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人比烟花寂寞(2 / 2)
我的心跟灵魂一起抖动:“你们先生……”
“先生姓纪,在旧都路二十七号。“
我腿里像安装了机械,被人遥控,顺从地上了车。我能看到人群的指指点点,看他们的口型也能猜到,无非是“哦,她果然是卖的”、“这就被人接走啦”……
旧都路二十七号,纪宅。
我来过一次,两年五个月十九天前。那次是夜晚,这次是白天;那次是卖自己,那么这次呢?
“黎小姐,先生说,该您取走的钱,请您到上次付钱的地方拿。”
上次付钱的地方?
哦。
我一步一步,拾阶而上,胸腔里仿佛塞满乱麻,哽塞得难以控制自己的每一丝呼息。二楼、那间卧室。我推开门,房间里充满阴暗,没有开灯、拉紧窗帘,空气里浮着烟草大量燃烧的气息。
纪青言是一个很独特的人,他这样身份的男人,竟只抽一种十几块一包的本地牌子香烟,我口袋里还有一张“旧都牌”的香烟纸。
哗啦啦!
“钱给你,上次的,还有这次的。”我听见了,是纪青言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低沉、冷郁。我还听到纸钞打在我的脸上、身上,以及坠落在地上的哗啦声响。
我被重重的力道抓住,阴暗里,他甚至不带我去床上,在我刚进来后就猛地扭过我的身体,让我的脸重重撞在门后,背对着他。他的大手掐住我的颈后,用力下压,另一只手拉起我的裙子,再狠狠撕碎底裤,就这样凶横粗暴且带着满满渴望地撞了进来!
我疼得不行,艰难扭过头去,问他,求求你,能轻点么?
他说,不,你只是个婊子。
他的眼神好冷啊,什么颜色也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即使我真切感知着他的强硬力度,可我分明从他眼睛里看不到半点欲望。什么也没有,如果一定要有,那只有一种叫做寂寞的东西。
因为这个,他把我唤来,付给我七百五十二块,然后用这样的方式,不容置疑的再次占有我。
我扭着头,看着他,看着他毫不怜惜地一次次刺穿我,给我带来扎心的疼,这心疼太过强烈。可是怎么办,我爱他呢,爱得心慌、爱得不容自我,于是心疼得不得了:人怎么能如此寂寞、这般痛苦到需要冷漠无情的发泄?
所以我哭着喊:求求你,用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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