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悔(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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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花伶他答。

庄墨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人心最是经不起试探的。”

花伶道:“我知道,可是当身边最亲近的人越渐远离,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人,中间不知何时夹了层隔阂,那种滋味真的不好受。年夜的那一天,他悄悄的出去了,而我就跟在他的身后。”

或许是因为高仙乐的介入,让他突然间变得患得患失起来,那一夜季文轩悄悄的出去时,他就跟在他的身后,他站在那里看着他纵身跃入庸王府内,再也没有出来。

脑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季文轩曾经和他说过,他做上禁军统领之后,太子一方势力的人总是在拉拢他。在沈仁昌身边待的久了,他是知道的,南安朝堂上的两个皇子,虽然太子一方的势力独大,但是高仙庸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更何况还有前段时间一日之内攻入蓉城。这样子在战场上没有败过的皇子,自然是引得太子势力的忌惮。

沈仁昌对他说过,那个庸王殿下看似在朝堂上无争,但是谁又能想到他到底会不会觊觎王位呢?毕竟至高无上的权利,人人都想要。

如今季文轩悄悄的潜入庸王府,是否就能证明他已经在替高仙庸卖命?而高仙庸想要拉拢他会需要什么呢?

霎时,那个笑嫣如花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脑海,他胸前一阵颤栗,长长的指甲掐进皮肉里,竟是掐出了血。

花伶的一番话,宛如一把刀深深的撕裂着他的心口,他深吸一口气道:“他那日,是去见了我。”

花伶道:“只是那时我不知道罢了,所以才会生出之后这般大的误会,而误会一旦狠狠的扎在心中,便会被心中涌出的恨意占据,做了错事,想要挽回,却怎么也挽回不了了。”

高仙乐发现他们的那一个夜晚,他明明在高仙乐靠近的时候,他是知道的,那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脂粉味道,同他用的虽说是一种,但是味道却也有轻微的差别,季文轩闻不出来,可是他却能够分辩的清楚。可是他却出于私心的,在季文轩的耳畔不断的诱惑着他,他挑逗着他,不断的用舌尖去挑逗他敏感的部位,他将自己的衣服解下,伏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轻声诉说着自己对他身体的渴求。

欲望冲击了季文轩那最后一丝理性的思考,在他终于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时,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到了必须捅破的时刻。

回忆有些过于伤感,那清冷的眸子里,竟然也是泛满了红丝,隐隐似有雾气要落下,但是他抬头仰望着天,将那即将流下的雾气憋了回去,而后他道:“人人都道,像我这种喜好旁人所不喜之风,是为疾病,如今先生已经知道了一切,是否也觉得,像我这种人有些恶心?”

庄墨摇头:“遵循自己的心,方得始终,喜欢自己喜爱的,旁人是没有资格诟病的。”

有风吹来,将他那身刺眼的红衣裙摆给微微吹起,额前那垂下的两缕青丝,也迷了他的眼,他道:“真好,这个世上还是有人懂得的。”

庄墨问他:“你后悔过吗?”

花伶低眉痴痴的苦笑,满口的银牙似要在这苦笑中悉数咬碎,他答:“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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