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只是传说(1 / 1)
谈笑不久,秦菲不掩疲倦地道:“我昨晚可累惨了,就不陪你们聊了,先去补个眠,对上七长老只怕连仙人都得退避三舍,他老人家那才是真正的高人,秦菲甘拜下风。下次再有这种事,请各位多帮着点才是,别像昨晚那样留我一人受苦。”
“行了,知道你累了,去睡吧,以后没事躲着点他和老二。”太上长老心有余悸地道,他们可比她更清楚老七的厉害。当年那位修真界第一炼器高手,可被他逼得归隐不出了,那人曾言过比起炼器的艰辛,为他解惑才是世上最难之事。虽然在其中也收获不小,但与他交流完,那位可是整整昏睡了三日呀,一位筑基期修士竟被当时还在先天初期的小菜鸟吓得躲了起来,可想而知老七的威力有多惊人。
沐旸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也算他幸运,当时二长老找上他,只是为验证一味丹方真假,在整个玄医门的帮助下他才险险胜了一丝,没有走上归隐之路。不过那之后他也是闻其名而色变,同时对与他并肩的七长老也惧怕不已,别看一百多年过去了,他已是站在修真界之巅的金丹大士,却依然改不了对他们的感观,那种滋味比幼时因不努力被师傅责罚更恐怖,更记忆犹新,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尝试的。
“颛孙二痴之威名可是震撼一时,幸亏在同道的努力下,让你家将他二人收了回来严加看管,不然他二人之名头绝对强过我等。”韦首烜心有戚戚地道,那位归隐的修士与他关系不错,外人只知他昏睡了三日,可也只有守了他三日的自己知道。在那三日里他可是恶梦连连。连心魔都能克服的筑基修士,竟被吓得如此凄惨,不由暗自庆幸自己不精炼器一道,但也不敢轻易与七长老打交道,就怕一言不慎重蹈覆辙。
“你们倒是舒服了,可知开头那些年我等所的罪,若不是后来实在是无人能比过他们,到后来他们更是突破筑期成了长老会的一员,我等才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太上长老提起来都是泪。那二人才回家族之时,可是把整个家族弄得鸡飞狗跳,不让他们出去就无法验证所学,他们那里肯,是想尽花样的逃离,最后弄得当时的家主无法可想,只得将二人交给功力最高的自己负责。
可老二的各式奇葩迷药、整蛊药逼得他硬生生从丹盲变成一代避毒大家。而老七的各式无良暗器,更是让他身手灵活无比,轻身功法堪称世间第一,这其中的辛酸让他如今想来都只想哭,那时不只一次他想过离家出走,离这两个疯子远远的。
进了长老会收了徒后,他们才老实下来,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折腾了,虽然很是辛苦那些丹堂器堂的弟子。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况且他们不仅死不了,还能学到不少东西,这也算玉不琢不成器的一种吧。
“他不会缠上菲菲吧?”韦首烜担心的问道。
“没关系,他就想缠也只有这几天了,等大典过后,菲菲会离家游历。到时就没事了。”太上长老想莫不是秦菲早就预料到这事,才会提前准备好游历之事。
而回到房中沉沉睡去的秦菲根本不会想到,那两位曾令整个修真界抓狂的大痴人,这时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与她有关之事,只是从两人的神情可以猜想这一次秦菲是在劫难逃了。
日子平静地在修炼、打屁中慢慢来到秦菲的金丹大典之日。当天,早已在颛孙家盘桓多日的修士终于见到了秦菲,只见她身着一袭月白色兰锦所制的华美礼服,配着她娇美的长相简直是相得益彰,一套由五彩珠所做的精美首饰,衬得她更如月中仙子飘飘欲仙。不敢直视。
秦菲在空中莲步轻移,缓缓降到台上,金丹的威压弥漫全场,令人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聆听她朗声道:“诸位同道,秦菲虽侥幸结成金丹,但更加了解修真之途永无止尽。金丹之上还有元婴,元婴之后还有无数更高的境界。十多万年前天地大劫之后,元婴之上修士俱没了消息,更有无数大门大派在此劫中化为飞灰,令我修真界传承断绝无数。千年前又是莫名的大战不断,灭绝不少门派,损伤无数精英,想必各位门中家中都有殒落之人,更雪上加霜的是各门各派不少费尽千辛万苦才保存下来的传承也消失了。”
“各位,数百年了别说飞升,修真界连金丹都不可见,仅仅残留屈指可数的筑基修士,我修真界为何会落寞至此?照此下去,再过几百几千年后,这世间是否修士只能存在于传说中都未可知。各位愿意被历史所抛弃,像现在这样从真实的存在变成虚无飘渺的传说吗?”秦菲提高声音震耳欲聋的问道。
“不愿意!”在场众人俱是高仰起头不甘地吼道,就连太上长老等人也一起加入其中。
“那么你们可有办法?光凭一腔热血有用吗?”秦菲厉声问道。
众人俱都红了眼,死死攥着拳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数百年间不少前辈也曾探询过努力过,但时至今日依然没有答案,找不到办法,他们都很茫然,难得真会如秦仙子所言,修真之事以后就只作为传说流传下去。
秦菲右手高高扬起,似在鼓励众人打起勇气:“很好,虽然你们没有找到办法,但是从你们的眼神和表情中,我知道各位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既如此,可否听我一句肺腑之言,请各位暂时放下争斗,要重现修真界之繁荣,凭一家一门怎能成事,何况修士之战往往是不死不休之势,只会加剧人才的凋零,更会加快我修真界的落幕。”
台下之人面面相觑,这话实是不虚,而他们又何尝不想重现修真界的辉煌,只不过数百年的争斗下来,许多势力都成了世敌,很难凭一句话、一个道理轻易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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