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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瑾似乎看出了张仲谦的担心,想到了自己的打算,当下就拱手道:“伯父大可放心,孩儿有赢得把握!”顿了顿说道,“若是要下跪也是周齐晖,而不是我。”
“你有赢得把握,你有什么赢得把握啊!”张博文见着张彦瑾的模样皱着眉头,“那周齐晖沉迷于打马球已经有多年了,今年更是在各地挖了许多高手,你拿什么赢人家?你还想让他跪下?”
“我说大哥,兵书里都说军心不可动摇,你怎么净说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来?”张修武不满地站了起来。
他扭头看着张彦瑾道:“二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你直说,我帮你,你这次一定要赢!”想了想又说道,“若是人不够,我也上!我一定好生挫挫周齐晖的锐气!”张修武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
张彦瑾顿时有些好笑,张博文也不由捂着头,显得相当无奈,就因为这么一个活宝,张博文之前还有点生气,这时候突然给消失了。
“三弟,你呀。”
随后张博文看向张彦瑾,叹了口气,他的目光柔和了起来,他对张彦瑾也很是无奈,说道:“罢了罢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打马球就打马球,你别闹出什么事……反正你的已经答应了,但你记得,先前周齐晖对李郢的事,不是君子所为,你不要以彼之身还施彼身去报复周齐晖。”
张彦瑾面上点点头,心中对张博文有了更重的认识。
“至于三弟,你不许去。”随后似乎又怕张彦瑾多想,说道:“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张彦瑾也没想过让张修武掺和进来,他说道:“此次不适合三弟插手。”随后,又连忙道:“不过,还真有事要麻烦大哥和三弟!”
宁国公张仲谦望着这三个一致对外的儿子,有些头疼,这比赛用下跪打赌委实荒唐,但难得见到三兄弟难得这么拧成一股绳,张仲谦只得说道:“比赛时可要注意安全!比赛事小,身体是大。”
“伯父,孩儿知道了,孩儿定会注意安全,并且赢得比赛!”张彦瑾连忙道。
张仲谦点点头,就大步离开了。
张仲谦一走,张博文淡淡地说道:“说罢,让大哥帮你什么?”
张彦瑾并不在意张博文的语气,当下也不客气,径直道:“大哥虽然马术说不上顶尖,可谁不知张家大郎有相马之才?二弟我想要请大哥帮着二弟挑选十匹宝马。”
“这事我应了,但是,你别再给父亲闹事了!”张博文对于张彦瑾的夸赞很是受用,随后说道。
“那我能做什么?”张修武一听也来劲了。
对于张修武,张彦瑾心中早就有了计较。他这个三弟虽然平日里不愿意踏入书房一步,是个直肠子没心眼的人,可他对收集上好兵器那可是万分痴迷。
“三弟,这件事二哥还真的要拜托你。”张彦瑾诚恳地看着张修武。
张修武一听,说道:“二哥你说,要是我能办到,我肯定给你办!”只要给周家那小子添堵就行。
“三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虽说大哥挑选来了宝马,可是若是没有好的工具,我们还是不能赢周齐晖。”张彦瑾郑重其事道。
张修武闻言愣了愣道:“什么善其事,利其器的?打马球不就是用马球杆吗?怎么还要利器?难不成你是想要暗算周齐晖?”
“瞎想什么?我就是赢也是光明正大的赢,我刚刚说的意是我准备给马身上放一些工具,可以让人坐上去的时候更加稳固!”张彦瑾笑着解释道。
张博文早就习惯了张修武如此这般,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不过这张彦瑾刚才的表现,倒是不像之前完全不成熟的纨绔作态了。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让我帮你找个技艺不错的铁匠?”张修武明白后,马上说道:“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张彦瑾思索一番道:“不只是要找铁匠,还需要找皮革工匠,而且他们必须在一天半之内赶制出来,因为我们比赛前还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没问题!”张修武一拍张彦瑾的肩膀道:“只要你把图纸给我,我以前为了自己的兵刃经常和他们接触,让他们做个十来副工具,不是什么事。”
张修武这话倒是让张彦瑾犯了难,他只是大致知道马蹬,马鞍的外表,哪里知道结构啊?张彦瑾是理科出身,后面在各国企做了一段时间技术工。虽然经历丰富,但要说什么肥皂、玻璃配方他清楚,但这马镫马鞍,他确实知道不具体。
“三弟,这正是难处,我只知道外表,所以才需要你去找能工巧匠设计出来。”张彦瑾地看着张修武,想知道他能不能办到。
张修武也是一愣,随后他道:“既然如此,那你赶紧趁着现在把工具的外表画出来,我们连夜去东营铁匠那一趟,那里聚集天下最闻名的能工巧匠,肯定能做出来的!”
“三弟,且慢,这东西重要异常,最好是我张家的仆人,若是没有,也得找信得过的,也不需要技术顶尖的铁匠。”
张修武一听,有些奇怪,需要这么神秘?
“我明白了,那东营铁匠就不去了,那里虽然铁匠技术顶尖,但优秀的铁匠我们张家也有,鲁铁匠就是我们张家的仆人,他打造的兵刃我也喜欢,只是他立了功,父亲要放他奴籍,他还不愿意,最后父亲就给他一家子置了宅子,还买了个铁铺,当做我们张家的一出产业,只是生意不大。”
张彦瑾点点头,这样的人才让他放心。
“好!”张彦瑾一口答应了下来。
张博文走过来道:“既然如此,二弟,今日你们两先去,我明日便出门给你找来十匹宝马。”
“多谢大哥,三弟!”张彦瑾语气诚恳。
“自家兄弟,何须言谢?”张博文见张彦瑾此时确实成熟了,当下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说完,便走了出去。
顺便想着实行自己的计划,这计划成了,才能让他继续过他的纨绔生活啊。
反而是身边的陈溯勃然大怒,已然克制不住。
“周齐晖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陈溯险些被马匹踩踏,此时又听到他们言语上羞辱张彦瑾,血性被激起来的他不由得大声呵斥道。
骑在马上的周齐晖不屑地一笑道:“我们怎么就欺人太甚了?我们说得不是事实吗?”手中的鞭子轻巧扬起,他鞭子使的好,轻巧就把陈溯头上的帽子打落在地。
周齐晖这话一出还有他手上的动作,他身后的世家公子哥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陈溯和张彦瑾身后也围过来一群京城子弟们,都是平日里一块玩的纨绔子弟,但是张彦瑾身边接触的人不少,他自己的纨绔朋友就那么两三个,这些关系只是略近的同道人也不会像陈溯那样愤怒的出声,而是都愤愤不平地看着周齐晖一行人,只是他们到底碍于周齐晖是瑞国公的嫡子都不敢说什么而已。
张彦瑾看到周齐晖的马,原本只是想过来从纨绔子弟处打听点消息,这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了主意,当下他如所有人所料一般,面色铁青,他的手攥得紧紧的,突然指着远方说道:“皇上!”
所有人一听,立刻就转过头望去,张彦瑾就立刻偷摸扔了一个打马杆恰好扔在了周齐晖的马身上。
那马吃痛,高声嘶鸣,两蹄一抬,竟然把周齐晖从马上给掀翻了下去!
这时候大家没看到皇上,哪里不知道是被张彦瑾暗算了。
而周齐晖,以他的身份何曾做过这般丢人的事情,他被仆人七手八脚的从地上扶起来之后,他当即大声呵斥道:“你敢暗算我,本公子要让你们好看!”
陈溯是清楚看到了,但是他和张彦瑾是一头的,当下和张彦瑾一样看着天空,装作无事人一般。
周齐晖一看就来气,一定是张彦瑾搞得鬼。
他立刻一挥手对身后的仆从们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公子动手?”
他的仆从们得了命令,立马就朝着陈溯和张彦瑾这伙人冲了过来。
张彦瑾和陈溯这帮人虽说家世地位没有周齐晖的家世高,可那也都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们,他们哪里受过这般欺辱?很快两行人就混在了一起。
这一切都如张彦瑾所料,当下他也伸拳打了出去,打架嘛,他在现代没少打,更研究过如何打让人吃痛。
这时候,混战之中,竟然响起了咚咚擂鼓声。
“哟,你们这是做什么呢?”穿着一身紫色长衫的年轻男子骑马跑了过来,笑道:“这是你们新发明的打马球方式吗?”
众人一听到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周齐晖看了男子一眼,也难得收敛起了脸上的嚣张之色,强忍着怒气道:“晋王殿下,刚刚有人暗算我,我只是想要找到罪魁祸首罢了!”
其余的公子哥们看到晋王也都纷纷拱手问好。
晋王挥了挥手,淡淡一笑道:“都是来打马球散心的,不必多礼!”
随后,他看着周齐晖道:“打马球难免磕磕碰碰,你又何必计较呢?”
周齐晖虽然没有直接反驳,却不服气地扭开了头。
张彦瑾注视着当着和事佬的晋王,他和陈溯来马球场前就远远看见了晋王,原本打架是为了之后的计划,现在晋王来了,似乎……可以进行地更顺利?
晋王似乎也看出了周齐晖不服气,他笑着道:“那周二郎觉得要怎么办合适?”周齐晖是瑞国公的嫡次子,平日也是被叫做周二郎的。
周齐晖双眸紧盯着张彦瑾和陈溯这行人,冷冷道:“找出扔马杆的人,给我跪下道歉!”
“周齐晖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昨天还纵容你家仆人把李郢撞得从马上摔下去了,怎么不见你给李郢道歉?”陈溯忍不住了,大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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