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云层上空（2 / 2）

“你是继续留在日本，还是跟我回纽约？”

肖恩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芳村泉，实验室的武装人员，还有那些研究员和高级主管，全部都死在这个看似娇小的女孩手里。

即使她再怎么像正常的人类，可是始终都存在着兽性的本能，一旦陷入杀戮之中，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几天肖恩一直冷眼旁观，没有过于约束芳村泉的行为，然而这个女孩确实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暴虐，没有放纵去猎取食物。

“我之前说过，可以让你恢复成正常人……其实是骗你的。”

肖恩嘴角勾起一丝细微的弧度，接下来应该怎么处理这个世界唯一的喰种呢？

戴着兜帽的女孩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说话。那双恢复清醒的人类眼眸中，浮现出悲伤的神色，像她这样的怪物，被人欺骗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一旦喰种的身份被披露，真实面目曝光出来，那么没有谁会接纳自己。

深知这一点的芳村泉，之所以跟在肖恩的身边，也不全是为了那个虚幻的承诺，更多是享受一种拥有归属的感觉。

这让她觉得很美好，至少不会是孤独的一个人。

“咳咳，不逗你了，开个玩笑那么严肃干嘛。”

肖恩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始祖病毒衍生变异出来的喰种，它们之所以疯狂渴求人类的血肉，那是因为食道和消化器官受到彻底性的改变，普通食物变得难以下咽，甚至产生呕吐的欲望。

而体内多出来的囊状器官，则需要食用人肉来储存Rc细胞，增加活性，以维持自身的生存。

说到底，这算是一种基因缺陷导致的复杂疾病，就像中世纪流传的吸血鬼症——血卟啉症一样。

在那个科学与医学并不昌明的时代，这种病如果没有接受良好的治疗，最严重的症状会导致人体变形，犹如恐怖故事里复活的僵尸那样丑陋的畸形。

患者的耳朵和鼻子会被“吃”掉，嘴唇和牙床受到腐蚀，露出红红的牙根，皮肤上瘢痕密布，犹如僵尸般惨白——实际上是因为贫血导致的。

中世纪的黑暗年代，身患这种疾病的人被视为怪物，除去恐怖的外形以外，还因为许多医生认为输血可以治疗血卟啉症，而且生病之后的畏光、尽量避免刺激性物质，比如大蒜，种种特性经过放大流传，便成为诸多村镇的吸血鬼故事。

久而久之，血卟啉症的患者就被当成受到上帝诅咒的罪人，真实的吸血鬼。

“好了，我确实有办法治好你，来，笑一个。”

肖恩轻声说着，玩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重。

庞大的运输机掠过阴云，淅淅沥沥的雨线串成幕布，笼罩着下方灯火绚烂的繁华城市。

“谢谢。”

女孩抿紧的唇线绽开，露出一个勉强算是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