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迂公修屋(1 / 2)
非欢始终定定的站在一旁,等到朝月终于说完了话之后,这才淡淡的瞥了一眼朝月,看着他那有些许涨红的脸颊,神色间立刻爬上些许郁闷:“你只问我,我却要如何答你。”
“若说那情是毒药,世上又有几人能幸免于难呢?”非欢嘴上虽是如此说,但她的心里却是颇为赞同朝月的说法,不论是她的今生,还是她的前世,她一贯的想法也是,爱一个人便是中了他所下的毒,必须要一种特定的解药才能救得了。
如果,你爱的人,他不爱你,那你所中的毒药,便没有解药,你也许可以什么都不做就等着,被那毒药毒死,又或许,你可以通过强大的心力和念力,将那毒药化作其他,然后经过时间的洗礼,慢慢的溶解掉,这是中了不爱你的人的毒药,最好的结局。
但是还有的中毒者,他们的性格比较偏激,一旦得不到那个爱的解药,便会使尽手段,去抢,去夺。
只是,情之一事,绝非人力可以擅自更改的,因此,如此一来,那些偏激的人,不仅永远得不到解药,很可能还会死在夺取解药的过程中,譬如此时带着人包围这个院子的凤衍。
非欢想着,便抬起头来看看天色,只见无边的苍穹上,东方已经露出了些许鱼肚白,淡红的光晕渲染了半片天空。
“快要天亮了,若是诸位不赶时间的话,我倒是想要说个故事给朝月听听。”
非欢的脸虽是朝着其他人的,眼神也在环顾着四周,但是她实实在在的点出了她说话的对象,那便是朝月。
朝月点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仍旧很想听听非非的心里话。
“从前,在我老家,住着一个姓迂的人,村里的邻人都叫他迂公,他这个人呀,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显得十分的吝啬。
在外面与那些村子里人相处,就不说了,就连自己家里院子外的篱笆坏了都不会去修理,屋顶上的瓦片都破了也从不去修整。”
非欢停下话头,再次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看看他们的表情,只见朝月抬眼看着非欢,桃花眼中一如既往的含笑,而凤扶兰则是面容严肃,面无表情。小冰仍然冷着一张脸,表情冷冽。而其他人,也都是屏息静气,似乎听得很是认真。
非欢笑笑,突然就想恶作剧:“直到有一天,就在半夜里,突然就下起了大雨,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雨水就像水柱一样沿着破瓦片狂泄而下,屋子里一时间漏雨漏得家具物什,都湿了。”
“没办法,迂公只得带着妻子和儿子在那半夜里,在自己家里东躲西藏,可是雨下得太大,房子漏雨漏的太过厉害,尽管他们数次移床,却仍旧敌不过瓦烂屋漏的窘境。在雨下了小半夜之后,家里的几间屋子,再找不到一片干的地方,屋里的地上积着一滩滩厚厚的积水,这一时间,又还未到白天,家中人的身子都被打得湿了个透彻。”
“迂公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打着喷嚏,流着长鼻涕,这下子,迂公的妻子真的生气了,她一边大声叫唤着,一边揪着迂公的耳朵大声责骂他:“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嫁给你,原本是因为你的家中略有结余,日子好过,却没想到,我跟着你,竟是要受这种苦累。你摸着你的良心想想,你佩当这几个孩子的父亲吗?你佩当我的丈夫吗?”迂公被他的妻子骂得有些愣怔,又不敢回嘴,只得无可奈何的长长叹息一声。”
“第二天,天一亮,迂公就连忙出门去请来了工匠将屋子修好。然而,这说来也怪,自从迂公家的屋子修好,在以后的好几个月中,天空一直晴空万里,晴朗无比,丝毫不见要下雨的征兆。这个时候啊,这迂公就天天对着天空唉声叹气:“这都什么鬼天气,我才刚刚把这房子修好,居然就不下雨了,唉,这不是白白浪费我那修屋子的钱吗?”,朝月你也这么觉得吗?”
非欢的故事很长,但是由于她声音婉转如黄莺,悦耳动听,清音妙雅。且非欢讲故事时非常有表现力,讲得神气活现,就连故事中迂公妻子发怒时的声音,都被非欢模仿的惟妙惟肖,因此整个故事讲下来,众人丝毫没有感到枯燥,反而在故事结束时,还显得意犹未尽。
当下,非欢的故事一讲完,院子里的众人皆不知道非欢讲这故事的本意,但是俱都憋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非欢眼见朝月桃花眼上挑,也有些忍俊不禁,便冷冷一哼,对着朝月道:“朝月你也笑,难道朝月你刚刚所说的,不是也想做那迂公?人家迂公修屋只为下雨,你助我原来一心为的是得到回报,得到我这个人?可以这样理解吗?朝月。”
非欢问这话时,将姿态拿捏得十分高调,眼神里傲气十足,像是在隔空睥睨着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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