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动物偷艺(1 / 2)
“谁在偷看我爬树?”忽然头上传出一个特别洪亮的声音,“台风狗呢?台风狗呢?到哪儿放屁去了?”
台风狗捂着眼睛跑来了,狼狈至极,大甜桃高兴得笑了。
“给我把那个圆脑袋咬下去……”站在树上的圆梦猴显然是发怒了。
“嘎嘣”一下,大甜桃的脑袋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凸凸的身子……
大甜桃受刑之后,身体极度虚弱,好在每天仍有水果和蘑菇供应,一些动物轮流的来照顾它,熊学士采来了防止皮肤感染的草药,嚼碎了给它涂在皮肤上。小鹿从自己的角上取下鹿茸给它吃,老牛把刚采到的一棵人参送给了大甜桃,就连圆梦猴和台风狗也多次来看望它,让它好好养伤,其它的事情不要多想。
几个月以后,大甜桃的伤渐渐好了起来,身体也渐渐的恢复了,不仅能够下地,而且也能自己采蘑菇供养自己了。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圆梦猴有所改变,它似乎发现了人心是容易变化的道理,即使是天大的恩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在情感的记忆上逐渐消失,就像这地上的小草,虽然你每天施它以甘露,养护着它,但当它被太阳晒得枯萎的时候,它首先会把责任推到你的头上,是因为你今天没有给它施以足够的甘露。
圆梦猴比以前起得早了,每天总是身体力行的采来足够的果子,然后让台风狗把它们分发下去,而且经常走到动物中间去,和它们一起采蘑菇,一起玩耍,来加深和动物之间的感情。
台风狗认真训练纠察队的成员,加强了采果区的警戒。对可疑的动物加强了监视,让那些叛逆者把叛逆的思想埋葬在自己的心脏里。
思想就像那蘑菇,一旦破土,它很快就会张开伞盖成为一个真正的蘑菇,在数不清的褶皱里,又孕育了数不清的形成新生命的孢子,一旦条件成熟,就会变得铺天盖地,再也难以根除干净。
“我成了‘守株待菇’者了。”台风狗苦笑着。
台风狗是圆梦猴忠实的狗,它情愿无条件的为圆梦猴维持森林现有的秩序,谁都不能修改,谁想修改,先过了我老狗的这一关再说。
但是风总是要来的,雨总是要来的,谁也阻挡不了,即使能阻挡一时,最终也阻挡不了一世,台风狗明白这一点,但它还是尽心尽力的做着它所能做的事情。
“能挡一时就挡一时吧。”它想。
大甜桃康复以后,来关心它的人却是有增无减,它们没事找事得跟它来坐坐,问问它身体情况,然后就东拉西扯地说起大王如何关心它,上帝是怎样的翻脸不认人,纠察队怎样日夜巡逻等等。
大甜桃开始很感动,后来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它隐隐约约觉得这些动物其实是来盯梢自己的,它们是台风狗的眼睛、耳朵和腿。
“哼,一群狗腿子”大甜桃心里骂道。
严酷的刑法并没有摧垮大甜桃的意志,反而更坚定了它爬树的信念。它表面上装着对以前的行为很后悔,对圆梦猴毕恭毕敬,以麻醉圆梦猴和台风狗,心里却琢磨着如何能偷看到圆梦猴爬树的情景。
白天不行,由台风狗的纠察队守着,是进不去的,怎么办?弄不好,连命也会搭上。
过了一段时间,圆梦猴见大甜桃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也就逐渐放松了警惕,来盯梢的动物也渐渐减少了,大甜桃的秘密计划也就开始酝酿了。
大甜桃开始变得非常懒惰,大白天呼呼的睡大觉,来盯梢的动物一看大甜桃睡着了,就去汇报说:
“大甜桃又在睡觉呢……”
过了一会儿,盯梢的动物又来汇报说:
“大甜桃还在睡觉呢……”
圆梦猴就会笑一笑,说:“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盯梢者不知让去哪儿,又不敢问,只好再去盯梢,到那儿一看,大甜桃还在那儿睡着呢。
“我还不如守坟呢!”盯梢者气愤愤地说。
时间一长,盯梢者就有些烦了,看一眼大甜桃还在睡觉,就离开这儿干别的事情去了。到后来甚至懒得来看一下,回去汇报说,大甜桃还在睡觉呢。
到了晚上,等动物们都进入了梦乡,大甜桃一个人出来,如入无人之境,它来到一棵果树下,悄悄的开始了练习。
但是,不论怎么爬,总是不得法,它的脑海中出现了倔强猪练习爬树的情景,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把尾巴也摔坏了,到头来仍然是一事无成,难道圆梦猴果真得到了上帝的帮助,是上帝的神力助它爬树的吗?
不可能,圆梦猴怕人看见它爬树的情景,正说明其实爬树并没有多难,只要掌握了要领,应该谁都能上去,关键是要领是什么,只有圆梦猴一个人知道,要能亲眼看看圆梦猴是怎么上的树就好了。
大甜桃陷入了深思之中……
偷看——唯一的途径,然而风险极大,弄不好……,一想到那次受刑,它的腿就有些颤抖,这是它的耻辱,也是它的光荣。为了理想,别说重刑,死又有什么呢?大甜桃的内心又热血沸腾了。
大甜桃抓起一把土,朝着台风狗的眼上扔去……
“哎哟,我的眼……”台风狗捂着眼乱跳着。
大甜桃乘机一溜烟地向森林采果区跑去……
那边,圆梦猴正向一棵树爬去,大甜桃目不转睛的看着……
“谁在偷看我爬树?”忽然头上传出一个特别洪亮的声音,“台风狗呢?台风狗呢?到哪儿放屁去了?”
台风狗捂着眼睛跑来了,狼狈至极,大甜桃高兴得笑了。
“给我把那个圆脑袋咬下去……”站在树上的圆梦猴显然是发怒了。
“嘎嘣”一下,大甜桃的脑袋没有了,只剩下一个凸凸的身子……
脑袋没有掉下去。
这都是大甜桃独自想出来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这套方案行不通,”它想,“爬树没学会,先把脑袋丢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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