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作死夫妇染风寒(2 / 2)
青木合起书,虽见世子心意已决,可他还是觉的不妥,不能因小失大啊。
“爷是不最近太闲了,这都管到后院了?”
楼冬封原本还喜滋滋的,侧眸有些不悦的看他。
青木挠了挠腮:“爷就当我放了个屁。可我觉的世子妃为人和善,现在还用不到。”
“爷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青木犯愁:“用不用知会二爷?”
“你是爷,还是我是爷。”
……
青木低下头,这万里长城毁于一旦,你就说糟心不糟心吧。
“爷,我这就去。俞夫人把一个叫双儿的丫环送过来了,爷你看看怎么处置。”
楼冬封摸索摸索了下巴:“这个丫环,放到俞府过来的陪嫁丫环婆子里面。好吃好喝将她当侧妃先供着,再透点耳风。等她骄纵起来,我在收拾她。”
“爷,你这又拐弯抹角的图啥呀。”
“敲山震虎。”
青木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动作太多也是会惹祸的,爷又不能时时守着。”
“所以,你快点把丫环给爷提过来。”
楼冬封坐在书房的窗前,虽然逆着光,但他嘴角上扬起的弧度还是分外清晰。把玩着一只双陆棋子,看着眼前布好的棋局,胸有成竹的落了下去,桌面黑子白子争锋相对各成一势,高立的双陆棋子已然打开了局面。
楼冬封嘴角勾起,捏起一粒黑子,在桌面上敲了敲。
“君卿,吃饭了。”
“来了。”楼冬封反复摸索棋子,负有将黑子扔回棋罐里。
楼冬封带着她在府中散步,依次介绍了府邸。俞百桦才大概有个了解,侯府有分俩个部分,前面是三重殿堂,平日里会客布宴的地方。后一部分有三重宫室,住主子的,俩侧还有跨院,她和楼冬封住在西跨院靠后的一处院子里。
西跨院的其他小院子里住着府上的丫环。
公公婆婆住在中间的延寿宫里。祥宁宫里住的居然是楼冬封的弟弟,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有弟弟那,从来都没见过。
“爷爷住那啊?”
“爷爷一个人住在东侧的跨院里,院子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像咱们院中,你的小药圃那样吗?”
楼冬封摇了摇头:“不是的,大概有十几二十个我的药圃那么大,过几天你见了就知道了。”
“怪不得平日里,见不着爷爷那?爷爷都忙着照顾药草了。”
楼冬封拿手挡开一只低眉的花枝,引着她在后花园里转悠。假山布景都很精巧,花的种类繁多,这个时节开的正好。府上总共有三个花园,俞百桦只逛了着一个,就觉的脚疼,扯了扯他衣袖。
“歇一歇吗?不然你就得背我回去了。”
楼冬封看她:“这就走不动了。”
“走的动。”
楼冬封抬手扶住她的臂弯:“算了,前面有一处地方,带你过去歇歇脚。”
“松手,要被丫环看到了。”
“你这么一说,怎么说出来一种偷情的感觉啊。我就算扶也是名正言顺的吧,你慌什么。”
俞百桦白了一眼:“说的好听,反正挨罚的是我,又不是你。”
“俞府还能牵手,在楼府扶你一下,都见不得光了,你还是不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娘子了。”
楼冬封站在一块实心的石头别,撩开上面厚重的植被,往里进去。原来假山里面是中空的,还有石凳和桌子,设计精巧,倒也光亮,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还可以歇一歇,不过一进来,瞬间成了封闭的状态。
“还不如抬门妾那,我走到哪,都能缠到哪。”
俞百桦缠抱着他手臂:“哼,想得美,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哎呦,没看出来,还是个小泼妇啊。”
俞百桦笑问:“那可不。你喜不喜欢小泼妇。”
“不怎么喜欢”
“谁管你,我也不怎么喜欢花花公子。”
楼冬封咧嘴,捏着她的脸晃:“谁问你喜好了,松手。爷也坐会儿。”
“不松,省得你去找存在感。”
日子过的飞快,楼冬封每日看书捣药,逗逗小笨胚。俞百桦人前伺候婆婆,挨罚干活,人后还要应付难缠世子,简直累到瘫痪。
夜色阑珊,俞百桦睡的正沉,楼冬封提着灯前往祥宁宫。将大殿的烛台一盏一盏的点亮。
烛火照的大殿通明,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从案几后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因背对着,看不清他的脸。
“多日不见,我可是想死兄长了。”
楼冬封吹熄灯笼里的蜡烛,坐在几案前:“想我就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不就好了吗?”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难道兄长也是如此?”他哈哈大笑的转过身,斜跨的衣服大开的衣领,透着一股邪魅浪荡,一张与楼冬封别无二致的脸庞,呈现眼前。
他越过几案,手骨盘符在楼冬封的脸侧,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径自舔唇。
“怪不得,哪些女人迷的神魂跌倒,原来我本就长的迷人。”他嗦着手指,将眼尾的那滴泪痣擦掉。
一样的面庞,一样的神色,甚至连嘴角弯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点了泪痣的这位就是楼冬封双胞的弟弟,楼渊字子文,官居四品,刑部侍郎,最拿手的是拷问,没有他撬不开口的犯人,人送外号‘楼无常’。
“再摸就剁了你的手。”
“兄长真是残忍,这么好看的弟弟也能下的去手。剁我的手不就和剁你的一样吗?”楼渊跟蛇妖附体一样,攀到楼冬封的肩膀上。
楼冬封双手架起,内心也很无奈,但这是每次见面的例行检查。
“说吧,喊我这么急有什么事?”
楼渊枕着楼冬封躺下:“除了想你还能有什么事,加近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呗,哥你胖了,最近饮食注意点。”
“知道了。”
楼渊盘缠着手指,声音低沉:“最近可还有见太子。”
“不曾。”
“从俞府回来,已有十日有余,兄长是不是太沉溺于成亲的喜悦了。这样我可是会吃醋的。”
楼冬封眼眉一转:“太子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是醉眠花街柳巷半月之余,惹得陛下大为震怒。”
楼冬封捏着鼻梁哀叹一声:“父亲让你来的?”
楼渊起身站到一旁,将燃烧的烛火一盏一盏的用手指按灭。
“父亲最近忙着安抚不安的党众,顺便清理扰局的蛀虫,顾暇不及。不过太子如此伤心,作为挚友的楼某人,是不是该去劝慰一下那?否则细究起来会很麻烦的吧。”
楼冬封蹙眉:“你知道了?”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但太子是出来楼府的门,才变的如此,或多或少都会引人猜忌?”
俞百桦,楼冬封想到这里就有些烦躁。
“不要多嘴多舌。”
楼渊弹了弹手下的火苗,笑道:“你干脆拱手送人得了。太子这副德行,我们做下属的,很为难的。”
“楼渊你在跟谁说话!”
楼渊勾唇将最后一盏烛火按灭,大殿一片漆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怕别人会这么想,你别陷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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