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我是金陵公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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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华裳等人和欧阳铁律玩在一处,风格和从前完全不同了。

只不过是宁安无意提起一句,说起宁平已有四五天没回家了,一直住在军中,他心里十分担心,欧阳铁律便嚷嚷着要带他们一起去看宁平。

这话顾娇娇也时常嚷,不过是过过嘴瘾,可欧阳铁律却是真的要去的模样。

“这不好吧,还要上学呢……”

“上学有什么相干?”

欧阳铁律下意识脱口而出,忽然看见华裳那双大眼睛望着他,忙道:“我的意思说,后日不就放假了吗?咱们放假的时候去,不打紧。”

众人闻言若有所思,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元璋却道:“不成,我爹说了,军营重地不是闹着玩的,岂有我们随意进去探视之理?若叫大人发现了,定要遭殃。”

顾家本就是将门,元璋对军中的规矩再熟悉不过,自然头一个反对。

华裳也道:“是啊,我倒不怕受罚,可你们要是被大人抓住了必定讨不了好。二叔他们打孩子可凶了,欧阳哥哥,你的伤还没好,不怕再被打一次吗?”

欧阳铁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加上他爹就是个大将军,他更加不怕到军营里有谁敢不听他的话了。

便道:“不怕!你们不是想见宁平吗?说不准他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了呢,你们还在这里支支吾吾磨磨唧唧的,算什么好兄弟?”

顾娇娇闻言狐疑地看他,“你连宁平哥哥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反倒你和他是好兄弟了?”

分明是自己想去玩,还找这么多借口。

宁安和宁平是双生兄弟,听了欧阳铁律的话顿时着急起来,唯恐宁平有损伤,“好吧,那就等后日我和你一起去!你们呢?”

他看向元璋等人,华裳忙道:“宁安哥哥,你要是叫昆姨抓住了连你会一起挨打的,我陪你一起去吧!”

有华裳在,宁安他们真的要挨打,她至少还能劝一劝。

华裳都说要去了,元璋和顾娇娇他们自然要陪着,“既然这样,那大家说好了后日一起去,不过在这之前要做些功课。”

宁安道:“什么功课?”

元璋道:“自然要先问清楚宁平哥哥现在具体在何处,由何人带着训练,几时休息几时操练,咱们才好找机会偷偷去找他。”

宁安拍拍胸脯,“这事交给我,我晚上回去找士兵们问问,明儿就能有结果!”

到了第三日,太学休息,一大早众人就整装待发准备出门。

华裳一个人出了寝殿,正好撞见银铃从长生殿那处过来,见她穿戴整齐地出门不禁讶异,“公主一大早就出门吗?”

华裳被抓个正着,顿时一愣,很快恢复平常的神情。

娘说过,越是心虚的时候,越要做出无比坦然的模样,才不会叫人看穿心思。

她笑道:“是啊,银铃姑姑,你来做什么?”

银铃没有疑心,抬了抬手里的食盒,“陛下说今日的早膳味道甚好,让奴婢送一些来给公主尝尝。公主已经吃好了么?”

华裳道:“我约了元璋哥哥他们今日一起用早膳,既然你来了,那我把这食盒一并带去顾府吧,大家一起吃。”

说罢便要接过食盒,银铃却侧身躲开。

华裳心中咯噔一声,以为自己被看破了,只能强做镇定不言语。

银铃忽然笑道:“食盒沉,怎么能叫公主亲自提?还是让小宫女帮忙提吧。”

华裳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红綾和红绡她们就在外头等着呢,我拿出去交给她们就是了。银铃姑姑快回长生殿伺候吧,那里少不得你呢!”

银铃闻言只好作罢,福身一礼便退了出去。

顾府中,元璋和顾娇娇蹑手蹑脚地走出各自的院子,在府门前集合的时候,忽然被顾怀疆叫住。

原来他一大早起来练五禽戏,正好看见他们两朝外去。

“听说今日太学休息,你们俩这么早出去做什么?”

当着顾怀疆的面,两个孩子不敢撒谎,又恐误了大家的约定,元璋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们进宫去。每日在太学读书都没顾上好好玩耍,所以我们同华裳说了,今日定要早早进宫陪她玩。”

听到华裳的名字,顾怀疆面上顿时现出笑意,“原来是这样。华裳小小年纪就要和你们似的天天早起念书,可怜见的。你们进宫时她若还在休息,千万别吵她,等她醒了大家再一处玩耍,知道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如蒙大赦,忙应了跑出府去。

顾娇娇还拍着胸口,“幸好说了华裳,否则哪有这么轻易脱身。也不知道华裳一个人在宫里能不能脱身?”

两人边说边朝宫城方向走,顾府离宫城极近,拐个弯就能看见了,故而元璋他们进宫或是华裳出宫去顾府,大人们一向很少管束。

横竖宫城里有御林军,宫城外有都护军,绝对不会出差错。

正说着,忽见华裳从宫门里头出来,笑吟吟地把手里的食盒交给守门的御林军,“你们辛苦啦,这里头是早膳,一会儿你们休息的时候吃吧。”

守门的御林军不仅蒙公主亲自和他说话,竟还把宫里的早膳给他吃,十分受宠若惊,忙拱手道谢,“多谢公主恩典。”

华裳悄悄朝他挤眼睛,“不是恩典,是贿赂。要是一会儿我回来晚了,你别同我三叔说,听见没有?”

士兵一愣,望着她那双含笑的眸子竟不知如何拒绝,半晌用力地点点头。

华裳笑着跑出宫门,见到元璋和顾娇娇立刻飞扑上来,三个小伙伴终于汇合。

远远的,却见一辆马车朝他们这处赶来,马车上带着一个朱红徽记,隐约写的是个宁字。

“一定是宁安哥哥来了!”

顾娇娇笑着喊了一声,忽然觉得不对,“不对啊,宁安哥哥都是骑马的,怎么会坐轿子来?”

元璋也道:“是啊,若不是宁安哥哥,那京城里姓宁的人家……”

“是忆丹!”

华裳第一反应想到宁忆丹,果然见马车在他们跟前不远停了下来,宁忆丹匆匆下车。

见到他们几人,她顿时露出笑意,抬手抹了抹额上的汗。

“幸好幸好,紧赶慢赶还是赶来了。我听说你们要去军营看宁平哥哥,你们怎么不带我去呢?急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华裳见状忙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擦汗,“你别着急,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们想着你一向乖巧文静,怕你不敢和我们偷偷去军营,要是你爹娘听见了打你怎么办?”

“我爹娘不会打我的,他们很乐意……”

宁忆丹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话,忙住了嘴专心擦汗。

元璋却听见了她的话,疑惑道:“他们很乐意什么?”

宁忆丹涨红了脸,不知是一路过来着急热得脸红,还是为她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脸红。

她一边擦汗,一边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我爹娘说,要我时常跟着华裳学,学业上不懂的多问。既然华裳要去,那我自然……自然也要一起去了。”

她嘴里说的是华裳,眼睛却忍不住朝元璋身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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