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伍零章 惊闻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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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司丞苏启明派人来寻舜钰去刑部,优童案杨衍命他俩听任张侍郎调遣,直至案破。

舜钰朝姜海作揖告辞,观他只拧眉低首一径看画,撇嘴不理睬。索性辄身,不紧不慢朝外走。

待一脚要跨过门槛,听得身后传来悻悻声:“答应你就是,若把此画有所毁损,你这条命就甭想要了。”

舜钰暗松口气,扭头朝他微笑:“上趟太子也如是说,冯生现不好好的。大人哪日把银子付了,我便哪日开始装裱,此画已是再耽搁不得。”

“就是这么的猴精,你走!”姜海气狠狠的挥手,舜钰咬着下唇瓣儿,满脸悦色的出堂,沿着廊朝外走,正巧见秦砚昭穿着绯色公服、领着随从迎面而来,多日不见,他的眉眼似比往昔更深沉些。

舜钰无处躲避,只得退让一侧,待他走近,俯身行礼,神情很平静。

秦砚昭去广东督查水利昨晚才回,思念舜钰入骨,一早入工部同尚书述职后,抽个空即朝大理寺而来。

却见舜钰眉眼冷淡,心底火般的情意瞬间如雪水浇淋,喉头有微微苦涩,又见她欲要擦肩而过,想也不想攥住她的胳膊,低说:“多日不见,就不能同我说几话麽?”

那声音暗哑,其中失落不遮不掩。舜钰嚅了嚅嘴,终顿下步来,只看着朱红廊柱:“我得随苏大人去刑部,表哥长话短说罢。”

到底还是心软了!秦砚昭渐渐噙起笑容,看她有些瓷白的颊腮。

记得前世里,舜钰每逢冬日就很畏冷,总懒懒的围坐熏笼上做针线,刘氏也惯着她,不派她旁的活儿,他那会每每见了很鄙蔑,一个丫头竟娇得跟小姐似的。

意念动,蓦得去抓她的手,果然凉的不见热气。

舜钰猝不及防,回过神来把手一甩,蹙眉恼了:“表哥既然无话说,恕我不能再奉陪。”

秦砚昭笑了笑,从袖笼里掏出个蓝玉簪子,雕着碎花很精致,递给她:“一直见你戴着那银簪子,特意挑的送你。”

舜钰把手背至身后,嘴里道不要:“我就欢喜这根银簪子,就欢喜日日戴着它。”

秦砚昭看她这别扭样子,心就软的跟甚么似的,把簪子往她腰间革带一别,嗓音很柔和:“......母亲很是惦念你!”

舜钰低头看着脚尖,心底泛起一阵愧疚,刘氏时常会托纤月,送些吃食衣物或银两给她,是真心待她好的。

遂轻轻颌首,再也不答他的话,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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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衍坐在堂前处理公案,听得侍卫回:“工部左侍郎秦大人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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