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斗杀任宛延(2 / 2)
这日中午,忽然一缺飞石砸中了寺庙屋顶,“哗啦啦”一阵碎瓦片,掉进了小庙的地上,正在吃饭的小道姑和老师太,都吓了一跳。
“龙抬头,要地陷了吗?快出去躲躲!”老师太以为是要发地震,于是这样说。话未说完,接着又听到屋顶上“哗啦啦”一片响,又有许多的碎瓦掉了下来。
“一定又是泼皮在捣乱!”圆圆妈说。
娇娜又有点害怕起来,她猜到一定又是猪泼皮不甘休,跑来为非作歹。她真感到自己给庙里带来的麻烦太多了。
圆圆也知是这伙人来到,正刚想出去,给他们点厉害。她母亲拦着她,自己先出来看看。她人还没有出去,就开始说道:“是哪个这么没有规矩,丢石头砸屋子?”才出门却见是几天前来庙里吵闹的猪泼皮和一个年轻的后生。细看这后生,她认出他原来是前年追拿她和圆圆的那个什么任少侠。这个人让她不由怒火中烧,她问他们来作什么。
这任少侠,斜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操着手,歪着头,也不答腔。只有猪泼皮开口就喷起了大粪:“任少侠不会与你这僧不僧道不道,和尚不是和尚,道人不象道人的四不象的婆娘说话!少废话!快叫你女儿出来!他妈的!欠了史员外的钱不还,还躲在庙里骗人!大前儿,还变魔法,幻出一条大蛇来吓我们兄弟!奶奶的,今日个有你们好看的!快叫你女儿出来!”
原来这 猪泼皮深知娇娜被赶出史府,无依无靠,没有人撑腰,想抢走她拿去卖个好价钱。因圆圆出手,他的一番策划,终成泡影。他心犹不甘。他想不到带着一伙泼皮进入了龙王庙,人没有带走,反受不少的惊吓和丢尽所有的面子。他深恨着圆圆、深怕着那条白蛇,苦于无处出头。终于找到了任少侠任宛延,说明原委,请求他的帮助。还在他面前添言加醋,说杜家母女发誓说,要不杀死任宛延誓不为人。任宛延心中起火,听说她线母女在龙王庙里,又心有所忌。猪泼皮说道:“我将她们引出龙王庙,你再收拾,怎么样?”为了帮青花嬷嬷天天弄来百兽之血,有求于这起泼皮,任宛延不得不答应他的请求。
“娘,是谁在外在吵闹?”里头有个清脆的声音在问。话音未落,圆圆就站在了云门前。她身上外罩青蓝相间水田袄,内着白衣白裙,手执一柄云帚,一双妙目漠然扫过来。那冷艳傲世的形象,一下子将二人给禁住了,站在那儿都敢动了。
猪泼皮和任宛延眼前似是出现了一轮深夜间的冷月,冬天里的冰霜。她的双眸没有了以前的纯真快乐,现在象两轮深潭寒月,幽幽冷冷,泛出两道寒光,直扫向二位不速之客,仿佛带有一股寒意。任是猪泼皮耍无奈惯了,还是不由得心里哆嗦了一下。任是任宛延放浪不羁,也不由得收起了平日的轻薄之态。
圆圆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曾玷污她清白的蛇精。她站在那儿骂了声无耻之徒,将拂尘轻轻一抖,伸了一根纤纤玉指,直指向两无奈。任宛延见势不妙,飞身一跃,身子在松树枝头上轻轻摇荡。猪泼皮却“哎哟”地大叫一声,扑倒在地,抱膝缩作一团,张口叫痛。叫唤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理他。他抬头一看,却不见了任宛延和杜圆圆。只听到树头呼呼风声起,松涛起阵阵。两个身影在树头上飞速转动,时远时近,时大时小,让人眼花缭乱。他们的身影在龙王庙下面的山梁山凹,来来回回,时上时下,忽远忽近,形成了强大的气流。惊散了东面的山雀,扰乱了西山的流云。激起了山谷里的溪水倒流,掀落了丛林中的树叶乱纷飞。约摸半个时辰,两团光影倏然离开,一团落在云门内,一团掉在云门外。
猪泼皮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这还是人吗?!”
两团光影同时落地。圆圆落在云门内,盘腿打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辞。任宛延落地立在庙门外的一棵松树前,运足手中的力道。二人此时都处于安静的状态。一场打闹归于平静,仿佛天地乾坤中的一切,都处于静止状态了。
忽然,圆圆合着的手掌中出现一道白光,白光里显现出无数的尖利的飞刀刀影,随着这束光直刺向任宛延。她要用意念,将这条淫蛇千刀万断。白光中的刀刚要接近任宛延手掌时,只见他手掌中冒也一团团的火焰,将那光中飞刀,柄柄溶化。
仇与恨的激起,刀与火的较量。只见光影中的飞刀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刀刀直插向任宛延的全身。恼与怒的爆发,妖与道的比拼。但见那火光越来越猛,仿佛能溶花了铜墙铁壁。
猪泼皮在旁边看着,宛如在梦境。他掐了一下自己,自问道:“不会是做梦吧?哎哟,痛!”他这才知道,他眼见的是事实。他感到很恐惧,因为这个女娃子,如此厉害。当日,他曾是那样的欺侮她们母女,日后要是受她的报复,可不得了。他多么希望任宛延打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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