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我是你最好的药(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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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浅还是紧紧抱着他,仿佛一松手,她就要失去他了。

这是荣浅从未在厉景呈身上体会过的惶恐。

厉景呈大口喘息,头发耷拉在面部。

待身体内的感觉又来了,厉景呈伸手想将荣浅拉开,可她却扣紧自己的手腕,将他圈在怀里怎么都不松开,她的力道自然不及他,可她怀着孕,她不信厉景呈能对她下重手。

男人痛苦地用掌心敲打着前额,“荣浅,松开!”

“我就是不松!”

她将厉景呈往后拖了两步,“这不是办法,你想活活淹死自己吗?”

厉景呈拉住她的手臂,他极力隐忍,但力道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荣浅踉跄了好几步,没有了束缚,厉景呈飞快冲上前,房间内的东西无一幸免,荣浅看得出他很难受。他手掌扫过桌上的杂物,乒乓巨响传到荣浅耳中,她踩着满地的狼藉过去,一把抱住厉景呈的腰。

“景呈!”

“松开我,松开我!”厉景呈一把扣住荣浅的肩膀。

“我好饿,真的饿死了,我好难受。”

厉景呈最舍不得的,就是荣浅受苦,他听到这,目光充满犹豫地看向她。

荣浅苍白着一张脸,柔弱无助地挂在他身侧,“白天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景呈,我会不会被饿死啊?”

厉景呈忍受着身体的煎熬,他觉得自己就要扛不过去了,可荣浅的眼神又让他不得不扛着。

坚持,其实比放弃要难得多。

荣浅看到他眼里地挣扎,她顺势拉住厉景呈的手臂,“陪我坐会,你听听,宝宝都饿坏了。”

厉景呈被她搀扶向床沿,荣浅伸手替他捋顺了湿漉的发尖,他平日里最骚包了,怎么能允许自己这样狼狈呢?方才在那样的环境下,任何一个心理素质稍差的人都会挺不过去,荣浅不信他的病就会这么凑巧发作了。

她伸手摸了摸厉景呈的脸,“景呈,放松,你刚进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

“你太紧张了,你越是担心走不出去,心理压力就越大。”

厉景呈方才发泄了一通,体力消耗得很大,这对荣浅来说是个机会。

她躺到床上,让厉景呈弯下腰,脑袋小心翼翼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听听,宝宝是不是说他饿坏了?”

厉景呈心里的烦躁挥之不去,暴怒之意显于脸上,荣浅忙用手掌贴着他的脸庞,掌心内的冰凉令他觉得舒服不少,“景呈,等我们出去后,我们回南盛市,那儿有我的朋友和亲人,还有我喜欢的帝景,最关键的,还有一座玻璃房,那不是囚禁我的牢笼,到时候,我们带着两个孩子在里面,可以弄一个儿童乐园,你带小米糍和儿子玩,我就给你们画画,好吗?”

厉景呈没有回答,荣浅看到他手臂的青筋直绷,他的辛苦,她能感同身受。

“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能确定是儿子是吗?”

荣浅一直都在自言自语,“因为,我想看看,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儿子会长成什么样。”

她尽可能转移着厉景呈的注意力,既然厉景呈的病,连医生都束手无策,且发病率很低,那就肯定是有原因的。

荣浅手掌落向厉景呈的脑袋,“景呈,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男人眼皮滚动下,精疲力尽,“嗯?”

“我怀小米糍的时候,皇甫四少在我妈妈的墓碑前告诉了我那晚的真相,后来,他们设计了纪流嘉的事,这些你都知道,当时我急于想要离开你,我去机场、以及在医院准备出逃被人拍照,都是因为……”

厉景呈迟迟等不到她后半句的话,总算接了口。

“因为什么?”

荣浅嘴角不经意轻挽下,“他们让我告你强暴,说只要我站出来指证,他们会安排好一切,还能送我离开。”

厉景呈抬起头看她,“那时候,你最大的希望不就是离开吗?”

“是啊,”荣浅双手捧住厉景呈的脸,像抚摸小米糍那般,摸着他的脸颊,“我怎么就那么傻呢,这确实是最简便的方法。”

厉景呈握住她的手腕,“我看你怎么都不像是傻子投胎的。”

荣浅倾上前,前额同他相抵,“那时候,我毫不犹豫就拒绝了,真的,景呈,你应该夸奖我一下的,我连一点点犹豫都没有,最大的原因,是我不想让小米糍以后的路难走,我那么那么爱她,怎么舍得让她以后被人指指点点呢?当然,还有个原因,你猜?”

厉景呈软下了眼角,“因为,你也爱我。”

这话一说出口,厉景呈自己都觉得没有可信度。

荣浅笑着点了点他的唇瓣,“你想得美,那时候都想咬掉你一块肉了,但你对我的宠,对我的好,也让我没法对你下那么重的手。”

“所以,我在你身上白用功,”厉景呈双手搂住荣浅的腰,“为了得到你,我真的用了滴水穿石的本事,浅宝,你这颗石头总算被我击穿了。”

荣浅张开双手,厉景呈就势拥过去。

她紧紧将他抱住,“谢谢你,在我身上有这么好的耐心,厉景呈,我何其幸运。”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是她的劫难,而是成了她心头一道不可或缺的屏障。

荣浅抱着他后,就不肯撒手了,“景呈,我还在做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事?”

“你猜猜嘛。”

“你脑子里这么多想法,我怎么猜得到?”

荣浅嘴唇凑到他耳边,“那就说明,你跟我不是心有灵犀。”

厉景呈眼角染笑,“我好好想想。”

“给你三次机会吧。”

“在学……”厉景呈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实在猜不出,“在学功夫?”

“你看我怀着孕呢,哪里去学功夫啊。”

“学嘴上功夫啊。”

荣浅听不懂,“学了干嘛?”

“你不说怀孕期间不能碰你吗?”

荣浅脑子转了又转,总算缓过神来,“厉景呈!”

“我真的猜不出来。”男人弃械投降,“你行行好,告诉我吧。”

“我在给你做雕塑。”荣浅一字一顿在厉景呈耳边道,“这是我答应你的,景呈,以前答应过你的事,不管是应付过得,还是认真过得,我保证,离开这以后,我都会实现的。”

厉景呈不由收紧臂膀,他满心动容,嘴里有满满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亲吻着荣浅的额头,“浅宝。”

她划开嘴角,“我的手艺都荒废好几年了,但我相信,我还能做得和当初一样好,我现在闭上眼,都能画出你的轮廓,景呈,因为我心里有你了,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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