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异己(1 / 2)
皇后的凤冠虽沉重,但是心里却轻的能飞上重九天,一身凤袍虽繁琐,但此刻她却简单得,只想让她的父亲、母亲看一看,他们的女儿的不平凡。
底下按礼跪拜的云将军,看到那个不择手段的三女儿,今日傲然的从他身侧,与皇帝携手而过的那一刻,他知道也许好日子到头了,今后的云府将会在谨小慎微中度日肫。
百里初寒称病并未参加百里冰曳的登基大典,这一刻他不想看到,不是因为皇位,而是因为愧对死去的父皇。
屏幽自然守护在他的身侧,不时的没话找话,以将他的注意力,从那远处登基的钟声中分散开来。
“寒!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呢?”
百里初寒岂能不知她的灵巧的心思,也不戳破,道:“不如去那离国吧,那里听说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你怕冷,我们去那里正好!”
“好啊!我还能去看看书呆子孟幻枫!他的诗文不知道有没有进步?”屏幽冥想着,丝毫没有看到百里初寒那醋意大增的眼神。
“幽!我不许你老想着别的男人!”
“什么叫老想着别的男人,孟幻枫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某个男人,你不要总用性别去区分,要用朋友与否来看待!佛曰:‘心中有什么就会看到什么’,难道你心中就是只有男女***?”屏幽杏目圆睁。
百里初寒没想到自己的那一句嗔怪,她却诸多理论在等着他呢,遂无奈道:“爱妃!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何必将佛祖都请了出来?摩”
“不请佛祖你岂不是更加醋意大发,搞不好又牵扯出来什么男人呢?况且,你和应千凌的过往我都既往不咎了,你还要怎样?”屏幽继续嘟囔着。
“我和应千凌何事?你不要不清不楚的就走好不?什么叫既往不咎了?喂——”百里初寒在屏幽的身后尾随着,不停的追问。
屏幽快步走在前头,眉毛眼角都在笑,呵呵,看你还胡思乱想不?她的胡搅蛮缠的功夫可不一般,成功将百里初寒的注意力转移掉,就算丢掉了半日的烦恼也好。
“喂——幽!你不要走了,你还没说清楚呢?”百里初寒在后面不依不饶,如今屏幽皱个眉他都得反省一下是否自己哪里不够好,何况她如此气恼?
屏幽终于站了下来,回转身,看向身后的百里初寒,清润的小脸透着狡黠,长睫轻轻的扇动,在冬日难得的晴空下,于姣好凝脂般光滑的肌肤上,蕴下一湾清影,肤色白皙如玉,红唇微弯,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百里初寒疑惑不已、深邃如海的双眸。
“没什么意思,只是他是你师兄嘛!我的夫君怎么能和别人同床共枕过呢,即使知道他是男人也不行,要不我会吃醋的!”
犹如一剂定心丸,百里初寒顿时心花怒放,犹如久雨之后初晴的天空,好似三岁稚儿得到心爱玩物时的心满意足。
“幽!我们那时候还是小的时候呢,长大后自然就分开睡觉了!”百里初寒继续解释道。
屏幽忍不住别过头去,侧脸笑百里初寒莫名的紧张和不安,双肩不停的抖动,显然是隐忍大笑的表情。
百里初寒看屏幽的表现,虽然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却见她忍着笑的模样,顿时明了,难道是在逗他?
“幽!父皇和母后可是等着我们给他们生个小孙子呢?我看不如……”百里初寒眼珠一转,顿时想到最好的惩治她,不老实的办法了,这个办法百试百灵,哪一次不是屏幽百般告饶才罢手。
屏幽一激灵,看看四周,这可是数九寒冬的,虽然是在自己的府邸,但是百里初寒难道想在此……
想到有这个可能,顿时笑意全无,只化作了警惕和警觉,“那个……百里初寒,我看还是去看看沫儿给我们准备的食物吧,我饿了!”
百里初寒嘿嘿一笑,“爱妃,不急!我看我们还是先生个宝宝才好!”
屏幽可不想大白天的陪百里初寒发泄兽欲,遂看向远处,恰好一株傲雪的红梅,偎依着假山傲然绽放,遂道:“如果你能在三步内做出一首咏叹红梅八句诗词来,但不能入俗,我就满足你的***。”
屏幽想即使知道百里初寒有这方面的才华,但是三步之内,那可是连思考都不够呢,如何能做出八句呢?
百里初寒回身一看,当然知道是屏幽的推脱之词,但是莫说是三步内,就是现在也难不倒他,世人皆知那离王子孟幻枫的才情,无敌天下,其实要不是为了遮人耳目,避免锋芒毕露,也许他百里初寒的诗才,要更胜孟幻枫一筹的。
“听好了!爱妃不要反悔才好?”百里初寒的一双明眸,清润中透着笃定,“琼瑶初绽岭头葩,蕊粉新妆姹女家。举世更谁怜洁白,痴心皆尽爱繁华。玄冥借与三冬景,谢氏输他六出花。结实和羹知有日,肯随羌笛落天涯。”百里初寒一口气吟完,双眸定定的看着屏幽,好似要吃定了她一般。
而屏幽却没想到百里初寒的文思如此敏捷,须臾之间就赋诗一首,而且意境颇为不俗,不落寻常窠臼,
tang尤其是那句“举世更谁怜洁白,痴心皆尽爱繁华”,尤其出挑,咏叹之间,将自己的傲气傲骨尽显无疑。
“寒!世人皆是喜爱繁华热闹,又有几人是甘愿寂寞,独守清贫?如果你和孟幻枫相较一下诗文,我看你会更胜一筹的。”屏幽真诚赞道。
百里初寒也不接话,只是靠近屏幽,眸中的久违了纯净懵懂又一次焕发出来,“幽,说好的,三步成诗做出的话……”
“哈哈,是呀,挺好的,厉害,我看我们是不是去那边去赏雪景?”屏幽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往百里初寒的意思上靠。
百里初寒浓眉一蹙,“看来你是想糊涂下去了,那么我可就——”说着,就要扑向屏幽。
“三皇兄,你和三皇嫂在做什么游戏呢?”一声清脆传入二人的耳中。
百里初寒怏怏的停下,已然捉住了屏幽的手,回头对着来人道:“惹翠!你来做什么?”
百里初寒一身轻便的骑装,显然是独自骑马而来,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别的公主也好,千金小姐也罢,都是坐在马车中,尽显娴静端庄,而她却偏偏不爱那个,独独喜爱如男人一样策马横鞭,驰骋奔驰。
今日是太子百里冰曳的登基大典,她本应该参加的,但是一想到父皇的惨死,以及太子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不去捣乱已然是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她去贺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姑且不说太子的狠辣残暴,就是杀死毒怪和鸣颜夫妇这一条,她也不耻于他的所作所为。毒怪夫妇虽然与她有一些冲突,但是她却极其佩服和羡慕二人对爱情的执着,心中还是感佩的。
于是,她百无聊赖,想到了同样境遇的三皇兄和三皇嫂,便来此想着一诉心中的郁闷。
“三皇嫂,是三皇兄要欺负你么?告诉我,我帮你!”百里惹翠不理会百里初寒要杀人的眼神。
屏幽低头闷笑,看了看一脸憋屈的百里初寒,“没有,是你三皇兄说要带我赏雪,恰好你来了,我们一块儿吧?”
“赏雪哦?你们还真是有闲心?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将你的位子坐稳?”百里惹翠一向快人快语,义愤填膺也是其本色。
屏幽警惕的看向四周,并没有闲人,遂道:“公主!我看你的心还是静不下来呢!不如我们玩打雪仗吧?”
“你?三皇兄!你不是也要如此没有志气吧?”百里惹翠见屏幽不理睬她的话,遂转向百里初寒道。
百里初寒本就不喜百里惹翠的打扰,如今岂能理会她的信口开河,遂也不回答,只是用手攥起一把雪,一下子投向一身皮毛衣裤的百里惹翠的身上。只听“噗”的一声,雪花在她的肩头,如白色的烟花般四散。
“啊——坏蛋!三皇兄,你怎么如此欺负人?”百里惹翠气的直跺脚。
屏幽也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雪球流弹,一会儿功夫,百里惹翠已然浑身是皑皑清雪,就连那一直皱着的小脸上,都溅上了点点清凉。本来不快和郁闷,立即化成了一丝怒气,低头攥雪,握成团儿,一鼓作气的向着屏幽和百里初寒甩来。
屏幽“啊——”一声,被百里惹翠的一个雪团打中,顿时引起百里初寒的护短情怀来,于是,百里初寒用后背给屏幽形成了一道屏障,而屏幽则躲在百里初寒的身前,不时的对百里惹翠发动一下攻击,就这样三人竟然在雪地里玩闹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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