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一叶菩提(1 / 2)
“安公公远道而来,本该是要让您先去休息的,但是接下来恐怕又是好戏一场,不知道公公有没有兴致留下来一同观看呢。?”离月收起了方才的威严十足,笑眼盈盈的朝着公公建议道,想来她才接了皇上的圣旨成为郡主,若是对方知趣,断然会卖个面子给她。
果不其然,安公公捻起自己习惯于多年来的兰花指掩在嘴角旁,点头笑道:“哪里哪里,郡主哪里的话。为皇上办事,是咱家的本职。既然郡主有此邀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便随着离月所指的方向往里面去了。
至于离月所想,只不过是希望借由这位老公公的面上,给这里的县令再实施压力,让他不敢再考量丞相府的势力罢了。她可没有忘记,这里的官府已经有了柳茗生的势力,所以自己不得不防备。
离月带来的人将这两位重要的人犯押下,而后县衙里的捕快们纷纷来到,硬生生的将苏府聚在一起蠢蠢欲动的下人们全部都严加看管了起来,随即将苏府的大堂清空了出来,而离月正襟危坐于其上,
原本离月想将这二人交由县老爷来裁定,但是或许那样,又极有可能让他们两个人开脱,到时候即便是有了惩罚,但还不至于致命的话,反倒让自己留一个隐患,杀不得,剐不得。倒不如由自己在一旁监视着,让他不敢有失公允。
再者说,离月只是将他们二人押入了苏府,大有要行族法之意,县太爷自然也不能插手,最多就算是个见证者。虽然离月表面上与人解释说,不愿意将此事闹大,害怕有所苏家的名誉,所以这才动用族法,在私底下解决。但其实在她派出去的那些去请县太爷和苏家的各位宗亲的人早就已经将她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众人却见县太爷在当值的时候突然就被人请了出去,还排场十足,前呼后拥的,连忙询问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些事先安排好的人便混迹在其中,神秘兮兮的说道:“哎,你们不知道吧。听说是苏家的那个二夫人啊,跟她的小叔子在寺院里勾结被人发现了,现在正要请县太爷过去呢。”
“什么,这苏家老爷这才死了多久啊,她竟然就如此下作的与小叔子相互勾结,这女人真的是该被拉出去浸猪笼。”人群便像炸开了锅一般,不断的向那个看起来似乎知道内情的人凑近,吵吵闹闹的问道:“真的假的啊,这通奸那可是要乱棍打死的啊,我说那婆娘怎么每月里都要去寺院礼佛,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还真是脏了我佛家的清净之地。”
“是啊是啊。这么说来,这时间也不短了吧,怕是大爷在的时候便有了。你们看啊,现在那苏家的大老爷一死,那苏二爷也成了半个当家人,还时常帮衬着那二夫人母女,自己的妻妾却还在那乡下老家没有接来,看来这事定然错不了了。”
此事还未待大人定夺,这留言便已经传了满天飞了,大半个姑苏的人都知晓了此事,往后即便这二人是清白的,人言可畏。怕是怎么也洗不起这一世的污名了。
闻讯而来的各位宗亲大人和县令不多时都已经来此,济济一堂。那县令见了离月年纪小小,却胆敢将自己的两位长辈扣押起来,而苏家不乏有的年长者,却只是在一旁或是着急或是暗喜,并没有人敢下令阻止,心中不由得疑惑。
正想端起他一贯以来的老爷架子如此一板一眼的进了大堂,径直往那高位上走去,侧眼对着坐上的人一瞄,却发现闲适自得的坐于一旁的人面容衰老,但那身上的服饰却是不容忽视的。即便是宫中的一个普通管事,那也是五品的官职,若是他这种能够贴身伺候皇上太后的,那可是在朝廷中的三品大臣,当然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可以僭越的。
“这,这位大人是?”那县太爷立即停住了步子,双手合上作揖,俯身恭恭敬敬的问道。安公公身后立着的小太监立即回答道:“这位是在太后娘娘伺候的安公公。”言语间颇有一股子骄傲的意味,他们虽然是个阉人,但是只要在皇上身边得宠,那地位可是不能跟他们这些官相比的。
“失敬失敬,下官不知公公驾临此处,真是有失远迎。下官在此给公公赔罪了。”那县令惊的脸上直盗汗,拿眼悄悄的一瞥,却见对方依旧脸颊含笑,慢悠悠的喝着茶,并无半点怪罪之意,心里这才有些稍稍的放心了。都是这姑苏虽是百商之地,东离的财富都在这里涌流,但到底少了几分贵气,所见的也大多是身份低贱的商人,哪里还见过这些在皇上太后身边伺候的大红人。
“免了吧,咱家这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千里迢迢来到此处宣读赐封郡主的诏书。不过大人您倒是有真本事啊,能够将这如此的富贵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说破了,这差事可是肥的流油啊。“是是是,多谢公公夸奖,您若是还有空的话,下官正好可以带您在姑苏里一览风情啊。”
说罢,县太爷便识趣的先退了下去,知晓今日并非他的主场,他自己就在堂中寻了处位置先行坐下,等待着离月发声。
苏府宗亲,还有战战兢兢,已经被离月派来的人压制住,却还不住的挣扎的那两人,皆已经在场。想必此刻苏府的外围,也已经被那些偷听了一星半点的老百姓围住了。人人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便是如此。
而同样被离月请来的那些宗亲们,同样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不过眼前的这位女子,他们却隐约知道是故去的苏哲唯一的嫡女,只不过她居然敢将自己的两位长辈扣押,着实有些没有规矩,果然是缺少父母管教。自然,也没有人敢表露出分毫。只是各自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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