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早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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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危险不是对着桑桑的, 桑桑也感受了出来, 她头很痛, 她也知道, 李暄虽然有时候很凶, 但是在燕王府,打心眼里心疼自己的也只有他了。

比如陆柔,对她不过是面上的温柔的,李娴貌似和自己很好, 今天她也看出来了,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玩伴,至于卫玉竹, 那可是存了坏心思的。

桑桑便愈发委屈的说了今天的经过, 她精气神不是很足, 说的也间间断断的, 李暄大概拼凑好了真相。

说完了,桑桑眼睛红红的扯着李暄的衣袖,“暄表哥, 桑桑在这儿也是被人看不起的破落户, 我想回家。”

李暄看着桑桑的样子,就知道她可怜是可怜, 心里却也打了自己的小算盘,想让自己给她名份呢。

帮桑桑盖了盖被子, 李暄的呼吸在桑桑的脸上, “我不会让你白白被欺负的。”

他这样说, 桑桑垂下了眼睫,她都这么可怜了,也不说娶她。当下就不想理李暄了, 闭上眼睛,她要休息了,不想和李暄说话了。

看着咬着唇生气的桑桑,李暄在她的面颊处亲了亲,吩咐忍冬要好好的照顾桑桑。

这才阴森着眉眼,朝着外面去了。

陈如意,还有卫玉竹。

这件事过了半个月以后, 陈如意在街上欺负良民,被李旭和御史大夫看到了,第二天,陈如意就被许多言官议到了圣上面前,撸掉了郡主称号,并且定安候教女不当,自省半年,这样一来,陈如意成了全京城的议论的对象,而是她自然也被剔除了豪门世家的媳妇备选,活泼热烈没关系,性子急到这种程度,恐怕都无福消受。

话说现在,李暄还是去了前院。

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已经是黄昏了,见没有外人了,陆柔叫住卫玉竹,卫玉竹心一沉,面上还是端庄的,“姨母。”

“玉竹,以后像陈如意这样秉性的人,还是少来往微妙,你知道了吗?”陆柔的声音稍微重了点。

卫玉竹抬起头,愧疚的说,“我知道了。”

陆柔虽然有点怪玉竹今天的话没太全面,也没有把这放在心上,估计就是玉竹想要让桑桑和贵女们搞好关系,才说那些的,可没有想到,陈如意这么横,陆柔她对教养大的侄女很是相信。

“走吧。”

见陆柔带过了这件事,卫玉竹心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也要到用晚膳的时间了,李娴去了长玉院,没多久,李暄和燕王也都回来了,燕王很高兴,今天李暄的露面挺成功的,毕竟是考上状元郎的人,在京城的豪门圈里李暄这一代的,大部分都是蒙荫出仕的,就算有考科举的,最多也就是进士,李暄可以说是极大的给燕王长脸了。

卫玉竹看李暄进来了,忙不迭的给燕王和李暄到了茶,给李暄奉茶的时候,她状似不经意的靠近李暄,兰花香的袖子撩过李暄的衣角。

李暄看着她,眉眼躲在暗处,阴暗的笑了笑,“娘。”

听李暄在叫她,陆柔温柔的问他,“暄儿,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暄刚动了动唇,外面就传来一阵复杂的吵闹声,头都还没有来得及转,就听见仆人的禀告声, “照少爷来了。 ”

闻言,除了李暄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门口汇聚,陆柔看到李照,明显很诧异,自从大半个月前,李暄回府的时候走出过院子,李照可再也出来过。

李照没用拐杖,他走的很慢,只是虽然走的慢了,但是细看还能能看出他的腿脚不便来。

“照儿,你怎么过来了。”陆柔问道。

李照扯了扯嘴角,以往的脸上的张扬和活泼全都不见了,余下一股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颓废,“今天是王爷的寿辰 ,我这个废人在院子里听着外面人声鼎沸的热闹,忍了一天,还是想要祝王爷生辰快乐。”

燕王听他这样一说, “你有心了。”

“照儿,你哪儿是一个废人。不准说这话了。” 不管怎么说,是陆柔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多的不说,对李照,她还是有几分感情。“既然来了,照儿,我们一起用膳吧。”

说完这话,陆柔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李暄一眼,生怕他有什么不痛快,李暄倒是面无表情,所有的情绪都笼在了心里,看不见。

李照站在门前,卫玉竹看了下表情有些复杂的陆柔,便善解人意的劝道,“表哥,一起用晚膳吧。”

“好啊。”李照的目光在屋内所有人扫够去,落在李暄的时候,变得深沉又奇怪。

李暄掀了掀眼皮,勾了勾唇角, “我倒是忘了一件事。”

卫玉竹听李暄说这几个字,眼皮子重重的跳了跳。

“什么事?”陆柔问道。

李暄的的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我看李照的腿也好了,既然如此,娘不如让玉竹和李照早点成亲。”

卫玉竹听了这话,身体下意识的朝后面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帕子绞成了皱疙瘩。

陆柔一听,倒觉得是好事,玉竹和李照成亲以后,也可以让他们分府另过,倒是也不用这么尴尬。

虽然以后不能像王府这么安逸,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亲侄女,一个也是养大的,她也不会亏待他们,“暄儿,还是你想的周到。 ”

李照脸色复杂,从小长大和卫玉竹一起长大,卫玉竹是个温柔娴雅的人,他是真的喜欢她。

因此李暄一提,他没有开口,不过经历了种种变故后,李照又不是从前那个容易被糊弄的人了,卫玉竹刚刚微微晃动的身形可没有避开他的视线。

“娘,这些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吃饭把。”李娴摸摸肚子,有些心不在焉的。

陆柔忙吩咐丫鬟传饭,“也是,都大晚上的了。”

李暄望着卫玉竹,惹了他的人,他可从来不给人痛快,慢慢折磨有意思多了。

不是不想嫁给李照吗,嫁给他,离开王府,然后把人慢慢的碾为泥土。

一顿饭吃的雅雀无声,李照偶尔微妙的余光飘在李暄的脸上,手上捏着的筷子不时的在颤抖, 要是他没有出现,他还是燕王世子,而不是沦为京城话柄的李照。

不管人家怎么想,李暄一吃完饭就离开了气氛微妙的长玉堂。

桑桑正在喝药,这次的药是有史以来最苦的一次,桑桑龇牙咧嘴的喝一口药,连忙让忍冬塞一口蜜饯,蜜饯都快吃完了,桑桑的药还剩了大半。

她转了转眼珠子,惨巴巴的望着忍冬,忍冬鼓励的点了点头,“还有一点点,小姐加油。”

桑桑看了看白瓷小碗,哪儿是一点,明明就是很多。

李暄就是在桑桑无比纠结的时候进来的,他看着桑桑歪眉咧嘴的样子,心疼道,“也不怕扯着额头上的伤了。”

见李暄进来了,忍冬忙站起来行礼,桑桑嘟了嘟嘴巴,瞥开头不理李暄。

李暄伸手拿过忍冬手里的白瓷小碗,示意她出去,忍冬迟疑了一瞬,李暄的目光变得寒沉,无可奈何的忍冬退了出去。

李暄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着床上的人,道,“喝药。”

桑桑是个乖孩子,虽然再苦,她也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所以虽然苦,但是还是认认真真的喝了,但是李暄一进来,她就不想这乖乖喝汤了。

哼,全家上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真不喝。”瞧着桑桑视若无睹的样子,甚至脑袋还朝着另一侧睡去,留着自己一个黑漆漆,裹着纱布的白圈脑袋,李暄的声音沉几分。

桑桑这下重重的哼了一声。

小脾气变大了啊 。

李暄的眼底闪过微不可查的愉悦,启唇道,“既然桑桑你不肯动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动一动。”

话里插着几分戏谑意思。

桑桑没明白李暄的含义,稍稍偏了偏头,头顶忽然笼罩下一偏阴影下来,紧接着,嘴巴就被人堵住了,下巴被掐住,苦涩的汁水就被李暄用唇给渡了进来。

桑桑愕然的张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想药给吐出去,李暄却牢牢的堵住了自己的唇,于是这汁液又回到了李暄的口里。

眼神微眯,李暄伸手掐住了桑桑的下巴,强迫她重新吞回去,桑桑啊啊几下,抵不过李暄的力气,她吸了吸鼻子,非常勉强的把那苦涩的药汁给咽了下去。

刚刚两人的动作太大,还有一些深褐色的汁液从桑桑的唇角滑落,一点一点,滑过她白皙的嫩肤,留下一串旖旎的痕迹,脖子处传来一阵痒意,桑桑的两只手被李暄的反举在头顶,忍不住抖了抖,舌头被他舔过的地方,痒酥酥的。

半响后,李暄抬起头,黑色的瞳孔里像是弥漫着说不尽的漆黑,他端起旁边的的药碗,又喝了一口药,桑桑看着他的动作,为自己默哀了一秒,没有想上次那样反抗。

毕竟反抗的结果……就是吃更多李暄的口水。

大半碗的药喝完以后,桑桑的呼吸稍微急促,她不虞的看了一眼李暄,想要去取床侧小桌上的蜜饯,李暄慢条斯理的坐回小凳,理了理衣袖,光风霁月模样简直和刚刚的流氓行径差太多。

看见桑桑的手即将碰到蜜饯盘子,李暄长手一伸,先她一步端起了盘子。

“那是我的。”桑桑这下真的很不满了,她嘴巴太苦了,比黄莲还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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