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163 罪行昭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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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一旁正兀自偷笑的夏小川,然后和颜悦色地哄着新婚小娘子,道:“平时我都有用早膳的习惯,不过就今日,忙起来一时没空闲。下次我记住了,不管多忙都会记得用早膳好吗?”

官向玉给太子殿下夹了一只蔬菜卷再夹了一块肉骨头,道:“反正日后我都会陪着你用早膳,你想躲也躲不了。”话一出口,官向玉自己忽然先愣了一愣,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一样。

太子殿下并未察觉,宠溺笑道:“好,若是有小离儿陪着,我日日都用早膳。”顿了顿又道,“等吃过了,一会儿我们去昭德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官向玉拿筷子的手顿住了,抬头看着他,问:“给皇后娘娘请安?那,那一会儿见了她,我是该叫她母后还是该……”

在去昭德宫的路上,官向玉问:“烬师父,昨晚的刺客,审出来了么?”

太子殿下笑了笑,道:“那刺客倒是个硬骨头的。”

“不管是什么结果,”官向玉道,“他们都跟定南王有牵连。要么是定南王派来的人,要么是应了定南王的要求的第三人。可定南王没有那么笨,前者的可能性并不大。”

话语一出,这对新婚夫妇心中便渐渐有了个大印象。

昭德宫平和安详,一进去官皇后所在的庭院,便看见小皇子在襁褓里被她和一干嬷嬷逗得眉开眼笑的。

见太子殿下跟官向玉来,官皇后平和道:“太子这几日国事繁忙,若是不得空便不用过来请安了吧。”

太子殿下恭顺道:“儿臣再忙,小离初嫁入东宫,这礼数还是不能免。儿臣便是携小离来,给母后敬茶。”

敬茶的时候,官向玉跪着把茶盏送去官皇后手边,迟疑了片刻,才道:“皇后娘娘请喝茶。”

她既没有称呼官皇后母后也没有称呼她姊姊。这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称谓,连官皇后听了都止不住愣神一番。

后朝堂那边有正事来请太子殿下,太子不便送官向玉回东宫,便把官向玉留在了这里,道是晚点儿再来接她。官向玉从不教太子殿下为难,况且这昭德宫她常来,虽然眼下身份不对,但也不是个骇人的地方,便催促着他快些去。

太子人走后,官向玉跟官皇后坐着有一句每一句地说着话。官皇后强势得很,说话是夹枪带棍的,官向玉格外的乖顺,都不跟她顶嘴。

这时奶娘怀中的小皇子,嗷嗷嗷地叫唤,要哭要哭的,手脚并用想挣脱奶娘的怀抱,直往官向玉这里伸手。

小皇子已经有大半岁了,如今眉眼又长开了一些,瞧起来白白胖胖的分外讨人喜。官向玉心中一软,眼巴巴儿地望着官皇后。

半晌,官皇后才不耐烦地对奶娘道:“把小皇子抱去给太子妃瞧瞧。”

官向玉亦是笑得两眼弯弯的,连忙接了过来。顿时小屁孩一落入官向玉的怀里就不闹了,笑咧咧地张着小嘴,一两瓣雪白入破土春笋的小牙冒了出来,还是嫩嫩的,煞是可爱。

官皇后看这一大一小乐了一阵,忽地拂袖起身,往屋中走去,吩咐道:“太子妃,你跟本宫进来。”

且说说棂姝宫这头儿,小棂儿可一直惦记着她刚嫁入东宫的嫂嫂,对往后的日子充满了美好的愿景,在她成长的过程中,终于能跟自己的小姨姑兼新嫂嫂一起愉快地度过了。于是今早她起得早,然后精神抖擞地去学堂上了半天学,她觉得她状态从没有这样好过精神从没有这样充沛过,连学堂里的夫子在讲什么她都觉得自己似乎比往日听得更懂了。

一下学小家伙便迫不及待地噌噌噌跑去了东宫想给新嫂嫂请安,不料去到那里却扑了一个空,据说新嫂嫂去昭德宫给她母后请安了。于是小家伙再接再厉又噌噌噌跑去了昭德宫想继续给新嫂嫂请安。

当她跑进官皇后的庭院时,正巧官向玉入房跟官皇后闭门深谈结束后出来,头发乱了,脸上有掐痕,衣裳也是乱得一塌糊涂,正呲牙咧嘴地站在门口,啐了一口道:“虽说你是我姊姊,但到底还是我比较年轻力壮,跟我掐架你吃亏得比较多。”

里头传来官皇后一声暴怒:“官向玉,我掐死你!”

天牢里,刺客头头被用刑了两次,想死死不能,对于昨晚行刺究竟是谁主使之事箴口不言,实在忍不住了便说是自行看不惯东宫太子妃,故而想要行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是人人都看不惯东宫太子妃而巴不得她死的。

萧筱蜷缩在牢间里,这一天一夜,显然磨去了她的锐气。牢中晚上阴森可怖,才将将一入夜她便鬼哭狼嚎不止。自从刺客昨夜被送进了天牢里来,她突然就安静了,一声不吭地躲在角落里,听见有人连夜审那名刺客,用刑的声响时不时传来,她害怕得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捱到了白天,白天里萧筱浑浑噩噩半睡半醒,时不时胡言乱语低声咒骂几句。将将过了午时,重刑过后的刺客被鲜血淋漓地关押起来,就是关在萧筱的牢间隔壁。

那牢卒锁上了牢门,恶狠狠地道:“什么玩意儿,就凭你也想行刺太子妃!太子殿下有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交代是谁派你去的,就饶了你一命。否则到了申时你还不肯交代,就拖出去凌迟处死!”

这些牢卒只知这刺客不知好歹要行刺太子妃,然刺客跟定南王的牵连却只有上头的人知道。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日头一点一点西斜。天牢里又冷又潮,牢间的墙上有一扇被铁柱封了的小窗,透进一些日光来。萧筱看见隔壁牢间里血淋漓的人,吓得浑身哆嗦。天牢里许久都没有人吭声,只闻得那厚重的痛苦的喘息。

那刺客除了呼吸和说话,浑身上下皆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以防他为了保护幕后人而自行了断。

见四下无人,萧筱害怕了一阵以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眼神里透露出非凡的镇定和狠辣,定定地盯着那刺客,缓缓移步,走到两间牢房中间隔开的铁门边蹲下,问:“你疼不疼?”

刺客不回答,他缓缓抬头,满脸的血痕十分可怖,眼神里有深意,只不过萧筱连多看一眼都觉嫌恶。她又道:“你失败了?官向玉那个贱人是不是没死?”

刺客胸口急剧起伏,闭上了眼睛。萧筱对他的忽视十分火大,骂道:“蠢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还活着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自己去死!你现在就死!”

只要他死了,就死无对证。没有人知道谁是幕后真凶,没有人知道都是她找人干的。

只可惜,萧筱毕竟只是个不足双十年纪的少女,她想跟人斗还嫩了一些。话音儿甫一落地,顿时整个天牢里燃起了明亮的火把,清晰地照出她瞳孔里的恐惧。

阴暗的转角处,太子殿下负着手,神色明暗不定,徐徐地抬步走了出来。同行的,还有萧筱的父王萧王爷。

萧王爷气得浑身发抖,怒道:“逆女!逆女!”

牢门打开,萧王爷顿时就欲冲进去好好地教训萧筱,被太子殿下拦住,道:“王爷勿动怒,本宫也想好好地听一听小表妹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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