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装醉?真的醉?(1 / 2)

加入书签

左岭正默默,委屈地喝着百合莲子羹,突然听到一阵在门口响起的脚步声。

咚咚咚!

门突然被敲响。

左岭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坐在他身旁却根本没有用早膳的元朗。

只见元朗阴沉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犹如老狐狸般的狡猾。

元朗:“是晋墨。”

呃……

晋墨与将军乃是多年好友。

将军听觉敏锐,自然是只听脚步声,便能判断出现在房门口的人乃是晋墨。

左岭正用眼神示意现在该如何?

毕竟将军的听力好,晋墨的听力也不差。

在晋墨靠近的时候,他已经听到房间内的动静。

元朗径直从座位上站起身。

房门外,晋墨敲了敲门,因为听到房间内的动静,便以为是百里冬儿在房间内。

不见百里冬儿发出声音,晋墨长眉微皱。

晋墨:“冬末兄?”

吱嘎一声。

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晋墨脸上温润的笑却是一怔。

开门的人竟然不是百里冬儿。

一怔之后,晋墨诧然:“九重兄怎会在冬末兄房中?”

晋墨的目光试图绕过元朗朝着房内看去,然而元朗身型魁梧,挡在房门口,他的目光根本绕不过去。

元朗却是反问:“找冬末兄何事?”

晋墨:“……”

触及到元朗眼底的深邃,晋墨一怔。

元朗的口气,俨然是一副男主面对客人的口气。

晋墨却没回答,而是坚持刚才的问题:“九重兄为何会在冬末兄房中?”

元朗接下来说的话令晋墨犹如被雷劈到,浑身一僵。

元朗:“昨日冬末兄乃是与我同睡。”

元朗他在说什么?

衣袖中,晋墨紧攥住双手,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你说什么?”

元朗犀利的目光紧锁在晋墨原本温润如今却阴沉难看的脸上。

他很确定,晋墨对百里冬儿有着非分之想。

不过,非分之想,终究也只是非分之想。

百里冬儿会是他的女人。

元朗:“晋墨,你输了。”

晋墨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过很快,他又再次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晋墨什么也没有说,转瞬拂袖而去。

望着晋墨愤然离去的背影,元朗唇角微勾起一抹弧度。

像百里冬儿这般倔强傲气的女人比男人更加强势,而晋墨骨子里却多了一分清傲与儒雅,没有强硬的霸气,又怎能收服百里冬儿。

这场“仗”,他赢定了。

看到晋墨匆匆走进房中,拿起酒壶也不倒入酒爵之中直接灌入口中,晋墨的随从子言有些懵。

子言:“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这大清早的,便开始喝闷酒。

晋墨并不理会子言。

子言张了张口,却又将担忧的话吞回腹中。

虽说在午膳之后,会在船上举办一场拍卖会,但他公子千杯不醉,即便现在喝闷酒,也不会影响他的理智。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之前他去敲百里冬儿的房门,元朗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一幕。

难道说百里冬儿真的已经和元朗……

砰!

晋墨扬手狠狠将手中的空酒壶砸在地上,吓了言子一跳。

主子乃是一翩翩君子,他极少见自家主子如此生气过。

就在子言鼓起勇气,再次张口想要问自己主子生气的缘由时,晋墨突然站起身,推门离开。

子言想要跟上去,谁知却听晋墨沉声道:“别跟着!”

心中的郁闷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压在他的胸膛上,却推不开。

晋墨不仅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百里冬儿的一幕。

那时的百里冬儿穿着一袭暴露的红色抹胸,与长裙,修长的白腿几乎暴露在外,两只藕臂如同羊脂白玉般光着诱人。

一袭如瀑的黑发犹如堆云般高高盘起,插着随风摇动的步摇,双脚上套着发出轻响声的铃铛。

百里冬儿为了帮助一个西域花魁逃跑,所以自己假扮成花魁,在众人面前跳舞。

众人不由被百里冬儿的舞姿所惊艳,甚至是他。

百里冬儿的轮廓与西域女子无异,只是她的眼睛却是黑色的。这样的黑眸,深邃微寒,甚至比西域女子正宗的琉璃色更美。

她仅是一眼看过来,他便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竟漏跳了一拍。

他紧握了握手中的折扇。

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便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心动。

后来,他暗中跟踪百里冬儿,诧然发现百里冬儿竟然并非西域花魁,而是跑来顶包的。

“说!跟着我做什么?”

在深巷中用剑指着他的百里冬儿已经换上了一袭男装,英气俊朗。

他不禁一怔,却是看痴了去。

百里冬儿皱了皱眉。

红梅堡就在前面,若是男人聪明些,便能猜到她的身份。

后来百里冬儿告诉他,那时她原本想要杀她灭口,却因为他的话,改变了她的主意。

再后来,他便和百里冬儿成了好友。

他一直为百里冬儿保守着秘密,直到元朗遇到她!

晋墨双手紧握成拳,来到船头。

可是他眼花?

望着那一抹砸在船头的白色身影,晋墨用力眨了眨眼。

并非他眼花,而是百里冬儿就站在原地。

听到脚步声,同样站在船头平复自己心情的百里冬儿转头看去。

百里冬儿:“晋墨兄?”

此时见到百里冬儿,晋墨眼中的阴沉转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从前的温润。

晋墨朝着百里冬儿走去:“为何大清早来此吹风?可是昨日没睡好?”

没错!

她昨日压根没睡。

只是这样的话,她自然不会说。

嗅到晋墨身上的酒味,百里冬儿反问:“晋墨兄可是喝了一宿的酒,前来醒酒的?”

晋墨没有回答。

两人皆是笑而不语的状态。

这样的状态在晋墨看来,算是他们惯有的默契。

半晌后,晋墨道:“冬末兄,你曾告诉我,你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没有那件事重要。”

不想晋墨竟突然会提起这个。

为了报仇,其他的事情在她面前,都不事儿。

“没错。”望着眼前平静如止的河水,她沉声道。

晋墨的双手突然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百里冬儿:“?”

百里冬儿不解抬头,却发现晋墨正目光灼灼看着自己。

晋墨:“冬末兄,难道你就不曾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对于晋墨的反常,百里冬儿一怔,却又在下一瞬反应过来。

晋墨现在恐怕是喝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