一眼甄玉,他的脸色也难看的紧。“甄玉,节哀。”

“什、什么……”甄玉大惊,往后退了一步。说什么节哀不节哀的,难道父亲战死了?!

叶挽头疼的很,忍不住瞪了豫王一眼。知道豫王眼下难以启齿,不想给甄玉带来这样毁天灭地的消息。但是他这样的大喘气反而比直接实话实说更令人觉得害怕,看甄玉的样子说不定是以为甄大将军战死了呢!

褚洄捏了捏叶挽的手,知道叶挽心情不好,示意他稍安勿躁。

“豫王殿下的意思,是不是父亲……”甄玉追问道,“是不是父亲他……”

“不是。”豫王摇了摇头。

没等甄玉松下一口气来,豫王又道:“是你大哥,沧州左护军虎贲将军甄石,两天前战死了。”

甄玉猛地一震,眼前一黑,差点就将刚刚放下去的心直接呕出喉口来。他浑身的血液随着豫王的一字一句瞬间就给凝固了,手脚冰凉又不听话简直就不像是自己的,顿时一软差点跪下地去。“您、您说什么?!”

“甄石战死了。”豫王面色沉痛的不想再说第二遍,就连其他几员老将也都纷纷摇着头不愿意说话。只有叶挽面无表情地看着甄玉的眼睛,强忍着心中的哀婉重复了一遍。“在两日前的渡江一役中,甄石本已带领两万先锋军成功渡过邬江,将朝廷军打压退后。但是战时遭人暗算,被长枪穿胸而过,当场身死。”

她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叙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可其中又隐隐蕴含着隐忍的怒意。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跟褚洄是清楚的。曾后派遣冯凭为监军,到定国侯谢远驻扎军营中全程监督,就怕谢家军与镇西军有旧,手下留情。

冯凭素来是跟在主帅谢远身边,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渡江之战中突然出现在了是为先锋的谢青闻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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