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大和旅馆”的婚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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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大和旅馆”的婚礼

——你真的决定要留在这个世界吗?即使这个苏联击败了美国的世界,并没有你最初想象得那么美好?

面对王秋的上述询问,舰娘苏菲小姐一时间不由得沉默了。

的确,哪怕是再怎么信念坚定的布尔什维克,只要亲眼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战后惨状,也会忍不住在内心深处有一丝动摇——难道这就是我们为之流血奋斗,不惜拼上性命也要实现的美丽新世界吗?

记得当年轰轰烈烈的西班牙内战结束之后,曾经有西班牙人看着满目疮痍的祖国,忍不住哀叹道:“半个西班牙已经死了,杀死它的是另外半个西班牙。”而时至今日,看着三战之后这个遍地辐射、宛如废墟的世界,同样也有人在哀叹:“半个人类社会在战火中已经死了,杀死它的是另外半个人类社会。”

实事求是地说,为了打倒敌人、赢得胜利,两大阵营在这场战争之中摧毁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其中固然有腐朽和丑恶的事物,但更有无数人类艺术、科技和智慧的宝贵结晶——譬如圣彼得堡的冬宫、纽约的自由女神像、伦敦的大本钟、巴黎的凯旋门、圣母院和埃菲尔铁塔……然而,它们都在铺天盖地的战火之中,被良莠不分地一起毁灭了,就如同一千五百年前那场让古罗马帝国崩溃、西欧重回黑暗时代的文明浩劫。

当红军战士在莫斯科举办盛大的胜利阅兵式之际,大半个世界的土地上,却依然到处都是弥漫的硝烟、枕藉的尸骨、流淌的血泊、狼藉的乡镇……绝望的母亲只能看着婴儿在怀里饿死病死,然而自己也步上孩子的后尘。无数曾经平静祥和的国度,在战后失去了最基本的治安,成了人与人之间终日厮杀的丛林社会。

虽然被形容为推动社会进步和变迁的必要代价,但对于置身其中的人们来说,却只能感到地狱的降临。

然而,以苏联的尴尬身份,想要推动世界变革,也只能这样的简单粗暴,抡起大棒把敌人往死里打,基本没法搞什么润物细无声的渗透——因为在西方人看来,俄罗斯人是鞑靼混血,是不属于欧洲的东方人。在东亚人看来,俄国人是西方人,是欧洲白人。在蒙古人看来,俄罗斯人根本不是鞑靼血统,而是东欧平原上的白种农奴……全世界无论哪个文化圈子,都把俄国人视为异类,而且往往还是视为应当被鄙夷的下等人。在这种情况下,苏联想要引领世界潮流,就只能学习成吉思汗,高举屠刀大杀特杀,把其它的更先进更顽强的文化圈子都给砸烂了,而自己原本不怎样的俄罗斯文化圈子,才能自动变成人类文明最先进的代表。

——也就是钢铁领袖斯大林常说的“暴力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却可以消灭问题”……

更何况,古往今来一切青史留名的著名帝王和伟大国家,从亚历山大大帝到古罗马帝国,有哪一个不是满手血腥的超级屠夫?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全球唯一扔了原子弹,在二战后发动了七场局部战争,一次次用金融风暴搞得包括盟国在内的无数国家哀鸿遍野的美帝,成了捍卫人权的民主灯塔;没胆子扔原子弹,在二战后只发动过一场阿富汗战争,更玩不转金融战争这种高端手艺的苏联,却成了万众唾骂的邪恶帝国。

由此可见,那边世界的苏联之所以骂名远扬,不是穷兵黩武、杀人太多,而是因为偃武修文、杀人太少、打仗的手段也不够残暴,对待盟国更是太过于仁慈和善良。如果向美国学习,把该杀的家伙统统宰了,不该杀的家伙看心情也时不时地宰掉一批,吓得所有人噤若寒蝉、唯恐丢了小命,那么接下来在国际社会上自然是赞美声一片,阿谀之词如潮……正所谓战争捍卫和平,炸弹带来民主,外国的饥荒保证本国的繁荣是也。

总之,不管怎么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据人类历史上的经验教训,一味地沉湎于悲伤和叹息,绝对是毫无用处的,正确的做法是像过去那些乱世的幸存者们一样,悄悄擦干眼泪,从自己和家人开始动手,在碎石瓦砾中重建城市、重建经济、重建道德。最终实现整个欧洲,乃至于整个世界的人类社会,在精神上、道德上、经济上的复苏。尤其是对于寿命漫长、远胜于普通人类的舰娘来说,与其看着这个满目疮痍的破败世界哀哭流泪,还不如自己动手努力,让这个世界犹如凤凰一般,在世界大战遗留的瓦砾灰烬中浴火重生。

——无论如何,战争遗留的伤痕,终有一天会被时光涂抹完毕,而人类的历史,也会又一次起步前行。

所以,纵然有着千般愁绪,万般感慨,苏菲小姐在迟疑片刻后,最终还是把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话:

“……哎,不管怎么说,毕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即使含着眼泪也要走到底啊!”

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以我这样的身体,难道还回得去吗?回去了又能干什么?”

于是,王秋和马彤也只得一起跟着沉默了——确实,以苏菲如今作为舰娘的身份,谁也不知道她脱离这个位面之后会怎么样:是变成一尊金属雕像?又或是变成由液态金属构成的女性终结者机器人?还是以这么一大票军舰和民船的身份开出去?等到出去之后,会不会被押到什么秘密的地方切块拆解进行研究?

鉴于之前的各种所见所闻,王秋他们一向都不敢高估国家机器这玩意儿的节操。

最后,还是舰娘苏菲小姐满脸阳光地爽朗一笑,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

“……哎,真是的。今天是王秋同志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再提起这些丧气的事儿啦!王秋同志,婚宴的场地已经在军官餐厅布置完毕,美丽的新娘们也已经在隔壁穿戴化妆好了,要过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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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号司令官套房的豪华卧室里,两大两小四位穿着纯白婚纱的美人儿,正俏生生地站在一面鎏金的落地镜前,一边任由客串侍女的女水兵对自己进行最后的妆扮,一边欣赏着各自在镜中的美丽倩影。

虽然脱下了笔挺的军服,但是穿上了圣洁婚纱和白绸缎连衣裙的前女警官南里香,依然是显得那么英姿飒爽,耀眼而又华贵的紫色秀发,被修剪至贴齐耳垂的长度,肩膀和手臂露出的古铜色肌肤,呈现出肌肉与线条完美平衡,姣好的面容朝气蓬勃,充斥着一股活力充沛的野性之美,宛如一匹蛰伏着的凶悍雌豹。

与之相反,穿着纯白婚纱的金发女医生鞠川静香,却是给人以一种“软绵绵”的感觉,好似一头昏昏欲睡的极品奶牛:扎在金色秀发上的头纱,点缀着浅红色的玫瑰刺绣;纯白色的紧身丝绸连衣裙,将她那美妙的身段曲线充分地凸显出来;肩膀和手臂的肌肤裸露在外,那肤色简直比婚纱还要雪白;一对白嫩而又巨大的F杯脂肪球,彷佛在挑衅男性下半身似的,突出得令人垂涎三尺,却丝毫没有下垂这档事。不过因为披着代表新娘子的纯洁头纱的缘故,又带着一股庄严圣洁的气息。如此反差之下,让她显得更加令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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