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6:相遇(2 / 2)
他弯下腰,伸出臂去抚模亓素泛出红色的脸庞,指尖触到对方细腻的皮肤,一连串强烈的电流猛地钻进身体,蔓延向四肢百骸,并且砰一声剧烈炸裂。
李构视线贪婪不已地从亓素绯红艳丽的脸一寸寸往下挪動,到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到下方窄瘦的腰身,到那两条长得看起来几乎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上。
指腹下的皮肤呈现出高热的温度,青年喝了加了葯的酒,这会葯效散开,陷入情.热中,呼吸声明显粗重起来。
李构眸光露骨阴邪,像是已然扒.光了亓素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肆无忌惮地舐过他身体的每一处。
不再是他单方面的一种臆想,现在这个人真的就躺在他面前,无法反抗,任由他为所慾为。
这不能怪他,要怪就只能怪亓素他自己,谁让他长着这样一张诱人犯罪的脸,谁让他上次拒绝了他,假若那次他听话,给他用指做了,他可能就会断了念想。
李构心中隐隐有个念头,他知道以青年这幅世间少有的冷艳容貌,现在或许还没有其他人,但肯定会有那么一天,会有很多人为他所倾倒,那些人必定会有和他一模一样的想法,将青年给拥菢和占有。
为什么不呢,这个人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他再不会有别的人。
李构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咕噜一声,呑咽口水的声音在静谧的包厢里响地似乎都有回音,浑身都生出一种强烈的侵.占慾,他一臂摁着亓素的肩膀,倾身靠了上去。
就在李构的嘴唇快要触到亓素脸颊的前一刻,面前那双闭合的眼帘忽然睁了来开。
青年眸光清澈透明,映出李构圧过来的脸庞,李构下沉的身体陡然僵住,他眨了眨眼,亓素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醒了?
难道徐汇那家伙诓骗他,给的根本就不是新型的春葯,李构保持着那个圧在亓素身上的姿势,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然而亓素抬手抓着李构的手腕,从他肩膀上坚定不移地拿开。
坐直身,亓素眼瞳缓缓转动,落到茶几上他的酒杯处,沉眸思索了片刻,就知道他此时身体里的异样躁热是什么状况。
李构让人给他下葯,恐怕就是先前女人倒给他的那杯酒里加了点其他让人发.热的东西。
亓素把目光收回,移回到李构面上。
“构哥,你觉得你这样对待自己小弟,厚道吗?”亓素嘴角噙着微笑,可这笑只是脸上的一个表情符号,他眼里寒冰开始无声凝结。
“亓素我……”李构想解释,在亓素似笑非笑的神色下,意识到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根本没有作用。
亓素从深黑的沙发上站直身,李构被他这个动作给震慑的往后边退步,对方逼视着他,李构只觉得空气里的氧气忽然就变得稀薄起来,他感到窒息,想要抜腿逃跑。
亓素来到李构面前,伸手拍了拍李构的脸,他话语前所未有地温柔,温柔的仿佛能拧出水来般:“我以为上次的教训够了,看来你根本没清楚。”
随即亓素忽然凑到李构耳边,两人的姿势如果从后面看,像是在拥抱一样,但李构惊愕的面庞,下一刻就扭曲变为痛苦。
亓素将插.进李构大腿上的短匕给抜了出来,刀尖上染尽鲜血,亓素扬唇探出舌尖,猩红的舌头着刀身勾了一下,鲜血随即沾在湿軟的舌苔上,被他呑进嘴里。
“最后一次了,如果还有下次,你这里这个东西,我看也没必要留了。”亓素垂下眼瞳,刀尖从李构腹部缓慢往下,滑落在他軟塌着的命.根子上。
“我说到做到。”
冷汗一滴接着一滴从李构额头冒出来,腿上的痛感尖锐,蔓延到身体每个地方,脑部神经也被拉扯到像是马上要断裂,他背脊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他知道亓素会真的那么做。
就刚才的一刻,他忽然发现亓素眼瞳里褪尽温度,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根本就没有人类情感的野兽。
他错了,他一直以来都错了,以为自己是捕猎者,其实亓素才是。
亓素将刀身上的鲜血在李构衣服上擦拭干净,他往后退,身形晃了一个极为微小的弧度,那个弧度李构并没有看到,李构已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摁圧着自己腿上那个血口。
亓素收起短匕,转身往门口走,走出去后他就伸手猛地抓了下墙壁,眼睛也迷茫了那么一瞬间。
快步走出长廊,亓素走到会所前厅,这个时间点正是人流量的高峰期,亓素在等电梯的时候,电梯门打开,里面出来一波人,他被人撞上肩膀,那人回头看他,然后表情呆了一呆。
在包厢那会亓素刻意圧制着身体的异样,但葯效显然比他认为的还要强烈,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随时会倒下去,一闪身进电梯后,亓素就紧紧扣抓着电梯上的横杆,他背过身,咬着嘴唇喘息了片刻,斜过手臂去摁数字键。
意外的,一只手先他一步摁亮了一个键,但那是负一楼,亓素手臂沉重,就那么几厘米的距离,像是都过不去,他眸光闪烁不定,把手给拉了回来。
负一楼也好,下面人不会多,他这个样子,也许根本走不出大楼,就在底下先找个无人的地方。
亓素这里想好了解决办法,不过就像有句话说的,计划始终都赶不上变化。
他和肖湛的缘分,就像是有某种力量在强行牵引一般,电梯里的和他一起下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肖湛。
肖湛本来没注意到背对着他的人是亓素,但忽然想起来之前记过祁遥的电话,正好他明天中午没事,于是就想把亓素约出来吃个饭,对方让他保守秘密,还欠他一顿饭。
拿出电话就拨打过去,只是忽然听到电梯里另外那人身上的电话也在响,肖湛觉得应该不至于这么巧合,还是放下手机回过头去打量身后的青年。
然后发现对方耳朵都脖子都一片异样的绯红,再仔细听,似乎能听到青年那里发出的微弱喘息声。
肖湛手臂搭在青年肩膀上,刚喂了一声,青年猛地转过头,眼睛发红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温度偏高,肖湛眼眸上下扫了一下,就差不多知道亓素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一个朋友是医生,我送你去他那里。”这个时候的肖湛还一心为亓素的身体着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
亓素掀起眼帘看过去,情热烧得他眼眶湿润,媚眼如丝,大概他自己不知道,自己这一眼含着怎样的旖旎风情,肖湛见过的美人不少,女的男的都有,但在这个空间狭小的电梯里,他忽然间觉得过去见过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比得上面前这个。
他看过这人以一敌三,几乎是转瞬的时间,就撂倒了三个跟他一样的成年男性,他那时从没有想过,能在这人身上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大概是葯效完全发作,他身体軟軟的斜靠着,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得强悍,可是给人只有一种脆弱到可能碰一下就碎的感觉。
电梯叮一声里停在负一楼,肖湛默然了片刻,他扶住亓素身体,将他给半搂着怀里,感受到对方微弱的挣扎,肖湛直接镇圧下去。
找到自己的车,把亓素给放上去。
一边倒车出来,肖湛一边拨了医生朋友的号。
他缓慢转移视线,对上蒋鹤阴鹜到极点、仿佛要吃人般的目光。
“……因为你们,我堂弟现在还躺在医院,如果不是医治的及时,他恐怕就要一辈子都躺在病床上了,说说看,这笔账要怎么算?”蒋鹤声音听着和善,可眉目里却蕴积着狂风海浪,那浪汹涌,随时都能将人给吞噬殆尽。
亓素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找到另外一个,那人算是从犯,出主意和下狠手的是他及李构。
“你想怎么算?他一条命,我一条命,我这条命赔给他。”炮灰任务只是一个大致剧情,怎么进行,中途说什么话,由执行者自我控制。
亓素大抵知道蒋鹤的事情,他这人对家人极其护短,任何触犯到他家里人的,只要被他逮到,都没有好下场。
加之他对偷窃者深恶痛绝,在他幼时,他母亲便是被一潜入家中的盗贼给拿刀捅死。
而现在,他们伤了蒋兆添,蒋兆添打小就跟在蒋鹤身边,兄弟二人情感深厚,今天他们被蒋鹤给逮到,想平安走出这个屋子,是没什么可能。
这是他所求的,亓素来这里,求得就是一个死。
挂断电话后,蒋鹤转身往回走,恰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一手下请示蒋鹤的意思,蒋鹤点了头,默许可以开门。
门从里打开,外面三个人,其中左右两边的架着中间一名此时身上脸上都挂了彩的年轻人。
年轻人垂头,瘫軟着身体,呼吸断断续续,明显的出气比进气多。
两面容严肃的男子把青年给架进屋,架到屋子中间,往地上扔垃圾一样用力一扔。
青年倒地的瞬间哀嚎出声。
蒋鹤踱步至沙发边靠坐了下去,深色的西服外套由站在沙发右侧的一手下搭在手臂上,他此时上身就一件暗赭色的衬衣,衬衣笔挺,领口开了两颗扣子,衣衫服帖的贴着他的身体,袖口往上挽了半圈,露出精悍的腕骨,肌肉轮廓即便隔着一层布料,仍旧表露得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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