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战神之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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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汉地处大燕正北,多山川平原,气候严寒,环境恶劣。与大燕接壤的这块土地又如玉岩关一般,天候怪异,多风沙多干旱,不宜种植,食物也多以耐寒耐暑的野兽为主。是以多年以来北汉人想方设法地想要入主中原,在南方取得一席之地,以为更合适的发展。

南北之争古往今来皆有,并非大燕时刻意爆发的战争。追溯到前朝、前前朝,都有北汉的身影。只是当时北汉还只是无甚竞争之力的蛮夷之地,由无数拉杂的无名小国组成,群龙无首,中原帝王不屑占之。只以属国为名,征的北汉各小国年年纳贡。太祖时期,燕氏萧皇才有意一统天下,将北汉收为己国。

可正当燕皇为一统中原四处征战之时,北汉却被一名少年勇士所统一,与燕皇萧冥一般,你中原、我北汉的将四分五裂的小国收了个对半。当然,和作为千年古国的西秦不同,西秦是真正的文化大国,底蕴流长,不是刚刚成形的大燕和北汉可比。

统一了中原,野心勃勃的燕太祖萧冥自然不会安于现世,而是伸开手掌四处侵吞,将与西秦和北汉相邻的小地侵吞,与两国比邻而坐。

西秦和北汉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氏坐大,你占了便宜,我自然也要来分一杯羹,于是就形成了三国互搏之势。西秦元氏、北汉阿瓦氏,还有大燕萧氏,展开了几十年的地盘之争。

虽西秦历史悠久,却强压不住刚刚盛兴的大燕和北汉,反而在一方的虎视眈眈之下不敢对另一方下手,生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时间拖的越久,另两国就越发发展顺利,隐隐与西秦比肩。

太祖过世后,燕高祖萧朔接棒。身为萧冥嫡长子,作风与萧冥一派相同,嗜血好战,勇武无畏。又战十数年,三国皆是元气大伤,这才双双罢手,暂停干戈。

平静总是持续不了多久,高祖过世之后,昭阳帝即位,偏偏不与父亲祖父性子相似,尚文黩武。他认定武将开国,文臣守国,既已无战争,自然是应该轻武重文,开启盛世,恰好当时又出了威远将军通敌叛国之事,昭阳帝当即怒斩百万将士,大义灭亲杀了自己的岳父,以告诫世人应当如何忠君爱国。王弟萧天鸣跟随楚穹苍几年,待他亦师亦友,如兄如父,与昭阳帝据理力争,却被昭阳帝一道圣旨贬去了陇西边境,美称威远将军已死,需有人镇守边疆。

这当然是萧天鸣乐于看到的事。比如在皇城勾心斗角你阴我我阴你的,他也乐得在边境放肆自在。遂带领十数万小兵,在边境一呆就呆了三十年。

只是楚穹苍一死,沉寂了多年的边关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昭阳帝若有脑子,也不会在西秦和北汉的两相垂涎之下,杀了楚家军百万雄师,以至于西北两地同时再一次遭到了战争的侵袭。西秦突然发难,北汉也紧跟其后,双双朝着大燕袭进,苦了当时镇守西北年仅二十余岁的豫王萧天鸣,还有高祖过世后就驻守北边的谢远。

天知道萧天鸣是怎么凭借着十几万镇西军抵御住西秦数十万精兵的侵袭的,与镇守北境的谢远不同。谢远是跟随高祖争打天下的老将,豫王当时却只有二十多岁,无论是资历或是年纪都显得青涩稚嫩,唯一的优势也就是几年在楚家军中混迹的经验了。他手下只有一名经验富足的老将袁弘,还有同样不过二十多岁的甄石,就是这样几乎是不可能监守的人数,抵御了西秦数十年的进攻,安守沧州金门关。

豫王的经历可以说得上是大燕的奇迹。

正是因为这样的事迹,豫王在陇西百姓中声望极高,远超那位身处帝位却只会学习如何勾心斗角富足利益的昭阳帝。更何况是一个缠绵病榻碌碌无为的药罐子皇帝,还将自己手中皇权交与深宫中阴险恶毒的妇人,不知所谓。

豫王就是陇西的天,镇西军就是陇西的城墙。声望愈高,有志青年也越多,无论老少皆全身心地投入参军,欲同豫王一起保卫自己的家园。

战争持续了十几年,直到镇西军中乍然突起了一位异常优秀果敢的少年。那少年眉目冷峻,气质凛然,一袭墨衣乌甲,一杆沥银枪,一轮辉月弓,一匹照夜马,在战场之上有如天神下凡,所向披靡,无所不敌,宛如当年领军百万,神武天照的楚穹苍再生。镇西军战绩丰然,逐渐拉回颓势,在少年将军的带领下愈战愈勇,渐渐与西秦相持。

历经长年累月的大战,双方都已颓唐不堪,边境百姓贫苦,粮食稀缺,相约止战。

北汉却在这时越发勇武,趁机偷袭,由呼察赤带人绕道平岭,欲在其后打西秦与大燕两两个措手不及。彼时西秦与大燕皆是久未休养,疲累不堪,一时被北汉偷袭,反应不及。就在众人消沉糜败之时,还未封将的少年带轻骑破大军而去,在万军之中取了当时北汉的领将呼察赤的脑袋,高悬沥银枪杆之上,呵退北汉贼子。本就是偷袭,失了首将的北汉士兵顿时手忙脚乱,群龙无首,被后赶来的大燕和西秦军队绞了个干净。

那颗呼察赤的头颅,也被带回燕京,镇于御前案上,当时掌政的曾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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