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薛安民的心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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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江玥并不知道薛安民心中是何想法,在她看来,薛安民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棱角。

他是当年局系统提拔的最年轻的处级干部,这些年一直在原地踏步,没有进步。从一个有为青年到多年未动一下的中年大叔。薛安民总还是收获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他与高冬梅的爱情,和赵玲离婚,至少他过上了正常男人过的生活。

有得必有失,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不可能让你事事顺心如意。人常说夫妻之间也是一个哭的搭一个笑的,是互补。人一生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人生总会是阴阳更叠,正如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一样。

汪江玥对自己和李小山的婚姻也审视过很多次,如果她当年因为他生了私生子和他离婚的话,她也不可能在仕途上一番风顺。

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离婚本身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不祥的标签。从古到今,女人历来是是被男人和社会轻视的。尽管随着时代的发展,女人在家庭中和社会上的地位越来越高,但相比起男人来说。女人还是弱者。

她当时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而选择了隐忍,而是出于一种女人与生具来的爱意,面对一个刚出生就失去了妈妈的孩子,你对他只能选择爱。

孩子是无辜的。张丽莹恨高大海,却没有想到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儿子,估计她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会对儿子深深的忏悔。

汪江玥还在瑞泽公司的时候,有一个在子弟学校上学的女同学。因为结婚的时候选择错了对象,生活不好,几度离婚又结婚,以致于对人生生厌,得了抑郁症,后来竟然在自杀了。留下正在上高中的女儿一个人依附在外婆家。

汪江玥看到她在玻璃棺材里小小的身子,又看到她女儿可怜无助的表情,心痛欲裂。

她是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生下孩子却没有抚养她长大。据说她后来给女儿托梦说,她后悔了,不该走那条路,她对不住她女儿。

后悔有用吗?后悔能解决问题吗?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忏悔,对于可怜的女儿来说就是海市蜃楼。

同学的女儿从小在母亲走马观花婚变中,早已被伤得体无完肤,再加上母亲的自杀,她对人生早已心灰意冷,没过多长时间,主动辍学,给外婆留下一封书信,到外省的一家寺院入了佛门。

令人唏嘘不已。

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大多数时光是为了别人而活着。基于此,汪江玥最痛恨的是那些没有把孩子抚养成人而自行了断的父母。

你生了他,就得养他,这是为人父母的责任和义务。所以,当了父母,你就不是自由人了,你只有选择生的权力,却没有死的权力。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例子,她才义无反顾的将胜天带到身边。胜天生在安城,势必要长在安城,或许,冥冥之中,这都是上天的安排。

她坐在凳子上胡思乱想了一番,突然意识到,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想问题似乎也成了一种常态,人生是需要反思的,只有在不断的反思中,抚慰过去,修正心灵,才会成长。

宋富有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他已经在院子的后门口等她。

汪江玥给母亲打电话说去将小区把东西往新房搬,刚好找了车。

这一次,母亲没有骂她,反而支持她:“好啊,是谁的车?”

“宋大哥,他知道我们要搬家,专门来帮忙。”

“这可太好了,你宋大哥可真是个好人,帮了我们不少忙,你对她儿子好也值。”

母亲还要说话,汪江玥拦住她的话题说:“不说了,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孩子吃完饭让他们赶紧写作业,等我把东西搬过去,很快就会回来。”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给你帮忙?”

“不用,我婆婆在那边,我让她帮我收拾东西也是一样的。”

母亲说:“我都忘了,你婆婆在那边,她身体好,比我强。”

母亲有些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她特别喜欢对着电话讲话,而且每次都是别人不说挂了她是不会挂掉的。

听着各个办公室的门此起彼落的关闭声,直到整座办公楼里都清静下来,她才出了办公室。

自从发生照片事件之后,她就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站在不同的位置上,就得说和位置相配套的话,做配套的事。

她一直坚持到办公楼里最后一个人离开才离开,尽管在那个时候是不会有公务要办,但是她的行为代表的是一种精神。

宋富有在车里已经等急了,汽车音响里放着腾格尔的歌曲,可能因为自己是宁夏人,他特别喜欢他的歌曲。

坐上车,宋富有调小了音量。

“不好意思,每天下班我都必须最后一个离开,所以让大哥你久等了。”

“你这样做的对,你是局长,凡事自然得做表率。我多等会无所谓的,反正我也没啥事。”

“你晚上不去招待所给大姐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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