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探口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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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成染了疫病,我们回来求药。”阮小幺摊了摊手,“我也不想回来,只是那教主忒吝啬,连副药也不愿给,还要我师父在留在教中。”

他听到“师父”二字,面色暗了暗,然而很快又道:“这蛊虫要沾过一月才会有症状,难道你们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触碰过尸体了?”

阮小幺摇头,“我也不知,只是觉得有些太巧。山下一些村民也染了疫病。”

察罕紧抿着嘴,神色绷得铁紧,竟是生出了一股肃杀之气。

“他们要把你们留在山上。”他道:“与你们同来之人有危险。”

阮小幺一愣,“你是说在郡府的那些人?”

同来几乎有三百军士,皆是精壮强健之人,除非郡守反了,否则能有什么危险?

这么一想,她猛地一怔,“郡……”

察罕一把捂住她的嘴,悄声道:“炎明教势力远比你想象中大,广西郡早在他们掌握之中,临近几郡也是一呼百应。”

阮小幺一双眼睁得圆了,水汪汪的眸子眨了两眨,清楚地知道,以察罕秉性,无十分把握之事,断然不会说出口。他既如此说了,那便是十二分可信。

察罕放开他,凝神想了片刻,让阮小幺把一行人从建康至此时的事都说了一遍,特别是那染病的纪成。

阮小幺不敢有丝毫遗漏,把能想到的事都与他说了。

说到纪成时,忽然想起,他家中先前便是在桂林一带,父亲原先是桂林郡守,一步步从外地提调入京为官。

察罕听完,拧着眉,寒声道:“难道你不知中了蛊虫后,先是颈后、背上红疹、后是胸膛,再是股间双腿。最后才是手臂么?若纪成看的是手臂上的疹子,那他全身已是长满了的,难道他竟是一点没发觉?”

“不会吧……”阮小幺疑虑重重,“他自从去年进太医院。一直很受上头大人们看好,当真是前途无量,他没必要

如此以身犯险!”

“人心不足。”察罕道。

阮小幺发了半天愣,后见他道:“我马上派人把他叫来,你呆在屋里,莫要出去。”

他轻轻吹了个哨,叫下暗中一人,那人一身黄绿衣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沉默跪地。

阮小幺看得有些眼熟。在他抬头间,想了半晌,忽道:“啊!这不是你的近卫之一吗?”

“对,普兰。”察罕道,又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她对这近卫的印象不深,但只有种感觉,似乎这人很见不得她与察罕亲近,在他眼中,总能隐隐见到一种“你配不上主子”的感觉。

阮小幺撇了撇嘴,“我如今也不是婢女了,什么配不上你的……”

他转过头来。轩敞的屋中,从外而入的阳光下,双瞳泛着一些浅淡的褐色,眼中有笑意,不明显。

她看得有些眼发直,不由自主把视线从他硬朗而英俊的脸上向下移了去。

察罕下颌侧至耳间的那条长长的疤痕似乎也分毫未减他的魅力。反倒更添了一种粗犷的美感,脖颈下是结实精悍的肌肉,被宽阔的衣衫遮掩,只透出笔挺的身材,更显了一分修长。双腿笔直有力,光看着便可相见定然也是肌肉遒劲。

看着这一副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阮小幺不合时宜地咽了咽口水,忽然想到那夜里自己大胆的举动。

若是他不那么严谨稳重一点,那晚上是不是就……

阮小幺呆呆看着,面上开始发烫。

心思太露骨,看得察罕都开始不自在,他咳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挡住她火辣辣的视线,薄怒道:“什么时候了,想有的没的!”

阮小幺打蛇随棍上,反抿嘴笑着,撒娇般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什么有的没的,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嘴角噙着温柔而尚带一份羞赧的笑意,眼中满是狡黠,娇美的面上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柔媚。察罕低头看着,纵是知道如今地不对、时不对,还是止不住地心猿意马。

阮小幺瞧着四下无人,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调戏他,圆润的指甲在他后颈微微划刮了一遍,凑近了,道:“你日日与那圣姑一处听琴,跑的很是勤快啊……”

双目相对,互相见了眼中的情意与暗藏的一分欲望,然而察罕又捉住了在他胸口捣乱的小手,认真道:“我只是听琴,并没有一分一毫别的企图。”

阮小幺哼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对他这话满意还是不满意,嫣红饱满的唇移上了他的面颊,若有若无在他面上亲吻。

幽柔的芬香若隐若现在察罕鼻尖萦绕,铁定了心一般要撩起他的欲望,他眼中暗了下来,却只是在她唇上轻吮了一口,不甚容易地放开她,道:“纪成要来了。”

“来了就来了!”阮小幺秋水横波的眸子一瞪,“美色在前,你专心点!”

紧贴的胸膛急促起伏了一下,察罕很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阮小幺感受到了一丝真真实实的挫败感。她说的有错么!她不是美色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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