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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不足, 此为防盗章 今天的私人牌局,阮糯就是奔着沈逢安去的。她选好目标后, 在自己的人际关系圈里翻一遍, 最后拣出有资格为她引路的。

她跟着人进场子, 躲在引路人后面, 假装自己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大家刚到场, 还来得及坐下, 抬头一看, 嘿,制片人陈姐带了新人来。

是个没毕业的小姑娘, 肤白貌美, 波涛汹涌, 清丽中透着浑然天成的妩媚,一颦一笑, 天真灿烂, 极为诱人。

“你胆子够大的, 今儿个老沈也来,你敢带人?”说话的人,是正阳集团的老总,他往阮糯身上探了眼,视线牢牢黏住, 嘴里的话冲陈姐说:“最近待哪个剧组, 又缺钱了?”

陈姐和一般的制片人不同, 她家里够有钱, 不然也混不进这群人的圈子。阮糯与她曾有数面之缘,这个制片人很喜欢她,曾经想要为她牵线,搭上圈里的大腕。只可惜当时阮糯一心扑在陈寅身上,对自己的事业压根不上心。

阮糯投其所好,花一百万买了件珠宝送给陈姐。人与人交往,迅速建立起友谊的最佳方式,就是用钱表现自己的诚心。没有谁会拒绝殷切的讨好。

她的投资立马得到回报。陈姐是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提供最便捷的路径。

那人刚说完话,陈姐怜爱地将阮糯推到前面,“什么缺钱,怎么说话的,我带我们家小姑娘来长长见识。”

刚说话那人敲了敲牌桌,“既然来了这,待会肯定要上桌的,我们玩的大,你替她出钱?”

不等陈姐说话,阮糯软软开口:“我有钱。”

“多少钱?”

阮糯郑重其事地伸出五个手指,声音清亮,“五百万。”

大家笑起来。

阮糯也跟着笑起来。她笑得局促,脸蛋扑扑红,晕晕两朵,清纯中透着性感。众人的笑声渐渐低下来,炽烈的目光越来越多。

不一会,有人将陈姐悄悄拉到一旁,问:“这小孩挺好看的,谁家的,有主了吗?”

陈姐瞧一眼旁边坐在沙发上的阮糯,“没主,就是个小新人,纯得很呐。”

今天的局,因为有来头的人多,好不容易这么多人凑一块,其他想要攀资源的人自然闻风而来。除了陈姐,还有几个人带着年轻俏丽的女孩过来。

除了沈逢安,人都到齐了。

“老沈说让我们别等他。”说话的人刚收到短信,话刚说完,在场好几个人的目光顿时黯淡。

虽然说沈逢安出了名的清心寡欲,但是没谁不想搭上他的。试试也好,万一有机会呢?

牌局进行到一半,阮糯提出要到外面透气。她刚被灌了酒,大家也没拦着,就随她去了。

阮糯直接搭电梯到天台。刚迈出去,望见天台边有人,清癯英俊,棉麻白衬衣笔挺西装裤,瘦白手指里捏一串红玛瑙佛珠。

男人显然是刚进会所,大概是临时有事,所以到天台打电话。会所信号不好,隔音墙太厚。

阮糯故意没看他,走了没几步,胃里一阵翻天倒地。

她压根不会喝酒。

沈逢安皱起眉头,他微转眸光,不悦地往旁边瞪一眼。

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吐得眼泪都出来了,鼻子一抽一抽的,狼狈至极。

女孩子抬起目光,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阳光下她的肌肤又白又透,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她不安地垂下眼眸,语气里带了几分颤抖与愧疚:“不好意思,不是看到你才吐的,我喝多了,稍后会叫人清理干净。”

这话是对着他说的。

沈逢安没有搭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三秒,而后默着脸从另一扇门离开。

十几分钟后,阮糯整理好自己重新回到牌局。

大家的声音明显轻很多,陈姐拉着阮糯坐下,指了指里面的隔间,低声说:“沈总来了,在里面休息,你动作轻点。”

阮糯点点头。

又过半小时,沈逢安小憩完毕,从隔间出来,他扫了扫人群,目光触及阮糯时,唇角微抿,随即迈开长腿往沙发上一坐。

“你们自个玩,别管我。”

大家顿时放轻松,恢复之前的热闹。

好几个老总身边都坐了人,大家都是老江湖,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阮糯被盯得最热烈,但没人上去跟她搭讪。因为她不上道。

陈姐临时有事要离开,问阮糯要不要一起走,阮糯往里探了眼,摇摇头,轻声说:“好不容易来了,我再待一会。”

依规矩,陈姐没告诉阮糯沈逢安的身份,沈逢安不喜欢别人随意透露他的信息。陈姐心知肚明,只是不好意思点破,怕女孩子失望。

沈逢安都好几年没交过女伴了,要入他的眼,有点难度。

沈逢安坐在最里面,半边脸隐在灯罩投下的阴影中,他喜欢人多的地方,但不喜欢与人交谈,去年信了佛,整个人越发寡言。

他注意到女孩子的目光,并未有所动容。只是在之后女孩子被人灌酒的时候,微微抬起眉眼,朝那边挪了一寸。

她笑着接了酒,一杯饮尽又是一杯,中途往门外去,回来又重新喝。喝醉了,一眨眼,牌桌上输两百万,这一回,她自个主动要酒喝了。

她喝了酒,眼神楚楚可怜地往沙发上望,那人依旧假装没有看到。阮糯收回视线,醉醺醺地站起来,勾起一抹沮丧的笑意:“我去趟洗手间。”

没有用里间的洗手间,特意跑到外面的洗手间。

她刚推开门,一直窝在沙发里的沈逢安忽然起身,慢悠悠地往外面去。

大家一瞧,心中惊讶,有人悄声说:“我没看错吧,刚刚老沈也出去了?”

有人笑起来,“等会你看他手里捏的是佛珠还是烟,不就全明白了吗?不过说真的,小陈带来的那个小姑娘,皮相好气质佳,万里挑一,谁看了不动心?要不是她对我没意思,我早就往前冲了。”

那小姑娘谁都没瞧上,就往老沈身上多看了几眼。能来这里的,家里都有点底子,对上眼凑一块,各取所需,身心皆宜。

小姑娘人长得漂亮,只可惜心太大。肖想谁不好,竟然妄想啃下老沈这座万年冰山。

阮糯从厕所出去的时候,走廊边站了个人。手里的佛珠收起,取而代之一只香烟袅袅燃起。

她擦了眼泪,礼貌地喊了声:“沈总好。”

沈逢安靠在墙上,气定神闲地看她。女孩子瘦瘦白白,一双眼氤氲水汽,像被雾蒙住的娇花,有种极易摧残的脆弱。

刚在牌局上,她看了他很多次,几乎每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会用那种目光看他。可她的眼神里,似乎又带了点别的东西。

量价。她将全场的人都量了遍,最后将算盘落在他身上。

真是年轻气盛不知死活。

“今年多大了?”

阮糯柔声说:“二十。”

沈逢安掸了掸手里的烟,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来,“不小了。”

阮糯主动走过去,毫不避讳地问:“沈总多大了?”

沈逢安饶有兴趣地吐出句:“三十六。”

阮糯簇起甜甜的笑容:“沈总看着不像是三十六的人,像二十六。”

这话是真心话。沈逢安高高瘦瘦,皮肤白,五官棱角分明,气质正经而禁欲,像深冬寒夜中吹过的一阵风。

他低垂眼眸,目光定在她脸上,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

“刚刚整场都没人和你搭讪,你白来了。”

女孩子秀挺的鼻尖一点红,大眼睛樱桃唇,看人的时候一道清澈眸光,似乎要看到人心底去。

她在离他两步远的距离停下来,小脑袋歪歪靠在墙上,一把绵软小嗓子听得人耳朵痒:“可沈总不就和我搭讪了吗?”

沈逢安一愣,随即笑了笑,话语直白:“想找人捧?”

女孩子张着水盈盈的眼眸,“嗯。”

沈逢安一根烟抽完,掐了烟头,“小孩子踏踏实实的不好吗,非要往这凑。”

沉默几秒后。

女孩子咬着下嘴唇,细声细气地说:“因为想要一步登天。”

她诚实得近乎笨拙。声音委屈,却又说着理直气壮的话。不可否认,她确实有一飞冲天的潜质。长成她这样,不当明星太浪费。

沈逢安笑出声,“现在的小孩要都像你这样,祖国的未来就要毁灭了。”

女孩子立马接茬:“看不出来,原来沈总还是个根正苗红的爱国好青年。”

沈逢安笑道:“嘴皮子功夫倒挺厉害。”

女孩子仰起头,“其他地方也挺厉害。”

沈逢安发怔几秒,而后笑得开心,他转身离开,被人拉住衣角。

女孩子软糯糯地问:“我喝了酒,沈总能送我回去吗?”生怕他不答应,尾调带了哭音。

他站着没动,难得耐心,逗小猫小狗似的,抛出句:“我凭什么送你回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孩子的声线格外绵软:“不知道,只知道你们都是大佬。”她揉揉鼻子,继续说:“他们都结婚了,只有你手上没有戒指痕迹,我有道德心,不做破坏别人婚姻的人。”

是了,小女孩刚来,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沈逢安回眸一探,见她低垂着眼,一双小手不安地绞着,壁灯融融暖光下,她的肌肤似洁白花瓣,吹弹可破。

他虽吃素已久,但还没有彻底化作圣人。看到美丽的花骨朵,偶尔也想要吃干抹净。

沈逢安不慌不忙地往西裤里一插,手指尖同时触到佛珠和一包烟。他犹豫半秒,而后掏出那包烟,一根烟叼在嘴里,弯腰凑近,深邃的目光往她脸上一量:“点烟。”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蛋,嘴里轻声念叨:“让你现在这么嚣张,等会我吓不死你。”

说干就干,陈寅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爬起来,迅速将自己脱个精光,然后重新躺进被窝。刚闭上眼,想起什么,觉得哪里不对,侧眸一看,她穿得太整齐,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他暗搓搓地去解她的裙扣,一身车厘子红衬衫裙,衣扣从领子一路到过膝处,刚解没几颗,忽地听到耳边传来女孩子慵懒的声音:“乖崽,你干什么呢?”

陈寅一吓,没想到她这个点就起床了,平时她赶通告,他得将门敲破了才能喊醒她。今天倒好,醒得这么早。

他稳住自己的慌张情绪,佯装淡定,抛出一句:“干你呗。”

女孩子一脚将他揣下去。

陈寅攀着床沿边挣扎爬起来,女孩子已经从床上坐起来,大概还没清醒,睡眼惺忪,怏怏地望着他。

陈寅瞄准机会,屁颠屁颠凑过去,“阮糯,你得对我负责,昨晚你强了我!”

她皱眉。

陈寅赶忙展示自己健壮的身体,指指她,又指指自己,“你别不认账,我衣服都被你扒光,昨晚咱俩缠绵了一夜,现在我腰还疼着呢。”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以为会从她脸上看到苍白悔恨的神情,又或者从她嘴里听到高分贝尖叫的声音,但她半点慌乱的迹象都没有,只是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像平常那样对他颐指气使:“乖崽,我饿了,去做早餐吧。”

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陈寅不甘心地往她身前一撂,加重音量强调:“昨夜,在这张床上,我俩,睡了。”

她穿拖鞋往前走,“哦。”

陈寅跟上去:“你倒是急啊,尖叫啊,痛哭流涕啊。”

她不耐烦地扫了扫他,“又不是没睡过。”

陈寅愣住。

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毫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好歹也问一句到底是谁强了谁啊!

女孩子已经走到门边,忽地停下脚步。

陈寅兴奋地看过去,“你是不是现在回过劲了?要我借个肩膀给你哭吗?”

她:“别晃你那鸟,没你爸的好看。”

陈寅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不一会。

陈寅重新收拾好自己从房间走出去,客厅中央,女孩子正翘着二郎腿,叫嚷:“乖崽,下面给我吃,记得放鸡蛋和火腿肠。”

陈寅闷闷地走到厨房。油滋滋沾锅,他拿着锅铲,整个人游离天际之外。

顷刻。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一闪而过,是希望的曙光。

锅火都来不及关,陈寅冲到阮糯跟前,小心翼翼试探问:“你是不是对我余情未了,所以就算咱俩真睡了,你也觉得无所谓?”

她的淡定令他无所适从,他只能想出这个理由了。

一定是这样,阮糯肯定还惦念着他。

不等女孩子回答,陈寅俯下身凑近,“阮糯,你要还想睡我的话,我不介意为你献身的。”

阮糯抬脸咪眼一笑,“这样啊——”

陈寅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我绝对不告你性骚扰。”

阮糯拿起旁边的烟灰缸往他膝盖上就是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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