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血染江山的画(6)感谢@一一小朋友皇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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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峤心里一痛,并没有拒绝蔚惟一,“嗯。”,他从椅子上起身站在那里,低声对蔚惟一说:“先让简素过来看着,我去外面给你打包吃的回来。”

蔚惟一抿抿有些干燥的唇,“嗯。”

裴言峤的办事效率向来高,不一会就给蔚惟一打包回来一碗鸡肉粥,他把桌子放在床上,然后又将粥打开,递给蔚惟一勺子,“你感冒刚好,先吃点清淡的。”

“谢谢。”如今裴言峤对蔚惟一的照顾真可谓是无微不至,但另一方面他没有再逾越过,以前不好的回忆渐渐忘却,蔚惟一喜欢如今和裴言峤的相处状态。

裴言峤自己也打包了一份面条吃,坐在沙发那里,注意着蔚惟一点滴瓶里的药水。

蔚惟一吃过一半就吃不下去了,裴言峤也没有勉强她,叫来医护人员给蔚惟一拔掉针头,简素去办理相关手续。

走出医院后,裴言峤带着蔚惟一坐进车子里,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赶往黎傲的故乡。

药物的作用下,蔚惟一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裴言峤拿出毛毯盖在她的身上,蔚惟一靠在那里歪头看着车窗的景色,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再醒来时,车子恰好到达黎傲墓地的山脚下。

蔚惟一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和裴言峤一起沿着台阶走过去,来祭拜黎傲的人只有周医生说的那个男人,他将近40岁了,很一般的长相,但看上去忠厚沉稳,而墓碑的照片上黎傲的姐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笑容温柔明艳,和这个男人倒也般配。

蔚惟一对他深深鞠躬下去,又弯腰把怀里的鲜花放在黎傲的墓碑前,蔚惟一纤细的身形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墓碑。

和庄名扬入葬时下着小雨不同,今天的天气很好,此刻已是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一束束地斜洒过来,墓碑的照片里,黎傲的脸英俊又年轻。

他还不到30岁,没有结婚,甚至没有谈过恋爱,人生原本该是最辉煌得志时期,却在牢狱里自杀结束短暂的生命。

蔚惟一的眼睛红了一圈,肩膀颤动着,在心里说:“黎傲,我代替阿初来看你了,过段时间阿初会亲自过来,你不用太担心,阿初和嘉仁他们都不会有事。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陪伴在阿初身边,以及你为阿初所做的一切,你和你最爱的姐姐在一起,回到了美丽的家乡,请你安息吧。”

“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不会辜负你的付出,我会告诉囡囡,她有个全世界上最好的叔叔,她也很喜欢钢琴,以后她会像你一样成为国际著名的钢琴师。”

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芒将原本灰色的大理石墓碑照的暖洋洋的,蔚惟一仿佛看到往日那四个人站在她面前,恭地称她一声二嫂的画面。

那时黎傲说他们都不怪她,不后悔为二哥二嫂所做的一切,其实她始终觉得凭借他们的才华和实力,没有必要依附段叙初,但他们是那么重情重义的人,不管是庄名扬,还是黎傲,为保全兄弟,他们都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蔚惟一捂住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在接触黑势力组织之前,蔚惟一一直以为他们这群人泯灭良知,心中没有任何真情,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深厚的兄弟情义,而想来只有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才会如此奋不顾身吧?

她能结识他们,能做他们的二嫂,是那么幸运的一件事。

直到天快黑下来时,蔚惟一才从悲伤中抽离出来,她向黎傲最后深深鞠躬下去,跟黎傲姐姐的男朋友打过招呼,蔚惟一和裴言峤沿着来时的路一起走下去,夜色渐渐笼罩墓地,将他们的背影染上荒凉。

坐回车子里,裴言峤皱眉看着蔚惟一苍白的面色,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心疼,“我看你的精神越来越差,其实也不用急着赶回t市,我们在这边找地方住一晚吧?”

“没关系。”蔚惟一摇摇头,两片唇瓣泛着病态的青白色,她却仍旧牵出笑,嗓音有些嘶哑,“我的身体素质向来很好,只是感冒发烧而已。”,这样说着却又咳嗽起来,一张脸越发没有了血色。

裴言峤拿出放在车子里的药片,打开一瓶纯净水让蔚惟一把药吃下去,他才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中途蔚惟一又睡了过去,裴言峤用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低头凝视着蔚惟一柔美的睡颜,过往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地闪过,裴言峤的眸子里染上猩红色布满伤痛,他忽地用力闭上双眼。

蔚惟一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来,裴言峤看到是周医生拿来的,望过一眼仍旧沉睡的蔚惟一,裴言峤接通电话,“周医生,惟一生病了,我是言峤。”

周医生闻言焦急地问:“生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已经差不多好了,周医生你不用太担心。”为避免周医生多想,裴言峤又把他带蔚惟一来黎傲的家乡拜祭黎傲的事,告诉了周医生。

周医生这才安心下来,“蔚小姐没事就好,她对段先生的感情太深,如今段先生入狱,难免她会难过伤神,麻烦三少你了。”

“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平日里这个时间蔚小姐都会给囡囡道晚安,今天我和囡囡等到现在仍旧没有蔚小姐的消息,担心蔚小姐出了什么事,才打电话问问。那样先这样了,我明天再找蔚小姐。”

裴言峤收起手机,此刻已是凌晨三点钟,车子恰好停在蔚惟一的住所。

裴言峤把蔚惟一叫醒,让简素送蔚惟一进去,并且留下来陪着蔚惟一,而裴言峤仍旧像前几个晚上一样,彻夜未眠地待在漆黑的车子里,默默地保护着蔚惟一。

***

蔚惟一回到卧室从里面关上门,在感冒还没有好透的情况下来回奔波了一天,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连澡都没有洗,衣服也没有脱就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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