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跟体育老师谈数学(1 / 2)
“那你还来上什么学的,赶紧回家赚钱去吧。”
董建从刚才刚听到李建说话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在心里暗暗惊心,这李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不学习,不学习只能留在县城里面,怎么考上北大清华,怎么去成为城里人,现在只要是大学生,毕业分配之后,什么国家机关,什么科研院所,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才是成为人上人的机会啊。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破坏了李建的这次装逼,起码他觉得,李建就是在哗众取宠,想在林晓丹面前表现,这怎么能遂了李建的心愿。
同时,他的心里还在嘀咕,这都已经三天过去了,李建父亲的那个破造纸厂,难道还没有被查封么?
合同违约了,赔偿款可是够他们家喝一壶的啊。
“回家,为什么回家,我上学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的这张毕业证。”
李建说完,大家一片叹息,还以为李建能有什么高明的见解,还不是跟大家一样。
“呸,这家伙脑子坏掉了。”
“就是,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呢。”
李建见大家不明白,轻轻笑了一声,这些同学们,果然还是见识浅薄啊,被国内的应试教育给教成了小傻瓜。
“我只是为了拿毕业证,而你们,是为了用这个毕业证去吃饭,去要一个城市户口,这中间是大大的差别,到时候,你们这些自以为优秀的大学生,为一个个高中生,中专生,初中生,甚至连小学都没毕业的人打工的时候,你们才会明白,学历不代表能力。”
李建突然伸出手来,指向董建,
“谢谢你班长,还让你父亲照顾我们家生意,你是不是觉得,三天时间,这么多的箱子,我们家一定生产不出来?所以你为了让我父亲上当,特地许下了三天如果能完工,就多加一百块钱的工钱?”
李建一摆手,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的在嘴前摇了摇,
“nonono,你的算盘打错了,你看我学习成绩不如你,在班里地位不如你,甚至我脑子还有病,可是我只是动了动手,你这一百块钱到手了,我得替全班同学感谢你,一百块,我请大家吃饭了,你要是去就去,也算你一份。”
李建没有理会董建红的跟猪肝一样的脸色,继续说道,
“大学是要上的,科研是要搞的,技术是要学的,但是我们学来做什么?一句话,学以致用,我们不是为了成为戴着老花镜的专家而学习,我们是为了改变我们的生活,为了我们自己,为了我们的家人而学习,看看现在的没过吧,人家家家都有电话机,我们呢,我们的同学家里,有几个有电话的?”
“是我们的国家比他们差么?不是,是我们比他们黄毛人种笨么?不是,是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我们的教育,浪费了太多人才,林晓丹聪明不?他董建聪明不?聪明,可是这样的聪明人,明明还有更大的发展,现在却天天对着这样几道破题在做来做去,为的就是高考的时候能多上几分。”
“这是病,得治。”
李建不自觉的说起了习惯的段子,
“谁的病,不是我们大家,是老师,是学校,是这个该死的教育模式,这样说吧,你们的数学都不差,我给你们写一串数字,你们知道这串数字能表达什么意思么?”
李建蹭蹭蹭走到了讲台前面,拿起粉笔,写下了一串的二进制代码。
他写完之后,这些学生都傻了眼,
林晓丹刚才听李建夸她,还很有些得意,可是现在,身为女学霸的她,一向都是不懂就问,
“李建,你写这么一个数干什么?几亿亿亿,有什么意义么?大家只是不知道怎么读罢了。”
高三一的其他同学都没说话,林晓丹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他们都在等着李建解释,这么平常的一串数字,除了长点,还有什么意义啊。
“这不是我们说的十进制,这是二进制数字,就是国外的计算机基本电路的原理,我们大家懂么?懂,我们的专家学者懂么?懂,可是为什么我们的专家学者,制造不出来电子计算机啊?”
李建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那些为国家贡献了一生心血的老科学家们,那些学术的泰斗,二进制这东西大家都懂,但是,制约一个国家科技水平的,还是整体的工业制造水平,经济规模等等限制,可不仅仅是明白什么科学道理就可以提高的。
如果知道的东西多就能无敌的话,脑部有着整个图书馆的李建,岂不是天下第一了。
关键是,他知道的多,可是造不出来啊,改变国力,不是一人可以为之,这也是今天他发出振聋发聩声音的理由,他想让这些同学们清楚的认识到,学以致用才是真道理。
一项科研成果,如果不能转化为实用的技术,那这科研成果,就等于个屁。
“啪啪啪!”
整个高三一班寂静如深夜的寺庙一般,却被突如其来的掌声打断了这份寂静,同学们抬起头来看过去,竟然是体育老师闫立强。
这个时候高三一班的同学们才想起来,他们已经误了上课的点儿了,这可是一周才有一节的体育课,而且据说学校已经研究决定,下个月开始,高三的体育课全部停课,改上自习,他们刚才还在慌慌张张的准备,却不想让李建几句话给耽误了这么久。
“出去上课,男生自由活动,女生……也自由活动,前提条件是,不准留在教室里面看书,都给我到操场上去。”
闫立强鼓过掌之后,看了看李建,伸出一个手指,很像李建刚才说nonono的那个样子,
“你跟我来。”
李建真的很想问一句,大哥,你也是重生的么?怎么也会这个手势,不过想想,闫立强这应该只是指着自己而已。
“说吧,你刚才的这番话,是从哪儿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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