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三章 公主纠缠(1 / 2)

加入书签

李世民才不肯接这样的话:“这是臣的粗浅之间,具体该怎么解释,只看殿下您是怎么想的。除此之外,我想殿下应该还要联系至圣先师说这句话的背景,那个时候,孔子才刚经历卫国之行,发现自己不仅被卫国君主欺骗了,也被卫国君主身边的小人仗势愚弄。”

“原来是这样!”

杨颖的眼神释然,喜笑颜开:“圣人他原来不是在说我们女人啊。”

李世民心想这只是自己的看法,谁知道当时的圣人,是什么用意?不过他嘴里却道:“据我所知,圣人对其母亲是孝顺非常,极其尊重的。”

杨倓则面色阴郁:“不管是不是,我的几位老师可从没有对我说这些。”

李世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杨倓的老师,是一些学问不高的村儒夫子也就罢了。可那几位,都是学究天人,可以注释经典的的当世大儒,这就不应该了。

无论对不对,这几位都应该把书中有争议的内容,给杨倓解释明白才是。

他此时又迟疑了片刻,才开口言道:“殿下,您的师长,是以教书育人为己任。我想他们可能不是不清楚,或是自本心认为殿下您如此理解,对天下更有益处也说不定。”

杨倓的心智,确实聪慧异常。李世民的话才一出口,他就已明悟了过来:“李仪同的意思,是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喊着他们自己的政治意图是吗?所以不惜曲解圣人经典?”

李世民默然无言,这个时候哪怕没有其他人在场,他也是绝不敢接这句话的,

好在杨倓也没有为难之意,没有将这话题继续的意思:“那么巧言令色,鲜矣仁这句了?同样是出于阳货篇。老师说,此言之意,是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可我想花言巧语、和颜悦色之人,未必就没有仁心。”

这句话不不怎么敏感,李世民坦然言道:“我想这里的‘仁’应该是指‘真诚的心意’。因为巧言令色只注意到言和色,只是对外,忽略了内在的真诚。‘鲜矣’二字不,也不是指完全没有。”

杨倓的眸光,越来越亮,他发现李世民给出的解释,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诞不经,但如果仔细深思琢磨,还是颇有道理的。

“那么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我想问,这个时字——”

李世民不禁满头黑线:“殿下既然问出这句,那想必是已有所疑了。我想这个时字,并不是指‘时常’,而是指恰当的时候。你我都指在古书当中,‘时’之一字,较少被当做‘时常’讲,当做‘时机’讲的时候较多。好比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一样。譬如,孟子把圣人分成四种,认为孔子是‘圣之时者也’,意思是孔子在适当的时候该怎样就怎样。”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学了做人处事的道理,并在适当的时候印证练习,不也觉得高兴吗?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来相聚,不也感到快乐吗?别人不了解你,而你并不生气,不也是君子的风度吗?

※ ※ ※ ※

杨倓直到太阳落下之后,才带着杨颖离去,临走之时,还朝着李世民深深一拜:“李仪同真是小王的良师益友,今日一番长谈,真使我受教良多,似如醍醐灌顶。料来小王日后习文修武时,还会有许多不解之处,需得向李仪同您请教。”

李世民闻言,只能连道不敢,同时大礼回拜。

他心里却在想,这位还是别来的好。

——这位燕王殿下随和倒是随和,平易可亲。两人谈到后来,李世民其实已经放松许多。

可问题是,随着这位殿下到来的,还有好几位一品境界的武道高人。

那几人虽无针对之意,可那覆盖过来的神念,却还是让李世民感觉芒刺在背,心念间压力沉重。

杨颖也是嘟着嘴,眼神不满。她与李世民单独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偏偏还有这么多碍事之人,真是烦透了。

只是她又懵懵懂懂的知晓,自己这个侄儿,对于李世民的未来而言可能极其重要,所以一直忍耐至今,没有发作。

可如果这家伙经常来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的。

李世民等到这二位,在诸多宫女内侍护送下远远离去之后,才收回了视线。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立着一个身穿重甲,仿佛一尊铁塔般的壮硕身影。

李世民吓了一跳,忙躬身一礼:“末将见过董大将军!”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