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芙蓉帐(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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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喝了一杯不知名毒酒之后, 舒乐感觉自己依旧身强体壮,爬墙撩妹完全不在话下。

他将小酒杯放回了平盘里,伸手摘下发髻上的玉簪塞了过去:“这么晚还劳驾公公过来,实在辛苦。不知陛下可是已经休息了?”

福泉来这一趟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着舒乐把这杯酒灌进肚子里,来之前还想了好几招如果舒乐不喝该怎么办,结果完全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么傻白甜。

福泉公公心情不错, 收下簪子便跟舒乐/透了个口风:“陛下三日后要与娘娘的兄长一同兴师南征,娘娘可有耳闻?”

舒乐心想我不仅亲耳所闻, 还要亲自带着小皇帝去呢。

于是舒乐露出了一个亲切的微笑, 点点头道:“陛下可是在御书房研究如何对敌?”

福泉在周绥身边已跟了许多年, 对女人的心思猜得太过透彻。

一听舒婉怡这话的意思,肯定是想熬碗汤,在陛下临行前去见一面了。

而陛下看在舒乐将军的面上,大概也不会拒绝。

想到此, 福泉便朝舒乐微微颔首,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领着身后的两个宫人退出凤栖宫, 朝着皇帝的御书房走了过去。

烛火通明的御书房中,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周绥果真在连夜研究西南的战事。

自己的百姓千里迢迢告上门来, 如果对哪一朝哪一代的哪一位皇帝, 都是一件非常打脸的事情。

当日下朝后,周绥直接派御史前方驿站, 将西南压下的折子统统缴了上来。

折子里的控诉句句泣血, 字字含泪。

周绥气得恨不得当场就召西南知府回京斩首示众, 却被林季同阻了下来。

此事事关体大,西南战事已久,却无一人通传,这分明是官官相护,狼狈为奸,仅裁一人,难以服众。

西南的确丘林密布,地形起伏极大,易守难攻,怎么看都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周绥虽自小在太傅的指导下熟读兵法,但一到真章,才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成了纸上谈兵,没有一件适用的。

头疼欲裂,周绥扔下地形图,眯起眼睛,不由想起了舒乐在朝中侃侃而谈的模样。

“——众位同僚放心,我舒乐在此立下军令状,定保陛下安全无恙,保我后周江山山河依旧!”

那人和他妹妹一样,都有一双能说会道的漂亮眼睛。

——只是舒家父子手中兵权太重,不得不防。

福泉正巧走到了门前,躬身请安道:“陛下,奴才回来了。”

周绥让人进来,随口问道:“她喝了吗?”

福泉朝周绥拜了拜,恭敬道:“回陛下,娘娘十分爽快,并未多问,只说感谢陛下赐酒。”

昏黄的烛火在陈旧的地形图上跳跃,闪烁出明明暗暗的痕迹,灯芯燃烧的噼里啪啦声炸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喧嚣。

周绥总觉得心里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极不舒服,下意识又道:“你再去看看,高朗留下的那本药籍可还安放着?”

福泉立即前往藏书阁查看,归后回禀:“陛下放心,那本药籍是高丞相重要的遗物。奴才已命人严加看管,必不出任何闪失。”

丞相高朗在周绥年少时曾任太傅一职,教周绥读书识字,也教他天下之道。

后高朗与舒弘毅共担辅政一事,然而高朗身体不好,亡故之前将周绥叫到身边,告诉他要成为一代帝王,定要手握集权,削番灭宗。

高朗离世前,在周绥手心中写了一个字。

狠。

要成帝王,定要狠心。

下在舒婉怡杯中的那药虽毒,他却有解药可解。

而只要控制住舒婉怡,舒弘毅与舒乐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周绥伸手揉了揉眉心,叫福泉下去,忽然像是又想起什么,问了一句:“皇后还说其他话了吗?”

福泉偷偷打量了一下周绥的面色,这才试探道:“娘娘向奴才打听了您是否在御书房,看来是格外担心您,想来看看呢。”

周绥一挑眉:“你告诉她了?”

福泉赶忙跪下道:“怕您一个人熬得太晚,奴才们又劝不动您,这才应了皇后娘娘的。”

周绥面上也看不出高兴不高兴,只是瞥了福泉一眼:“就你机灵。”

福泉嘿嘿一笑,替舒乐问道:“那等等皇后娘娘若是来了……”

周绥摆摆手,佯装不耐道:“她来了就叫她进来,她是皇后,难道还进不得御书房了?”

福泉便笑嘻嘻退下去了。

夜色深沉,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周绥左等右等,从默默想着舒乐可能给他端一碗暖心的热汤等到过了夜宵的点,也没见一个人影。

而凤栖宫中。

舒乐送走了福泉,顺便得知了今晚小皇帝肯定不会来烦他之后,舒舒服服的扒掉了假胸洗了个澡,光着两条大长腿就爬上了床。

冬青一直在门口候着,在福泉走后便提前叫御膳房给舒乐准备了补汤,方便舒乐等等去找陛下时带着。

直到舒乐睡了半宿,揉着眼睛爬起来,穿着一件宽松无比的内衫准备出恭一下回去接着睡。

还没走两步,便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冬青。

舒乐差点被吓得瞌睡都没了:“冬青,大半夜的你杵在这儿干什么呢?”

屋内只燃了一盏烛火,舒乐只随意披了件外套,露出光洁的胸膛。

衣着宽松,便显得他腰肢更加细瘦,均匀的线条和薄薄的一层肌肉,显得分外诱人。

只是有几处陈年刀伤留在了白皙的肌肤上,不过却并不破坏美感,反而越发让人升腾起一种……凌虐的欲/求。

冬青下意识吞了吞唾沫,又担心舒乐看到,只得立即低下头,哑着声道:“属下在等您收拾好去看望陛下。”

舒乐一脸懵逼,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我看他干嘛?”

又不能去睡他,有什么好看的?

大约是刚醒,舒乐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和明确,显得雾蒙蒙的,加上此时的懵逼,更显得单纯无害。

冬青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好半天后才道:“您刚刚不是问福泉公公陛下在哪儿吗?”

舒乐:“……”

舒乐望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天色,往前走了两步,沉沉的拍了一下冬青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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