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撞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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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吵,我没有听见,后来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裴姝怡面不改色地说。

不管是对裴廷清,还是霍惠媛和其他人,她从第一个谎言到如今各种谎言,已经不用经过大脑就可以顺溜地说出来。

于是下一秒钟,裴廷清说出这样一句话,“姝怡,你现在连大哥都要欺骗了。”

他知道裴姝怡肯定又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只是以往她不开心了,都会直接写在脸上,而他宁愿她发脾气,如今这个样子,反倒让他心里更堵得慌。

裴姝怡还是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试图找出那么一颗星星来,闻言她叹息一样说:“是啊,人都会变。从大哥对我,我对大哥都不再是兄妹之情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再纯粹了。大哥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有时候我很怀念最初的那两年时光。”

电话这边裴廷清紧抿着薄唇,“爱人和亲人本来就不一样,我虽然也怀念那个时候的你,但我更爱如今身为我女人的你,难道你不是像我这样的想法吗?”

裴姝怡自嘲地笑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外面传来敲门声,裴姝怡平静地对裴廷清说:“我喝了些酒,心情不太好,不用在意我刚刚说的话。大伯母给我送汤过来了,就先这样,待会我也要睡觉了。”

裴廷清想说待会等霍惠媛走了再打给裴姝怡,但裴姝怡显然没有再跟他说下去的兴致,他的左手攥起拳头,心像被扎进去钢针一样痛,但语气里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温柔低沉,“好,既然喝酒了,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回去。”

“嗯。”

裴姝怡觉得自己还真是又别扭又矫情,分明也是那么想念大哥,也是那么想和大哥说话,表面上却故作冷淡。

裴姝怡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去把门打开,“大伯母。”

“还没有洗澡?”霍惠媛无奈地嗔了裴姝怡一眼,端着醒酒汤进来,坐在裴姝怡的对面看着裴姝怡喝汤。

整个过程里霍惠媛一句话也没有说,凝视着裴姝怡的目光复杂又深沉,等到裴姝怡喝完,霍惠媛又叮嘱裴姝怡早点休息,她就关上门离开了。

裴姝怡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自从分清楚对裴廷清的感情后,她越来越爱胡思乱想、患得患失,只要大哥不在身边,她就特别没有安全感。

她侧躺在被子里,手中握着手机,也知道只要她发个短信过去,裴廷清无论多晚都会陪她,但她还是没有发。

有时候依赖是一种可怕的习惯。

而这边裴廷清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他则靠坐在床头抽烟,他很想裴姝怡,但裴姝怡大概睡了,并且不愿意理他,他不想打扰她,那么害怕被她讨厌。

他表面强势霸道,好像掌控主导着这段感情,事实上心里却一点也不清楚裴姝怡对他有多少喜欢,又能喜欢他多长时间。

有些爱情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变淡,直到不再爱了。

他怕裴姝怡对他就是如此。

这天晚上两个人各自想着对方,也都失眠了。

***

蔚承树送杜诗娴回杜家的途中,杜诗娴让司机在一条马路上停下来,她打开车门下去,然后让蔚承树回去。

蔚承树见状也跟着下去,皱着眉头对杜诗娴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不用。”杜诗娴委婉地拒绝了,“正因为很晚了,被一个男生送回家,我还喝了那么多酒,这不是让人误会吗?”

蔚承树听了这话,心口猛然一阵抽痛,霓虹灯火下他凝视着杜诗娴,目光里头透着一种无奈,“诗娴,我觉得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毕竟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硬?”

杜诗娴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两人还站在路边,那司机见这一对情侣一时半会吵不完,他就让蔚承树付钱。

蔚承树从钱包了抽出一张,也不等司机找钱,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杜诗娴到了人行道上。

过了一会,杜诗娴还是不说话。

蔚承树抿了抿唇,“好,不说这些,我就问你是怎么了,从你进酒吧开始,我就在你不远处了。你一个高中生,临近高考了,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这跟你有关系吗?”杜诗娴这才看向蔚承树,此刻她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越发让人心生怜惜,却是冷笑着讥诮地反问蔚承树,“你为什么替我挡那个酒瓶子?你应该关心的人是姝怡,而不是我吧?”

蔚承树一怔,他也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杜诗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蔚承树垂下去的手攥紧,“如果你必须要一个理由的话,我想在那种情况下,换做其他女生,我也会去救,并非是只有裴姝怡。”

杜诗娴就笑了,悲凉又自嘲的,眼中泪光闪闪,她匆忙别开脸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原来是这样,学长真是博爱又善良。”

蔚承树肩膀一震,顿时语塞。

“谢谢英雄救美,我该走了,学长也早点回去吧。”杜诗娴说着,转过身就往马路上走,步伐不稳摇摇晃晃的。

蔚承树几步走上前拉住杜诗娴的手腕,坚决地说:“我送你回去。”

“我说了不用!”杜诗娴用力甩开蔚承树,回过头对蔚承树大声吼了一句,这一瞬间积聚在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出,她瘦弱的肩膀颤抖着,泪流满面地看着蔚承树。

蔚承树也凝视着杜诗娴,夜色里车子一辆一辆从身边经过,霓虹灯火中两人对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蔚承树上前一步,双手捧住杜诗娴的脸,低下头突然用力吻住杜诗娴的唇。

“唔........”杜诗娴难以置信地睁大瞳孔,第一次被亲吻,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到滚烫的舌头钻了进去,在自己的口腔里攻城略地,香醇的酒精味道蔓延,喝酒的时候没有太醉,此刻杜诗娴却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这个吻绵长、深邃、火热,几分钟后杜诗娴早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堪堪地跌落在蔚承树的胸膛,又被蔚承树弯起手臂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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