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这世界上的所有人,不管你再怎么能耐再怎么强,再怎么富可敌国藐视众生都好。总会有一个人出来收服你。这个人可能没有你强,甚至可能弱到你都难以想象,但是总会有一个特质,就是能够把你吃得死死的。就像陆曼于程嘉泱而言,也像温言初于我而言那样。
——程柯
非常平价的咖啡店,下午茶时间按人头算,十八块钱一个人无限续杯。
靠窗的那桌坐着两个男人,一个面容清俊而沉静,深邃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那一副公事公办面无表情的脸,让人忍不住会怀疑,是不是天塌下来了他依旧这般波澜不惊。
而坐在这男人对面的那个,则是张扬的英俊,一身名牌的装束,高档跑车的钥匙就随手放在桌面上,毫不收敛自身的气场,感觉和这个平价的地方很是格格不入。
看着程柯这张从来都是天塌不惊的脸,易承州有些无奈,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程柯,你真不是开玩笑?不结婚不能继承家业,结婚之前又不能暴露身世还得体验生活?这根本就是个悖论!你要是个穷光蛋,这年头哪个女人能嫁给你?这究竟是谁定的规矩?”
程柯一脸沉静,伸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里头兑得寡淡的廉价咖啡,表情丝毫未变,“我妈。”
他淡淡吐出这两个字,停顿了片刻后不急不缓地说道,“在逆境中生存,这是她定的程家家训,说是这样才能让我找到一个所谓‘不管贫穷还是富有’都会与我携手共度的女人。”
易承州有些头疼,他和程柯好友多年,自然也清楚,自己这衔着硕大金汤匙出生的老友,沦落到来这种十八块按人头算的咖啡厅来消费,显然,程家那个地位最高的女人所制定的家训,已经有了执行效力……
程柯是什么人?北方巨头嘉禾集团的少爷!眼下竟是沦落到这个地步,易承州有些莫名感伤,更让他伤感的是事件的主人公竟然还那么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这样的心境自己再学一百年恐怕也学不来。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易承州无奈地问了一句,对面的男人脸上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就像这种落差感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一样。
“看着办。”吐出三个字后,程柯抬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他虽然性格是继承了父亲的处变不惊,但是一回国就遭遇这样的突变,还是有些头疼的。
“我的房子车子股票存款全部被没收了。”一串钥匙被他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现在住在景苑的一套六十平的小公寓里头,还是租的。”
虽然程柯依旧是那样平平淡淡的语气,但易承州听了这话为何怎么听怎么觉得辛酸呢?
当下就开始掏钱包,“说吧兄弟,要多少?”
程柯睨他一眼,“你确定要得罪我妈那个女魔头?”
易承州动作一滞,程家那个女魔头……得罪不起啊。
想到这里,又默默地把钱包收了起来,“有心无力啊。”
易承州这话让程柯脸上的表情稍微松动了一些,他嘴唇轻抿,“我一回国我爸妈就马不停蹄杀出国去旅游去了,总部的调令他们临走之前就已经落实了,今天叫你出来就是告诉你,我明天就被流放到基层去体验生活,以后靠工资度日,转告那几个家伙,没什么事儿别联络我,近期内和你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了。”
好难从程柯口中听到这么长段的话,他向来说话简洁明了的,这么几句话下来让易承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内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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