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玖贰章 有些情(2 / 2)
那是年轻时的妒念,看他纳了几房姨娘而不甘,如今韶华逝去,她有儿有女,把早年的很多心思都放下了。
于是她勉力笑着赶他走:”今赵姨娘来请安,说她兄弟带来一坛细花烧酒,从晌午锅里就炖起鹿肉,此时定酥烂了,老爷何不去尝尝?!“又说:”我和云姐儿还有针黹要做,可没空陪你多说闲话儿。“
秦仲嘴唇动了动,想说甚麽终究又咽回去,下炕趿鞋走至门边,顿了顿,扭头看她俩一回,道一声:”我走了!“
掀帘迈出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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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昭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看着张太医给李凤至把脉。
半刻功夫后,张太医净过手,随他去外间坐了,丫鬟端来滚滚茶水,他二人吃了会茶,秦砚昭方问:“您看这脉息,不知吾夫人身染何疾,可得治?”
张太医笑道:“给秦大人先道声喜,尊夫人这个脉是喜脉,已两月有余,只因她身骨赢弱,而至精神倦怠,口淡不食,我写个补母固胎的方子,每日按时按量煎服,定无大恙。“
秦砚昭称谢接过方子,交给厮童去抓药,又邀一道吃酒,那张太医道还有旁事,又简单寒暄两句,由仆子送出门外。
他略站了站,这才进得房内,二三个丫鬟满面喜色轻声嘀咕着,李凤至显然已得了消息,闻声朝他看过来,眼睛红红的。
秦砚昭屏退丫鬟,在榻沿边坐下,抓握住她的手摩挲,微微蹙眉:“何时瘦的只剩两层皮?”
李凤至听得只觉不堪,欲将手抽回,一面抿唇冷笑:“我自是比不得教坊司的王美儿,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秦砚昭松开她的手,淡淡道:“你是礼部尚书之女,工部尚书之妻,怎能与教坊司的乐妓相提并论,莫要降了自己的身份。我与王美儿不过逢场作戏一场,你又较得甚麽劲!”
他话音才落,有厮童隔帘子回说:“二老爷遣了梅逊来唤爷去书房聊话。”
秦砚昭站起身来,看李凤至侧身朝床里倚着,默了默,声音缓和道:“你如今有了身子,再不可意气用事,我去父亲那里,晚会再来陪你。”
旋而头也不回地出了房,等在廊前的厮童,连忙撑起青布大伞,却被他一手接过,边朝外走边问梅逊:“老爷何时回的府?他今可有去过哪里?”
那梅逊很是沉稳道:“老爷回府已有半个时辰,今小的不曾在他身前当值,亦不知他有去过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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