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零章:狂傲的态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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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尔斯此时说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多少也有些埋怨道:“当凯兹意识到他觉察出的错误的严重性时,我开始想为何他在春季时会漏过这一点的。当时我曾为他作报告,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确认出任何错误。”

陶哲轩道:“当你听讲时确实有一种紧张心理,不知该弄懂每一件事还是让演讲者继续讲下去。如果你不断地插话‘我这儿不懂,我那儿不懂’那么演讲者就无法阐明任何东西,而你也不会有所得。另一方面,如果你从不插话,你就会有几分迷惘,你有礼貌地点着头,但是你实际上没有核对过任何东西。提问得太多与提问得太少之间的分寸确实很难把握,我想很明显凯兹犯了问得太少的错误。”

怀尔斯点了点头道:“我想可能是这样,只不过几个星期以前,全球的报刊把我誉为世界上最杰出的数学家,数论家们在经受了350年的失败后相信我们最终比费马更强一些。而荣誉之后,我突然面临必须承认犯了个错误的羞辱,那几日,我一度惶恐不安,甚至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幸而我的小儿子因为淘气突然闯入了我的书房,我也像个小孩子一样跟他玩了一整天才释放掉了这股压力。在承认出了错误之前,我决定试一下,集中精力填补这个缺陷。”

“而随着我开始解决问题后,我就知道我绝不可能放弃,我被这个问题完全迷住了。我仍然相信弗莱切方法只需要一点儿调整。我只需要小规模地修改它,它就会很好地起作用。我决定直接回到我过去的状态,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绝。我必须重新聚精会神起来,不过这一次是在困难得多的情形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我认为补救办法可能就在近旁,我只是忘记了某件简单的事,也许第二天一切都会完美的。当然事情并没有像那样发生,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问题似乎变得越来越棘手。”

陶哲轩突然心头一震有些心神驰往,他一直不敢挑战那些几百年都没解决的难题就是害怕这种情况,但是听了怀尔斯的感悟之后,不由得觉得人生当经历一次这种地狱般的劫难,赞道:“那一定时段人生中特别难忘的日子,难怪怀尔斯教授在十几年后一切的细节都还历历在目。”

“是的,我一辈子都无法忘掉,甚至有时候还会为此做噩梦,我希望能在数学界知道证明中有错误之前将这个错误改正好。我的妻子目睹了长达7年的全神贯注于原来的证明之中的努力,现在又得看着她的丈夫与一个可能会毁坏一切的错误苦斗。正是她的乐观态度让我能够坚持下去,在9月份,她说她唯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正确的证明,她的生日在10月6日。要交出这个证明我只有2个星期的时间,只可惜我失败了。”

“这个时候更加糟糕的是外界的舆论压力,虽然我已经发表过非常公开的声明,但是除了非常少的一组审稿人外,还没有人看到过这篇论文,所以数学家们一直在等待我在6月份曾承诺过的这篇论文。大家都说:‘好,既然这个定理已经被宜布过,我们想知道现在它怎么样了。怀尔斯这个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我们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大家有点恼火的是他们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道内情,他们就是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以后,情况变得更糟,因为慢慢地怀疑的阴影集中到证明本身上了,谣传开始漫天飞,说在第3章有缺陷。正如当初的巨大荣誉一样,此时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随着我和审稿人否认证明有缺陷,或者至少是拒绝评论,外界的猜测开始变得放肆起来。在失望之中,数学家们开始互相发送电子邮件,希望得到这个神秘事件的内部消息。”

陶哲轩刚鼓起的勇气又有些气馁,叹道:“想要爬的多高,就先要有从那里摔下来的承受能力,所幸,怀尔斯教授,您最终成功了,成为当世最伟大的数学家。”

怀尔斯狡黠地笑道:“你可不要恭维我,一个费马大定理的证明就已经把我弄的精疲力尽,如同在地狱中游荡了一圈之后突然发现了通往天堂的道路,你看看我们刘猛教授,一下子解决了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猜想,审稿人高达18位,分为两组,他却一点儿都没当回事,我真想也找到一个致命的缺陷,看看这家伙还能不能这样潇洒自如。”

陶哲轩耸了耸肩苦笑道:“只是很可惜,我们发现的错误最后都证明了我们是错误的。”

怀尔斯贼笑道:“再等等看,Perelman和望月新一这两个疯子都为此出山了,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我看这两人都想着找到其中的瑕疵然后解决掉,夺取最终证明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猜想的世纪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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