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2章】果非造畜(2 / 2)
“吁--原来如此!”苏临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走吧,找个地方将此事与苏某好好讲讲,说不定苏某可以帮助你的!”
“谢王爷,王爷这边请!”黄世杰以前只知苏临风嫉恶如仇、杀人如麻,却没有料到苏王爷竟然还有这等眼力,立即躬身请苏临风到正堂坐定,亲自奉茶侍候着。
“令郎是被什么人弄成这个样子的?”苏临风手捧茶盏,却是并没有喝茶,只是紧紧地盯着黄世杰。
“是一个***岁的小男孩!”黄世杰恭敬地回答说。
“***岁的小男孩儿?”
苏临风皱了皱眉头,心里面很是迷惑不解,因为张家堡张员外儿子可是被王灵那厮所害,这黄世杰的儿子为何是被一个***岁的小男孩儿害的呢,“对了,令郎的生辰八字是否被那个小男孩儿知晓了?”
“回禀王爷,正是如此!”黄世杰极为惊愕钦佩地看着苏临风回答说。
“果然是这样啊!”苏临风放下茶盏、搓了搓手,“对了,那个***岁的小男孩长的什么样?是不是额头左眉处有块红色的胎记?”
“正是正是!莫非王爷已经见到过那个妖物吗?那个妖物可把下官给害苦了!”黄世杰慌忙放下茶盏,再次泪流满面地跪在了苏临风的面前,“求王爷救救下官,救回下官的犬子.”
“快快起来说话!”苏临风示意黄世杰不必多礼,“是这样的,前段时间苏某路过白塔集北五里左右张家堡时,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怪事儿.”
苏临风简单地将自己在张家堡张员外家遇到的怪事儿说了一番,然后神色凝重地说道:“当初苏某就怀疑那造畜异术不可思议,现在看来果然是另有蹊跷!”
因为苏临风曾经听狐仙柳道隐说过,它们异类要想修得人身是非常痛苦、极为漫长的,没有三五百年的道行根本不可能--由异类之形要化为人身,须经褪毛化骨、换肤移形,很是麻烦的!
纵使那样,还有许多异类妖仙修成人身时并不彻底,不是尾巴难以褪去就是五官难以移形,故而面貌丑陋不堪,见之者视为妖物精怪.
而听张员外讲,其小儿子只不过是短短一会儿的工夫,就能够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儿变成畜类之身,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畜类妖仙修成人身时褪毛化骨、换肤移形都是那么地困难,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短短的时间内逆转身骨、被毛带甲?
“王爷的意思是,那个***岁的小男孩儿也只是妖物暂借的躯壳而已?”进士出身的黄世杰头脑相当灵活,一听苏临风提及张员外之事,立即惊疑地试探着轻声问道。
“没错!这倒与那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夺舍重生有些类似,却也并非完全相同!”
苏临风点了点头,沉吟良久,“黄大人的意思是,正是那个***岁的小男孩儿看中了凤头坡的地方,这才要挟你设法驱民夺地?”
“回禀王爷,正是这样啊!”黄世杰一脸惧怕地回答说,“下官就要任满离开这清风县,故乡又远在数百里外,怎么可能会住在那凤头坡?只是那个妖物威逼下官,说是不听其言的话,下官全家都将变成畜类之身.”
“那个妖物什么时候再来这儿找你?”苏临风终于找到了线索,准备给它来个守株待兔,于是急忙追问道。
“这个?那妖物来无影、去无踪,又无信约,下官亦是不知那妖物何时再来。”黄世杰无奈地摊了摊手。
“它有没有提及要凤头坡那块地有何打算?”苏临风继续追问道。
“回禀王爷,那妖物并没有提及,下官亦是未敢多问。”黄世杰如实以告。
“嗯,苏某再问你,令公子年甲几何、身高几尺,相貌上可有什么易于辨认之处么?”
“回禀王爷,犬子今年痴长一十七岁,身高约有五尺左右,与下官长得甚是相似,而且下巴正中之处有颗麦粒儿大小的黑痣.”黄世杰非常详细地将其子的身高长相介绍了一番。
“嗯,这样吧,不管原因何在,总是你黄世杰授意指使地痞无赖巧取豪夺凤头坡百姓的,所以这事儿你必须承担起来,给那些凤头坡的百姓们每户重新建造红砖青瓦的宅院以作补偿!”
苏临风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至于那妖物害人一事么,就由苏某亲自处理,苏某不会放过它的!”
“谢王爷、谢王爷!只要能够铲除那个害人甚苦的妖物,下官愿意给凤头坡的百姓们重建宅院房舍将功赎罪!”
“不!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不叫将功赎罪!用卑鄙手段拆了人家的房屋宅院,重新给人家建造更好的,只能算作补偿,等到事毕以后,再按律议罪定罚!”
苏临风冲黄世杰摇了摇头,“目前你就着手补偿凤头坡百姓一事吧!”
“谢王爷,下官甘愿赔偿、认罪受罚,求王爷能够救回犬子.”
“放心吧,不管是官是人、是妖是怪,只要它胆敢害民,苏某就饶不了它!”苏临风将黄世杰儿子的身高相貌特征默记于心,便匆匆忙忙离开县衙赶回家中。
回到家里,苏临风将黄县令所遇之事与韩玉婧一说,韩玉婧立即对苏临风说道:“小书生,婧儿以为那凤头坡要么有什么灵奇之物,要么是南宫异的后人出入之地!”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为何不直接杀掉凤头坡的百姓呢?”苏临风反问道。
“杀掉所有的百姓,那块地方仍旧会有人继续搬去居住,所以他们才会借助县令之手,让凤头坡的百姓们全部搬走、另作他用。”韩玉婧思忖了一下,很是坚定地这样认为。
“那好,既然婧儿这么认为,今晚苏某就去凤头坡守上一夜,瞧瞧究竟有什么动静没有。”苏临风点了点头,认为韩玉婧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好呀,婧儿与小书生一块去!”韩玉婧担心苏临风一个人万一有了什么闪失,毕竟那南宫异的后人绝非一个两个,故而要与苏临风一块前往、以策安全。
“呵呵,婧儿尽管放心就好,苏某这次是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小心点就行了。现在正值严冬天气,婧儿在外面受冻了会不好的,”苏临风小声告诉韩玉婧说,“上次找的那个大夫不是说了嘛,女人是不能受寒的,否则的话不容易有孕!”
韩玉婧见苏临风搬出这个理由,倒是不敢再坚持与其一块前往凤头坡了。
毕竟与小书生结婚这么长时间,自己确实一直未能怀孕,这一直是韩玉婧的一块心病。
前段时间找了个在这清风县都颇有名望的岐黄高人,经过一番望闻问切,那老大夫表示,苏韩二人均无隐疾在身,应无什么大问题,只需注意调理好身体即可,女子尤其是不能受了大寒.
吃过晚饭以后,苏临风提上那把锋利的尚方宝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门,直奔凤头坡而去。
下弦月的夜晚,后面有山、前面临湖的凤头坡月明风清、波平如镜,苏临风依在背风面湖的草垛边一边默不作声地修习着摄神之术,一边盯着湖面上的动静。
一轮明月下面,偌大的湖面上一望无际、并无一人,只有那片枯萎的芦苇荡好像一头怪兽一般趴在那里,片片芦苇随风摇曳着.
苏临风将摄神之术修习了一个多时辰,却仍未发现任何异样,抬头瞧了瞧星月,大约已经到了子时时刻。
“已经半夜了,莫非让苏某在此白白等上一宿不成?”正当苏临风打了个呵欠准备在草垛边暂且闭目养神、小憩片刻时,那片黑漆漆的芦苇荡突然逆风而动了起来。“婧儿果然没有说错,看来那家伙当真要从这里出来了!”苏临风见状立即睡意全无,屏气凝神地盯着那片芦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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