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五章无法挽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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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说了,感情的事也说不清楚。”伊莉雅朝我笑笑说,“你真地决定向夕儿求婚了么?你真地决定在国庆节跟夕儿结婚了么?”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着她笑笑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如此。”

“阳阳,你想过没有?你妈可能会反对我是说我干妈,你的亲生母亲。”伊莉雅看着我眨眨眼睛说。

我看着她道:“我会想办法说服她的!”

“嗯!看来你已经下定了决心了!”伊莉雅看着我说。

我点头,看着她道:“恩!是的!我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现在只想结婚成家,过宁静的婚后生活!”

“阳阳,”伊莉雅看着我说,“老实说,我真地很嫉妒林夕儿!”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着她笑笑道:“有句古话说,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织网。”

“我明白其中的道理,”伊莉雅看着我苦笑了一下说,“可是,通常大家都是明明很清楚一些道理,却依然反其道而行之。”

“也是,”我笑笑道,“道理总是说给别人听的,落在自己身上,道理也只是道理了。”

“阳阳,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伊莉雅的眼圈突然泛红,“我可以抱抱你么?”

我低头沉吟,拿不定主意。

“就一下,好么?”伊莉雅含泪看着我小声请求说。

我抬头看着她,朝她呡唇一笑道:“可以。”

拥抱一下又何妨呢?我相信伊莉雅已经明白了我和她是断然没有可能的了。何况在法国,拥抱的意义跟我们国人的握手的意义是相同的。

伊莉雅走近一步,紧紧拥抱住了我。

我们都没再说话,直到登机的最后时间到来,伊莉雅突然松开了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安检口,并快步朝登机口快步奔去。

我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我知道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已经溢满了离别而伤心的泪水。

回到家才发现伊莉雅留在我铺头桌上的十字绣,那是她努力了一个星期才完成的作品,虽然技艺上乏善可陈,但我的心还是被上面绣的一句诗触动了。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想这不是伊莉雅无意之作,而是想通过这句唐诗表达她的心情。

世界上有两种可以称之为浪漫的情感,一种叫相濡以沫,一种叫相忘于江湖。我们要做的是争取和最爱的人相濡以沫,和次爱的人相忘于江湖。也许不是不曾心动,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有缘无份,情深缘浅,我们爱在不对的时间。回首往事的时候,想起那些如流星般划过生命的爱情,我们常常会把彼此的错过归咎为缘分。

其实说到底,缘分是那么虚幻抽象的一个概念,真正影响我们的,往往就是那一时三刻相遇与相爱的时机。男女之间的交往,充满了犹豫忐忑的不确定与欲言又止的矜持,一个小小的变数,就可以完全改变选择的方向。

在你最美的时候,你遇见了谁?在你深爱一个人的时候,谁又陪在你身边?爱情到底给了你多少时间,去相遇与分离,选择与后悔?

要在时间的荒野,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于千万人之中,去邂逅自己的爱人,那是太难得的缘分,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在不断的彼此错过,错过扬花飘风的春,又错过枫叶瑟嗦的秋,直到漫天白雪、年华不再。

这世界有着太多的这样那样的限制与隐秘的禁忌,又有太多难以预测的变故和身不由己的离合。一个转身,也许就已经一辈子错过,要到很多年以后,才会参透所有的争取与努力,也许还抵不过命运开的一个玩笑。

上帝只在云端眨了一眨眼睛,所有的结局,就都已经完全改变。才女张爱玲说过,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我和青儿原本可以白首不相离,只是因为她患上了白血病。我和曦儿原本可以白首不相离,只是因为中途因为丹尼尔的介入使她一时迷失了方向。我和邢敏原本可以白首不相离,如果她出现在我和林氏姐妹相遇之前,我和伊莉雅原本也可以白首不相离,也只是因为在某些环节上出现了问题。

我的意思是说没有谁是谁命中的注定,很多人都会爱上我们,我们也会爱上很多人,问题在于谁会跟谁在最恰当的时间最恰当的地方相遇相知相爱。

当然,同所谓的缘分一样,这种机缘巧合,同样无比珍贵!

一切仅此而已。

次日上午,曦儿给我打电话,问我伊莉雅是否真的已经走了。

我不太满意曦儿这段时间来对伊莉雅的态度,所以说话语气有些冲。

“走了就走了,你不会以为人家在做戏吧?”我点了支烟用力吸了一口,没好气道。

“走了就走了嘛,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她走了,你不会把气撒在我身上吧?”曦儿在手机那头说。

我喷出一口烟雾道:“我撒什么气?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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