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 / 2)
萧歆听说了这事,就赶紧丢下手头上的事情,往前头去了。要说四爷这人最难让人看出深浅,这在宫门口发脾气,可想也是气大发了才会表现出来。
结果等了半天,下人来说四爷已经去了后头。
萧歆又掉头往回赶。
走到花园的时候,二人碰了个对面。
“爷这又是要往哪去?”
四爷这一路回来,想了很多。
太子固然让人生气,可自己也是知道他的,其实真论起来也没什么好置气的,又不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这回闹开了,反倒是觉得轻松了,以后不用再去应承不说,也省得再跟着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这样一想,心情也就好了起来,管他们斗去,他正好可以在家多陪陪福晋,教教儿子,何乐而不为呢。
这会儿见萧歆连个斗篷也没披,忙解了自己身上的给她罩上系紧,“爷不过是晚了点回来,至于撵到门上守着,除了你那儿,爷还能往哪去。”
萧歆听这话说的戏谑,知道没出什么大事,左不过又是哪个兄弟把他给气着了。看现在这样,该是没事了。于是也不去打听发生了什么,只微仰起头,说,“你倒是敢一个试试。”话是狠的,语气却是调笑的。因着时间还早,挽上四爷的手臂,又去棚子里看了一回新长出来的菜。
用饭的时候,四爷有个奇怪的发现,弘晖跟南迪一个劲儿的在给萧歆布菜。按理说孩子孝顺额娘他该高兴才是,可这么明目张胆的无视他这个阿玛的存在,他的心里还是有点点落寂的。这便用力咳了咳嗓子,“好好吃饭。”
两个孩子也是用奇怪的眼神反看过来,好像他们的阿玛没加入他们这个孝顺乖巧的行列简直不能理解。
南迪因为吃了两次药,精气神比昨天的时候好了许多。饭量虽然还是不大,这样跟阿玛在一起用饭,心情却是很好。见他阿玛纳闷,便解释说,“我们跟嬷嬷打听了,嫡额娘爱吃蔬菜多些。”
不是吧?这才接过来一天,就这么会讨人喜欢了。
四爷看向抿嘴的萧歆,好像在问:你对大格格做了什么?怎么不见她这样打听爷的喜好。
再想想,自己这样想怎么有点吃醋的意思?
“好好吃饭。”萧歆只敦促两个孩子,何尝不是说四爷吃饭心不在焉。
弘晖跟南迪对视一眼,突然就都明白了,阿玛这是还不知情呢嘛!真是新鲜了。
但见萧歆的样子,二人也都很懂事的只字不提,乖乖把饭吃了,也不像平时那样还要赖上好一阵才回去,一抹嘴,就都闪人了。
惹的四爷久久没回过神来,“他们俩是合起伙来惹祸了吗?爷怎么瞧着不对劲儿啊。”
她也不着急说,“爷给大格格请个先生吧,不说学多少学问,姑娘家的成天围着针线女红转,目光定然长远不了。学点知识,开阔开阔眼界,将来就是嫁人了,于她也是只好没坏。”对小老婆卖好就算了,这孩子本身是没什么坏心眼的,大人要是一味的排挤提防,没什么也变的有什么了。何况孩子最是做不得假,你对她好,她自然也对你好,人心换人心还不就是这么回事。
四爷说:“这事爷心里有数,上次去江南也有物色,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
萧歆吃着水果,才又说,“爷有时间的时候去给大格格新挑个屋子吧。”说的是李氏那儿,“早前就要说的,你又一直忙的脚不沾地,如今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再不能拖了。”这便把上回的事说了,“那个屋子夏天的时候当个书房会会客倒是好的,住人却是差了点。”
四爷这才想起来,当初给南迪挑屋子的时候可不就是夏天。而他平时也鲜少去,大多是在李氏那里就能见着南迪,所以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缘故。就是那天晚上过去,也因为急哄哄的赶去没留意,这会再想来,的确有些阴冷了。这便说道:“放心,接下来爷都在家里。”这是知道萧歆不愿去和李氏他们打交道,准备把事情都包揽过来,也省得一天到晚拈酸吃醋。
这话可就有意思了,四爷虽说没担什么要职,但是在太子那可是挂了号的,说是随叫随到都不为过。一些像太子不方便出面办的事他也都会想尽办法揽过来给四爷去办。四爷能说出这话,是跟太子闹翻了?
四爷看出了萧歆的疑惑,他也不打算隐瞒,“爷往后都不去太子那儿应差了,你可会嫌爷。”
哪能嫌弃呢,萧歆只差没拍手叫好。可面上却不能表现的太过兴奋,“让他们折腾去,咱们关起门养孩子过日子岂不是更好。”这才顺便把怀孕的事说了。
这可把四爷给喜的什么似的,搓着手在萧歆跟前来回踱步,一会儿说这往后可别再下厨了,一会儿又说要打发人去给宫里的娘娘报喜。
“您快歇歇吧爷,别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看看都什么时间了,这会别说进宫,娘娘估摸着也早就安歇了。何况现在日子还浅,太医还没来过,万一有错,不是让人空欢喜一场。过些日子等稳当了再告诉娘娘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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