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过去,关于张二麻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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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连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曹天娇,张二麻子这会儿是想替她说话,但始终插不上嘴。

而且祝繁的样子他也是看到了的,他也说不出话来,只过去伸手想将曹天娇搂到身边,然后跟大伙儿说几句好话。

但人家曹天娇根本就不屑他的安慰,他才一靠近人家就跟见到了瘟神似的躲开了,“你别靠近我!”

麻子的手顿时就僵在了半空中,收拾出来的一张黝黑的脸透过那黝黑的皮肤都能看到上头的红色。

有人看不过去了,说:“得了吧麻子,人村花儿压根儿就不需要你这个男人,你做什么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啊?”

“就是就是,没准儿人村花儿啊,就喜欢跟你偷着来,刺激!哈哈哈哈!”

渐渐的,大伙儿的话就都成了这种下流调侃的,张二麻子捏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起,再次朝曹天娇伸手,“娇娇听话,过来。”

“滚!你滚!”在人们的嘲笑声中,曹天娇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就你这种货色,也配娶我?我告诉你,我就算嫁给畜生也不想嫁给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你也配,你……”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曹天娇嘴里还没说完的话,脑袋也跟着偏了。

许是没料到这个男人会对她动手,所以她偏着头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大家也住了嘴,面面相觑,同样没想到那么喜欢村花的张二麻子竟然会真的动手打了村花,这简直比发现他藏着村花的肚兜做手活儿还要来的刺激震惊啊!

张二麻子紧紧咬着下颚,手背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身体里的血液就跟被煮沸了一样,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去把人给抱到怀里。

“你打我?”曹天娇反应过来了,捂着脸缓缓扭头看着麻子,眼里全是血丝,不是伤心的,是气的恨的!

“娇娇,我……”张二麻子想挽回,他到底是个男人,也是要面子的。

“你竟然敢打我?”曹天娇这会儿根本不听他的话,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张杂种,你竟然敢打我!”

气得急了,她也就顾不得装什么素质了,出口就是脏话粗话,张二麻子因为她这声“杂种”脸上血色尽失,在场的人也纷纷吓了一跳。

张二麻子在村里的确是个异常的存在,早年因为一脸的麻子得名,但实际他有自己的名字,叫张泽扬,一个文绉绉的,但好听又斯文的名字。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张泽扬十岁之前,他一直都是个漂亮好看的孩子,尽管皮肤黑了点,但五官却是精致的。

尤其那双吊着的狐狸眼,跟画儿似的,上头的睫毛比姑娘家的还长,高高的鼻梁骨,厚薄始终的嘴,逢人便甜腻腻地叫着叔叔婶婶,乖巧得不得了。

但后来,人们在得知张泽扬的爹是南荒蛮子后,大伙儿就觉得这孩子没以前那么乖巧了。

南荒蛮子不是一个地方的人,而是南方很远一个地方的一群凶恶的土匪,因为他们在的那块山头早年是一片荒地,正处于南方,且土匪们一个个都长得剽悍凶狠,所以大伙儿都叫他们南荒蛮子。

祝家村距离南荒蛮子们住的地方特别特别远,好像有一千多里的样子,蛮子们也不可能跑这么远来劫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

张泽扬被她娘给抱到祝家村的时候不过一岁大点儿,他的祖母也不是他的亲祖母,是照顾她娘的一个奶嬷嬷。

因为据说她娘是南方那处的一家千金小姐,被土匪给看上后就抢去做了压寨夫人,最后土匪头子有了新的女人,就把他娘给抛弃了。

那女人的一家人早就被蛮子给杀光了,没地儿去,于是就一路北上到了这儿。

张泽扬的娘在他们抵达这儿的第二年生病死了,死的时候三岁不到的张泽扬哭了三天三夜,从此以后就是奶嬷嬷带着他。

女人死的第五年,张泽扬七岁多,县里的官府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南荒蛮子们被抓住了,都判了死刑,这会儿一个都不剩了。

张泽扬就是从那时开始,死了娘又死了爹,尽管那个爹对他来说没什么记忆,也不是什么好货,但没了爹就是没了爹,大人们在村里说这件事,小孩子们见着他就羞他脸,说他是死了爹娘的杂种。

张泽扬的皮肤该是随了他那土匪爹,长相却随了他娘,小时候就好看得跟个姑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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